很快,簡陽就將衣服送過來了。
墨佑軒爲了不讓自己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衝動再次躁動,連臥室都沒進,直接站在門口,將衣服遞給毛唯瑾,轉(zhuǎn)身就走了。
毛唯瑾換好了衣服,一身很輕便的運動裝,於是紮了馬尾,將換下來的白襯衫疊好放進衣袋裡,打算回去洗乾淨後再還給墨佑軒。
等她下樓的時候,發(fā)現(xiàn)簡陽已經(jīng)離開了,而墨佑軒也換下了西裝,穿著運動裝坐在沙發(fā)上,正專注的看著各項報表。
聽到毛唯瑾從樓上走下來的腳步聲,墨佑軒便放下手中的報表,側(cè)頭看向樓梯的方向,注視著毛唯瑾從上面走下來。
“墨總……”
毛唯瑾習慣性的叫了墨佑軒一聲,但這兩個字剛叫出口,就被墨佑軒看她的眼神給嚇回去了,於是連忙改口,“墨佑軒……”
聽到毛唯瑾識趣的改了口,墨佑軒的表情瞬間就緩和了不少,他看著毛唯瑾,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說:“過來坐。”
毛唯瑾看了看墨佑軒,又看了看他旁邊的位置,便乖巧的坐了過去。
坐下後,毛唯瑾的動作十分的拘謹,兩隻手乖巧的按在膝蓋上,腰板挺得直直的,微微低著頭,目光盯著自己的腳尖看,心臟砰砰砰的跳,完全放鬆不下來。
“很緊張?”墨佑軒將手裡的報表隨手丟在了茶幾上,身體微微斜靠在沙發(fā)的扶手上,歪著頭,動作慵懶又悠閒的打量著毛唯瑾,輕聲問道。
如此放鬆狀態(tài)的墨佑軒,毛唯瑾還是第一次看見。
在她的印象裡,墨佑軒永遠都是那種不茍言笑,做事有板有眼,態(tài)度冷淡,要求極其嚴格,對人也不親近,能對你笑,就絕對是有目的性的人!
所以,墨佑軒突然這樣,毛唯瑾竟然有點無所適從。
“我都這麼平易近人了,你還緊張?”墨佑軒看著毛唯瑾那不知道要看向哪裡,四處漂移的眼神,勾著脣角,輕聲笑道。
聽到墨佑軒的話,毛唯瑾詫異的轉(zhuǎn)過頭去,動作保持不變,表情倒是一臉驚嚇的看著墨佑軒,略有些遲疑的說:“你,你沒事吧?你突然這樣,我咋覺得這麼嚇人呢……”
聽了毛唯瑾的話,墨佑軒笑著直起身來,直接向著毛唯瑾靠過來,凝視著她的眼睛,淺笑著說:“所以你還是喜歡我板著臉對你說話?”
“不是不是!”毛唯瑾連忙擺手否認,“就是,從我認識你開始,就感覺你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所以,你突然這樣,我不適應……”
毛唯瑾說著,盯著墨佑軒的眼睛,無意識的問了句:“你,真的是墨佑軒吧?我也沒出現(xiàn)幻覺吧?我是不是還在做夢沒有醒過來,所以夢裡的一切都是假的?”
“當然不是!”
墨佑軒說著,擡手捏住了毛唯瑾的下巴,表情認真又神情的看著毛唯瑾,柔聲道:“那是對別人。對你,我不想那樣……”
“墨佑軒……”
墨佑軒的話實在太煽情了,以至於毛唯瑾覺得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完全不能思考了似的。
如果剛剛那句話,是他對她說的情話的話,那對於毛唯瑾來說,真的是句又動聽又開心的話。
看著毛唯瑾那懵懵的樣子,墨佑軒默笑了下,勾著她下巴的手指在她臉頰上輕劃了下,便鬆開了她,然後問道:“你盯著我看了這麼久了,就沒看出什麼?”
“嗯?”
從墨佑軒那盛世美顏中回過神來,毛唯瑾挑眉看著墨佑軒,眼神依舊有點懵,“看出什麼?”
“仔細看!”墨佑軒輕嘆了一聲,打算在給她一次機會。
然後毛唯瑾便認真的打量起墨佑軒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有什麼啊!
就在她放棄了,打算直接問墨佑軒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墨佑軒身上穿的真身運動裝,竟然和自己身上的這套是一樣的!
難道說,這是……傳說中的情侶裝?
見毛唯瑾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墨佑軒的眼中終於有了笑容。
“看出來了?”墨佑軒問。
“我們的衣服……”毛唯瑾用手指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比量,“是……”
“情侶裝。”墨佑軒直截了當,乾脆的說道,“我從來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所以想和你試試。”
“你是認真的嗎?”毛唯瑾看著墨佑軒,有些不敢相信。
“你見過我不認真的時候嗎?”墨佑軒見毛唯瑾始終不敢相信,便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說喜歡你,是認真的!想和你一起穿一樣的情侶裝,也是認真的!”
“可是……這,太讓人不可思議了……”毛唯瑾說中,擡起雙手來,雙手用力“啪”的一聲拍打了下自己的臉,感覺到疼痛後,她才喃喃的說:“這還真不是做夢……”
“可是,我何德何能,能讓你喜歡我?”毛唯瑾看著墨佑軒,驚喜過後,又略顯傷感的說:“你其實對我一點都不瞭解,真正的我,可能完全不是你眼前的這個我……”
比如說,這個身份,這個名字!就都不是她的啊!
看著毛唯瑾眼中溢出的那份悲傷,墨佑軒二話不說,上前便吻住了她的脣。
突如其來的親吻讓毛唯瑾心裡忽悠一下,但這個吻的實在太溫暖,那種感覺,讓毛唯瑾瞬間就覺得自己好幸福,好開心。
於是她擡起手臂,摟住了墨佑軒的脖子,積極迎合著她的吻。
雖然很生澀,但已經(jīng)讓墨佑軒感到很開心了。
就在兩個人吻得忘情的時候,墨佑軒的手機突然就響了。
被打斷的墨佑軒顯然心情不怎麼好,他鬆開了毛唯瑾,拿過手機來,接聽,冷冷的說道:“講!”
手機那端的簡陽,突然聽到墨佑軒的這個字,不自覺的就縮了下脖子,周身瞬間冷的有點發(fā)抖。
“墨總,之前在背後支持墨梓棠的那些公司現(xiàn)在都基本清除乾淨了,墨梓棠的公司也是岌岌可危。”
清了下嗓子,勇敢的簡陽故作鎮(zhèn)定的彙報著工作,“另外,我們還查到,墨梓棠背後還有一家大公司。”
“哪家。”墨佑軒問。
“秦氏集團。”簡陽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