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穿著深色的西裝,從背影看,身材高大修長,十分有型。
從背影看,的確感覺是個外形很帥氣的男人。
很快,那男人便辦好了手續(xù),轉(zhuǎn)過身來,面向毛唯瑾她們的方向。
他剛一轉(zhuǎn)過來,毛唯瑾身邊的那些女員工們一個個就跟瘋了似的小聲尖叫著,又蹦又跳的,嘴裡一個勁的說著:“好帥好帥,好想嫁!”
毛唯瑾看過去,只見那男人有一雙非常漂亮的桃花眼,鼻樑英挺,嘴角若有似無的掛著淡淡疏離且禮貌的微笑,黑色的短髮也十分柔順,長相極爲出衆(zhòng)。
與墨佑軒給人冰冷,讓人有種望而卻步的感覺不同,這個男人給人春風拂面二月花的感覺,外表柔美,看起來非常舒服。
忽然,那男人的視線不經(jīng)意間與毛唯瑾的對視上了。
在對視上的那一刻,毛唯瑾不知怎的,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
心想,這一雙桃花眼,可真是好看的勾人啊!
“柳先生,按照您的要求,我已經(jīng)把王麗的工作時間全部調(diào)整了,您放心,王麗是我們這裡最出色的入殮師了,一定會把您的家人照顧的無微不至的。”王潔站在那個桃花眼男人身邊,滿臉堆積的全都是討好的笑容。
“是啊柳先生,您看您什麼時候方便讓我去過,我隨時都可以,我一定會把最好的服務(wù)給您的家人。”王麗在王潔眼神不斷的授意下,連忙說道。
“應(yīng)該就是這一兩天。”那個被王潔稱爲柳先生的男人十分溫和的說道,“到時候我會再聯(lián)繫你們。”
“好的好的,那我們就等柳先生的電話通知。”王潔忙說道。
被稱爲柳先生的男人紳士的對著王潔和王麗點了點頭,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大廳裡所有的女孩子都目不轉(zhuǎn)睛的向男人行注目禮,一直目送他走到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看慣了墨佑軒的那張臉了,這個姓柳的男人雖然也帥出天際了,但毛唯瑾好像並不會像其他女孩那樣激動,看向他的眼神也正常的多。
在柳先生與毛唯瑾錯身離開的時候,他忽然側(cè)目再次與毛唯瑾對視了一眼。
但也只是一眼,隨後他便離開了。
對視雖然只有一眼,但毛唯瑾卻清楚的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那種笑意怎麼說,雖然很好看,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甚至激起了毛唯瑾最原始的戒備心。
那個眼神,那個笑容,實在有些駭人。
“毛唯瑾,你認識他?”身旁的一個女同事好奇的問道。
“不認識。”毛唯瑾想都沒想就否定了。
“那他爲什麼對著你笑?”那個女同事顯然有些吃醋。
“看我笑?”毛唯瑾爲了不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連忙打哈哈說:“你肯定看錯了!我們又不認識,他幹嘛看我笑啊!”
“怎麼可能看錯!”那女同事不依不饒的。
“那他肯定是斜視!”毛唯瑾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隨便胡扯了一句,說:“他看的肯定是你,結(jié)果斜視到我這邊來了。”
毛唯瑾說完,也不跟這個女同事糾纏了,連忙去工作了。
工作時,毛唯瑾無意中聽到王潔和王麗的對話,儘管她一點都不想聽,可她們的談話聲實在有點大,穿透了工作間的門,硬生生的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姑姑,那個姓柳的先生,是不是大有來頭?”王麗興奮的說道。
“那當然了,他可是柳氏集團的六公子,雖然繼承不了家業(yè),但如果你能想辦法引起他的注意,他隨便丟點什麼給你,都夠你一輩子花了!”
“真的!”王麗興奮的說,“你說他點名讓我去他家給,是不是,早就注意到我了?”
“那是,我們王麗這麼漂亮。”王潔得意的說道,“不過呢,也不是我潑冷水,做我們這行的,像他們的大戶人家都是很忌諱的,嫁入豪門就不要想了。”
“有什麼不能想的,萬一我就是那個灰姑娘呢?”王麗得意洋洋的說道。
毛唯瑾一邊給臺子上的屍體上妝,一邊聽她們的對話。
都怪她聽力實在太好,又聽到了這倆人不自量力,讓人忍俊不禁的言論了。
幸好今晚的屍體全部都是正常死亡的,工作起來相對輕鬆一些,不過到了下班的時間,毛唯瑾還是覺得有些腰痠背痛的,尤其是一想到那一疊疊還沒學完的複習資料,毛唯瑾就有種人生無望的感覺。
剛從工作間出來,就聽到那些女同事又在議論,說什麼昨天的帥哥又來了。
毛唯瑾完全沒在意,她換好了便裝,正準備回家睡一覺的時候,卻被等候在大廳裡的那個柳先生叫住了。
“請問,您是毛唯瑾,毛小姐?”柳先生聲音溫和,臉上的笑容猶如窗外的晨光一樣,明亮又溫暖。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柳先生找她什麼事,但毛唯瑾還是很誠實的點了點頭,“我是毛唯瑾。”
“毛小姐你好,我叫柳雲(yún)澤。”
柳雲(yún)澤說著,便很自然的向著毛唯瑾伸出手來。
毛唯瑾愣了。
現(xiàn)在這是,什麼情況?
但出於禮貌,她還是伸過手去,與柳雲(yún)澤握了握手。
但是在她握手的瞬間,她感覺到了來自四周充滿了嫉妒和寒意的視線。
“我聽說,毛小姐昨天說我有斜視,所以纔會對你笑的。”柳雲(yún)澤瞇著一雙桃花眼,笑得那叫一個耀眼。
於是毛唯瑾頓時感覺四周的空氣壓強又低了幾分,那一道道視線讓毛唯瑾脊背發(fā)寒,特別不舒服。
生活啊,你能不能稍微對老孃好一點嗎?
爲什麼一大清早的就要有個這麼帥的帥哥來招惹她,讓她瞬間成了衆(zhòng)矢之的,被嫉妒的對象?
她不想的好嗎?一點都不想啊!
“請問,柳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毛唯瑾問道。
“是這樣,我想請毛小姐去幫我朋友做入殮儀式,不知毛小姐現(xiàn)在方便嗎?”柳雲(yún)澤微笑著,輕聲說道。
“我?”毛唯瑾瞪大眼睛,不解的看著柳雲(yún)澤,“柳先生昨天預定的不是王麗嗎?”
“是的。”柳雲(yún)澤繼續(xù)微笑著,“但我現(xiàn)在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