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醫生的話,墨佑軒微微側過頭來,眼神淡漠的看著他,聲音低沉冷硬的說:“不要做多餘的事。”
之後,就不再理會醫生了,安靜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等待著毛唯瑾的檢查結果。
醫生看著若無其事的墨佑軒,無奈的在心裡嘆了口氣,既然墨佑軒讓他不要做多餘的事,那他就算是想做,也沒有辦法。
其實醫生對墨佑軒這麼說,就是在提醒他,聖女水雲煙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多半是和墨佑軒有關的。
畢竟驅魔會裡的人,就算是個瞎子也看得出來水雲煙喜歡墨佑軒,但這麼多年來墨佑軒遲遲沒有迴應她的感情,甚至於與她見面的時候,出了驅魔會的時,從來不談任何和感情有關的。
但好在,墨佑軒不與她感情,同樣與別人也沒有什麼感情,整個人給人一個冷面冷心,清心寡慾的樣子。
所以有了心裡平衡,也就不會太過傷心難過,頂多是一種求而不得的失落感,所以她至少能維持住內心的平和,保持她靈魂的純潔度。
作爲聖女,可以沒有武力值,淨化能力,靈力的純度一定要超高。因爲聖女是爲了淨化驅魔會中那些被心魔濁氣污染冷的靈魂的成員而存在的。
但如果連她的內心都動搖了,又怎麼可以幫助其他人呢。
其實原本這件事水雲煙是想讓醫生保密的,不想讓他告訴墨佑軒,說她自己一定會努力調節過來的。
不過就醫生對水雲煙的觀察,她現在的程度已經很難自我修復了,一定要藉助外力,或者說是,能打開她的心結。
所以權衡利弊之後,醫生選擇將這件事告訴給了墨佑軒。
就是希望墨佑軒能想想辦法,是讓水雲煙來接受靈力修復,還是幫助她打開心結。
然而墨佑軒的態度和醫生想象的一樣淡漠,在他看來,如果一個人因爲自身的原因而不能好好堅守自己的職責,那在整個團隊在面臨生死存亡的戰鬥中的時候,他不但不能貢獻自己的力量,很可能會被對方的邪氣入侵,從而對整個組織造成威脅,甚至可能會釀成大禍。
這一點,可能墨佑軒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最近這一年,水雲煙幾乎沒有外出的任務,只是幫助被邪氣侵染的會員進行淨化而已。
這可能就是墨佑軒殘忍的地方,他從不會“好心”的去關照誰,也不會理會誰有什麼“苦衷”,別看他從來不挑剔任何人的毛病,但他卻對自己身邊的人要求極高,他更不會主動去淘汰誰,都是跟不上他步伐的人,自己淘汰了自己。
想著,醫生提了提眼鏡,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繼續工作了。
至於水雲煙,就自求多福吧!
這邊,毛唯瑾跟著護士去做各項檢查。
這些檢查,除了一些毛唯瑾在醫院裡見過的,還有很多項目和檢查方式,是毛唯瑾從來沒有接觸過的,甚至完全不知道這些檢查是幹嘛用的。
但整個檢查過程,帶著她的護士和做檢查的醫生都沒有跟她有過任何的交流,只是有的時候兩個人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訝表情。
甚至看向毛唯瑾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這樣的眼神,一度讓毛唯瑾有點心慌,心想難不成她得了什麼絕癥,命不久矣了?
不然這醫生護士怎麼盯著她看的眼神,這麼滲人呢!
越這麼想,毛唯瑾越心慌,她幾次問:“醫生,我身體怎麼樣?”的時候,醫生都用非常客氣的口吻的語氣對她說:“一會你去問你的主治醫生。”
“……”
結果,毛唯瑾的心裡更沒底了。
“好了,毛小姐,您所有的檢查都結束了,現在您可以去郝醫生那裡了。”
檢查結束後,護士微笑著對毛唯瑾說道,“各項指標的檢查結果我們會直接送到郝醫生那裡。”
“哦,好的,辛苦了。”毛唯瑾禮貌的對著護士小姐點頭示意了下,護士小姐也微笑點頭回應了下,便轉身離開了。
護士剛離開,毛唯瑾的手機就響了,來電話的是師父無名,自從開學後,這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毛唯瑾好像很久沒有見過師父了,也不知道這老頭自己在雜貨鋪過的好不好。
“師父。”毛唯瑾接起了手機。
“死丫頭,還知道有我這個師父啊!”無名雖然聽起來很不悅,但裡面夾雜著慵懶的聲音,毛唯瑾就算看不見也能想象得到,無名現在應該躺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摳著鼻子,嗮著太陽呢。
“師父,我這不是爲了能得到高質量的心願石,纔會這麼忙嘛。”毛唯瑾握著手機,靠在牆上,笑著對無名說道:“等我忙完這陣,我就回去看您。”
“嗯,說的這麼好聽,倒不如多賺點錢給師父養老啊!”無名樂呵呵的說道。
“你……該不會又給我接了什麼奇怪的單子了吧?”毛唯瑾問,心裡頓時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也不算奇怪,就是跟個早亡的男人配個陰親,人家可是給了個大價錢,而且一口價,都沒還價,所以你……”
無名師父的話還沒說完,毛唯瑾便面無表情的直接掛斷了手機!
“要配你自己去配吧!”毛唯瑾對著手機不悅的吐槽了一句,“你還真是爲了錢,什麼樣的膽子都敢接!”
剛吐槽完,無名的電話就又打了進來,毛唯瑾直接關斷,然後順手關了機!
做完這一切,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直起身來,擡起頭來剛要走,就發現不知何時,她的對面,距離她大概三四步遠的距離站著一個女人正盯著她看。
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的時候,毛唯瑾的第一反應就是驚豔!
這個女人看起來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穿了一條很飄逸,很有仙氣的白色連衣裙,黑色如瀑的長髮披散在身後,皮膚白皙,媚眼如波,脣紅齒白的,就像是一個遺落在人間的仙子一般。
只不過,這麼仙氣十足的美麗女人,爲什麼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