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萍吼完了那句話後,立馬反應了過來,馬上收起了她臉上略顯有些慌亂的表情。
但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有些於事無補了,因爲剛剛她那質疑不相信的表情實在有些明顯,現在就算收回去了,但還是被毛唯瑾和墨佑軒看得一清二楚。
於是毛唯瑾雙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把玩著黑框眼鏡,微笑著走到了趙萍的面前,說:“趙萍,你父母現在不在,你就不要再裝了,我們彼此坦誠一些不好嗎?”
穿著病號服的趙萍坐在病牀上,盯著毛唯瑾看了一會後,忽然就笑了,“坦誠?你想讓我說什麼?”
“我時間不多,所以不想廢話。”毛唯瑾看著趙萍,又非常肯定的問了句,“張妮妮是你殺的吧!”
“你套路我?”趙萍看著毛唯瑾冷笑著問,“你背在身後的手,該不會是拿著手機在偷偷錄音吧,就等我回答說‘是’,然後你好拿這段錄音當證據去報案?呵,我可沒那麼傻!”
趙萍話音剛落,毛唯瑾便將背在身後的兩隻手拿到前面來,並晃了晃手中的黑框眼鏡,說:“你現在這種狀況,就算把你抓進去,恐怕也管不住你。”
“所以呢?”
聽到毛唯瑾這麼說,趙萍看向毛唯瑾的眼神變得越來越陰冷,眼神中的危險已經顯而易見了。
“所以,我得先給你解毒才行。”
面對趙萍眼神的威脅,毛唯瑾並不在意,她臉上的笑容保持依舊,“你這屍毒,是從張妮妮的屍體上提煉出來的吧。”
“看來你是打算跟我糾纏下去了。”趙萍冷冷的說。
“老實說,我和你並沒有個人恩怨,但如果放任你帶著這一身的屍毒在世上的話,很容易危害到他人,所以我覺得還是把你體內多餘的東西清除掉,纔會比較安心。”毛唯瑾依舊保持著微笑的表情,而她握著眼鏡框的那隻手微微的緊了緊,悄悄的靈力一點點注入到了黑框眼鏡裡。
“你還真是自信!”趙萍好笑的看著毛唯瑾,說:“別以爲你身上帶著點靈力,就能奈我何了!”
“沒辦法,生下來就這麼自信!我這點本事行不行,你不試試怎麼會知道!”
毛唯瑾說著,先發制人,將握著黑框眼鏡的手擡起來,動作迅速的照著趙萍的臉就打了過去。
趙萍也不含糊,身體像猴一樣,順勢擡起腿來,照著毛唯瑾的下巴就踢了過去!
毛唯瑾一個側身,一拳打在了趙萍踢出來的腿上。
因爲毛唯瑾出拳的力道非常大,趙萍雖然和屍毒混爲一體有些魔化了,但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便的強壯起來,所以有些受不住毛唯瑾砸過來的這一拳,疼的她瞬間悶哼了一聲。
與此同時,與拳風一起打出去的還有毛唯瑾的靈力,所以當金色的靈力注入到趙萍的腿部的時候,她腿上的一些陰氣瞬間被逼出了體外。
吃疼的趙萍一個翻身從病牀的另一邊翻了過去,皺著眉頭盯著毛唯瑾看,她可能完全沒想到,毛唯瑾的段位,竟然比她高出這麼多!
躲到病牀另外一邊的趙萍弓著身子,一副要進攻的樣子,毛唯瑾一看這架勢,自然是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就在毛唯瑾準備趙萍隨時進攻過來的時候,趙萍大吼了一聲,其實非常足,然而下一秒鐘,她一個轉身,動作利落的從身後的窗戶就翻身跳了下去!
這個舉動毛唯瑾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所以當趙萍都已經跳下去了,毛唯瑾才一個翻身從病牀這邊跳到了病牀那邊,連忙跑到了窗邊,低頭向下看。
就在趙萍從窗戶跳下去逃走的一瞬間,趙萍的父母剛好推門走進來,甚至趙萍的父親還一副很無奈的口吻說:“我說,到時間了,別說我小氣,你們答應我二十分鐘,那就得是二十分鐘,多一分鐘,我可是要加錢……的……”
剛走進病房門口,趙萍的父親就傻眼了,他立馬收住腳步,呆呆的站在原地,身後的趙萍的母親捂著嘴驚聲尖叫了一聲!
他們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趙萍從窗戶那跳出去,然後毛唯瑾跑到窗邊的一一瞬間。
看到這一幕,兩口子頓時傻眼了,幾秒鐘後,才慌張的跑到窗邊,粗暴的一把推開了毛唯瑾,探頭向下看。
這個病房在十三樓,人要是從這掉下去,還能有命活嗎!
趙萍的母親往樓下看,雖然沒有找到自己女兒的“屍體”,但整個人都因爲緊張震驚過度而昏迷了。
“你!你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
趙萍的父親連忙扶住昏迷的妻子,指著毛唯瑾的鼻子怒吼道:“我說你們怎麼那麼大方,給了我二十萬,原來這二十萬是買我女兒的命啊!”
“雖然我很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你進來的時候應該看的很清楚吧,她是自己跳下去的!”毛唯瑾現在不想跟趙萍的父親廢話,她現在就想趕緊去追趙萍。
“她就是自己跳下去的,也是你們逼她跳的!我要報警!我要報警!”趙萍的一邊說著,一邊報了警。
這時候趙萍的母親也醒了,她醒過來的時候恰好聽到了趙萍父親說什麼她女兒是被毛唯瑾逼死的,於是她突然就哭天搶地的大嚎起來,伸手就來扯毛唯瑾,嘴裡一個勁的喊著:“你還我女兒,你還我女兒!”
毛唯瑾自然不能站在那乖乖被人撕扯,在趙萍母親撲過來的時候,她連忙躲開。
“你別跑!你這個騙子!我早就該信我女兒的話!你還我的女兒!”
趙萍的母親見毛唯瑾躲開了,再一次的向毛唯瑾撲過去。
這時,毛唯瑾的手腕忽然被墨佑軒拉住,輕輕的將她帶進了他的懷裡,並雙臂環住她的身體,呈現出一種完全保護的狀態。
“既然是你們親眼看見你們女兒跳樓的,難道你們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去醫院樓下,看看你女兒現在怎麼樣了,還會不會有救嗎?”
墨佑軒面容冷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