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毛唯瑾蓋蓋好西裝的墨佑軒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另外一邊的柳沐繹。
面對柳沐繹的故意挑釁,墨佑軒什麼都沒說,而是很紳士的又在自己的位置坐好,那感覺就是完全沒把柳沐繹放在眼裡。
從來都把自己當焦點的柳沐繹,突然被墨佑軒這麼無視,覺得自己特別沒有面子,於是他勾著脣角,繼續冷諷道:“現在外面的媒體都議論墨總的事,所以我特別想知道,墨總,突然被曝光的感覺,好嗎?”
這句話極具挑釁,就連神經大條的毛唯瑾都聽出了火藥味。
於是她轉頭,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眼柳沐繹,完全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樣針對墨佑軒,畢竟從剛剛到現在,墨佑軒一句話都沒和他說啊。
想著,毛唯瑾又轉頭去看墨佑軒,心想大佬向來都是睥睨別人的,今天居然被柳沐繹一再挑釁,不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就在毛唯瑾用一臉關切的眼神看向墨佑軒的時候,忽然就看見墨佑軒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後,便越過她,看向一旁的柳沐繹,聲音低沉冷漠的說:“想知道突然被曝光的感覺,就先站在我現在的高度吧。”
墨佑軒的聲音不大,聽起來也不像是生氣,就是冷冷的,酷酷的,可就這樣一句話,聽起來卻特別有殺傷力!
這分明就是在說柳沐繹和他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所以他感覺如何,和柳沐繹一點關係都沒有!
柳沐繹要是想知道的話,就等到自己努力爬上來的那天,自己就感受到了。
被嗆的柳沐繹剛想開口反擊,卻被毛唯瑾突然開口打斷,“柳沐繹,你這種性格,也對時裝秀感興趣嗎?看起來好意外!”
毛唯瑾說完,有些尷尬的對著柳沐繹笑了笑。
見毛唯瑾如此親密的和柳沐繹說話,墨佑軒突然轉過頭來,冷眼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毛唯瑾,隨後又擡頭看了眼,一臉笑意的柳沐繹,那種喜歡的感覺,簡直好不隱藏。
毛唯瑾原本打算是想借助換一個話題的形式打斷兩個人火藥味濃重的對話。
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她怎麼感覺墨佑軒這邊的氣壓更低了,溫度更冷了,大佬的臉色更黑了!
而坐在她另外一邊的柳沐繹則突然就溫暖起來,有種春暖花開,滿天飄著櫻花的感覺。
“要說意外,你來看服裝秀才更意外吧!”
柳沐繹好笑的看著毛唯瑾,說道:“我是要了我老爸的邀請函過來的,反正他對這些也不感興趣。”
“你呢?”柳沐繹好奇的問毛唯瑾,下意識擡眼看了眼墨佑軒,問道:“該不會是來跟著有權有勢有錢的人來之開眼界的吧!”
柳沐繹這句話說的可以說非常的酸了,稍微有點心的,基本就都能聽出柳沐繹這話裡有話在說什麼。
可偏偏毛唯瑾就愣是沒聽出來!
畢竟,她這個在感情方面屬於單細胞的腦袋,根本就沒考慮那麼多彎彎繞的東西。
所以毛唯瑾很乾脆的搖了搖頭,否定道:“不是哦!我拜託墨總帶我進來,是因爲我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毛唯瑾的這個意外的回答,反倒讓柳沐繹剛剛那顆不爽的心瞬間就放下來了。
原來,她來這不是來和墨佑軒約會的,而是有自己的事情要辦。
想到這,柳沐繹不自覺的向著毛唯瑾的方向湊了湊,笑著說:“以後這種事你跟我說就行了,你想去哪,我都能帶你去!”
聽了柳沐繹的話,毛唯瑾對著他微微一笑,還不等她開口說話,就聽到一直保持沉默的墨佑軒,叫了她的名字:“毛唯瑾。”
“嗯?”毛唯瑾回過頭去,看著臉色不好的墨佑軒,下意識的問了句:“墨總您臉色不好,哪裡不舒服嗎?”
“胸口有些不舒服。”墨佑軒毫無掩飾,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他現在的感受。
結果毛唯瑾就真以爲墨佑軒心臟出了問題,她連忙用小手捂住了墨佑軒胸口的位置,關切的問:“要不我們不看了,讓簡助理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毛唯瑾這一些列的動作和說的話,全部是下意識的,根本就沒有多想。
但因爲有了她的這個舉動,還有那番發自內心的關心,讓剛剛還覺得胸口憋悶想打人的墨佑軒瞬間就舒服了不少。
看著毛唯瑾那關切的眼神,還有依舊不自覺停留在他胸口上的小手,自從柳沐繹出現後就一直黑著臉的墨佑軒終於緩和了臉色,對毛唯瑾柔聲道:“不要緊。我剛剛叫你,是想跟你說,咱們換一下座位。你坐在外面,方便你一會行動。”
看著墨佑軒如戲精一樣的拙劣表演,柳沐繹不自覺的對著頂棚翻了個白眼。
心想這個墨佑軒說了這麼多,做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毛唯瑾和他分開坐嗎!
不過毛唯瑾哪有想那麼多啊,她看了眼墨佑軒坐著的位置,覺得墨佑軒說的非常有道理,一會時裝秀開演,燈光暗下來之後,他的這個位置的確很容易溜開,而且還不易被人發現。
“對,你說的對。”毛唯瑾點頭贊同墨佑軒的話,“那我們兩個換位置吧。”
於是當著柳沐繹的面,墨佑軒乾脆利落的與毛唯瑾毛唯瑾換了位置。
看著自己旁邊的位置,從原來的毛唯瑾換成了墨佑軒,柳沐繹一臉嫌棄的瞪了墨佑軒一眼,一扭頭,看向了其他的方向。
而墨佑軒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坐姿,翹著腿,手臂很自然的交疊放在自己的腿上,看著剛剛坐定的毛唯瑾,墨佑軒一言未發,伸出手來,動作自然的將毛唯瑾膝蓋上的西裝拉了拉,調整了下位置,將毛唯瑾的腿全部都蓋住了。
然而墨佑軒卻發現毛唯瑾的表情,隨著時裝秀開演時間越來越近的時候,她的表情就越焦躁,甚至不停的打量著四周。
“這裡的結界,王超越是進不來的。”墨佑軒當然知道毛唯瑾在想什麼,於是側著頭,動作自然的靠近毛唯瑾的耳邊,以僅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除非,將這裡的結界破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