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家裡人都覺得我晦氣,他們聚餐的時候,不希望我在場的。”毛唯瑾一臉爲(wèi)難的看著老管家。
“哎呦,三小姐,您這是要急死我啊。這次老爺和老夫人特意叫我來叫您回去的,您就別有顧慮了。”老管家儘管很著急,但還是強忍著,哄著毛唯瑾。
“可是……”毛唯瑾猶豫著看著老管家,完全沒有立馬轉(zhuǎn)身就回去的架勢,與老管家的焦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三小姐,真的是老爺和老夫人叫我請您回去的。如果是假的,您扇我十巴掌都行!”老管家急切的說道。
毛唯瑾打量了下老管家,看他是真的挺著急的,便也沒在說什麼多餘的廢話,點頭同意,跟著老管家就回去了。
田欣敏不可思議的看著老管家,又看了看毛唯瑾,沒想到真被她說中了,真的沒出十分鐘,她們就被請回去了。
跟著老管家走進餐廳一看眼前的情景,毛唯瑾差點沒忍不住笑了出來。
呦呵,這小夥子,鬧的還挺兇啊!
只見餐廳內(nèi)狼藉一片,原本擺在桌子的豐盛晚餐全部被掀翻在地,椅子?xùn)|倒西歪,大伯母和姑姑滿頭滿臉都是食物的污漬,正抱著頭縮在椅子後面,一動不敢動。
毛依彤被宋書文緊緊護在懷裡,雖然她沒怎麼樣,但宋書文就慘了,全身上下都髒兮兮的。
大伯護正護著爺爺奶奶躲到了一旁。
這裡面最慘的就是李雨菲了,此時的墨西仁正坐在椅子上,隨手抓起桌子上的盤子,就往李雨菲的身上丟,而每次李雨菲都驚叫著四處躲閃。
“啊——救命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李雨菲一邊哭喊著,一邊往自己父親的身後躲,結(jié)果她父親也被她連累的一起被砸。
“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墨西仁坐在椅子上,兩條腿踩蹬在餐桌上,然後借力向後推椅子,於是椅子以後面的兩個椅子腿爲(wèi)中心,不停的前後搖著。
因爲(wèi)沒有人能看得見墨西仁,所以所有人看到的景象就是一把空椅子,在餐桌前詭異的前後搖來搖去。
看著整個餐廳都陷入了恐慌之中,混亂不堪。
毛唯瑾對墨西仁的表現(xiàn)非常的滿意。
跟著老管家,貼著牆壁繞到了爺爺和奶奶的身邊,老管家對爺爺奶奶說:“老爺,三小姐給請回來了……”
老管家話還沒說完,就只見一塊蛋糕飛了過來,擦著他的額頭,啪的一聲拍在了牆壁上。
老管家嚇得一機靈,爺爺奶奶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了。
“爺爺奶奶,叫我回來,有什麼事嗎?”毛唯瑾十分有禮貌的明知故問道。
奶奶一臉嫌棄的看了眼毛唯瑾,沒說話,將頭扭向一旁。爺爺則皺著眉頭,憂心忡忡的說:“唯瑾,你剛剛說,這屋子裡有……有東西?”
“嗯。”毛唯瑾點點頭,然後回頭看看混亂的餐廳,說:“現(xiàn)在這個樣子,應(yīng)該算是顯而易見了吧。”
“剛剛在餐桌上的話你沒說完,你說你是因爲(wèi)知道這屋裡有不乾淨(jìng)的東西,所以即便知道自己的身份比較讓人忌諱,也來參加晚宴了,是嗎!”爺爺皺著眉頭看著毛唯瑾。
“嗯。”毛唯瑾話不多,只是點點頭。
“你的意思是,你能有辦法讓他離開?”爺爺雖然看不見墨西仁,可剛剛的那場混亂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能不能讓他離開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跟他溝通下。”毛唯瑾不卑不亢的說著。
“那你快去,儘量滿足他的要求,讓他趕緊從我們毛家離開!”
都到這個時候了,爺爺對毛唯瑾說話,依舊是居高臨下的命令。
對此毛唯瑾也不在意,因爲(wèi)她另有目的。
於是她轉(zhuǎn)身就向著墨西仁走過去,就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就聽到奶奶不爽的小聲嘀咕了一句:“裝神弄鬼的,她真的行嗎!”
雖然是質(zhì)疑的話,可毛唯瑾還是聽得出奶奶此時內(nèi)心是很害怕的,只是強硬的不想表現(xiàn)出來,也不想承認(rèn)像毛唯瑾這樣的人能救她。
毛唯瑾走到了那個不停來回晃動的椅子前,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下,只見毛唯瑾在空中彈了下手指,然後輕聲說了句:“玩夠了嗎,住手吧。”
緊接著,那個來回搖晃的椅子,就真的不動了!
墨西仁正玩的高興,毛唯瑾過來就彈了下他的額頭,疼得他連忙用手捂住額頭,一臉不爽的說:“幹嘛醜女人!不是你讓我?guī)湍愕膯幔 ?
“玩夠了嗎?住手吧。”毛唯瑾看著墨西仁,忽然勾著脣角,對他微微一笑。
這個笑容讓墨西仁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內(nèi)心雖然不願意,但身體卻乖乖的聽話,真的停下了手裡的所有動作。
對於墨西仁的反應(yīng),毛唯瑾非常滿意的笑了笑,然後轉(zhuǎn)過頭去,對集體躲在餐廳角落,聚集在一起瑟瑟發(fā)抖的人們微笑著,柔聲道:“他停下來了,放心吧,暫時是不會傷害大家的。”
看著毛唯瑾那無害天真的笑顏,墨西仁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你是學(xué)變臉的嗎?這臉色變得也太快了吧。
毛唯瑾轉(zhuǎn)過頭來,眼神誠懇的看著墨西仁,貌似很認(rèn)真的在傾聽他說話,忽然她再次轉(zhuǎn)過頭去,對著那羣人說:“他同意離開這裡,但是必須要給他準(zhǔn)備一套舒適的房子給他住。”
嗯?
墨西仁一腦袋問號看著毛唯瑾,他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他們墨家的房產(chǎn)遍佈全世界,他想住哪不可以?
“喂!女人,我可沒說過……”
“他還說,房子不大不明亮不舒適他都不會搬過去的。而且毛家最好出一個人過去,每天打掃房間,他說他有潔癖,房間髒一點點,他都會生氣!”毛唯瑾繼續(xù)充當(dāng)著“傳話筒”的角色。
潔癖?衆(zhòng)人掃視了下整個餐廳狼藉一片,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有潔癖呢!
“那麼你們打算誰過去?”毛唯瑾問。
衆(zhòng)人都別開視線,沒有一個人願意的。
“讓弟妹過去吧,反正她整天一個人,也沒什麼事可做。”大伯母突然提議道,同時用一種冷嘲的眼神看向毛唯瑾她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