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了,如果墨梓棠覺得自己沒有能力處理這個問題的話,就直接說,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墨佑軒目光冰冷的盯著墨梓棠,表情嚴(yán)肅認真的又默默的補上了一刀。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如果墨梓棠再開口說什麼的話,就顯得他太沒有能力了。
這種當(dāng)著大家的面丟臉的事情,他是堅決不會做的!
這麼多年,他費了多少心血才苦心經(jīng)營出來的形象,怎麼可能因爲(wèi)墨佑軒的一句話就崩了呢!
於是墨梓棠咬著牙,硬撐著,一副風(fēng)輕雲(yún)淡的表情對墨佑軒,說:“這點小問題,我自己就可以解決的。爺爺也是因爲(wèi)太關(guān)心我了,俗話說,關(guān)心則亂嘛,給墨總添麻煩了,還真是過意不去。”
“什麼過意不過意的去的,爺爺不是說了嗎,我們是兄弟!如果我真覺得麻煩,我怎麼可能扔下手裡的工作,在接了爺爺?shù)碾娫捴幔贝掖揖挖s回來呢?”
墨佑軒說著,看了眼身邊坐著的,雙手拄著柺杖,微微低著頭,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的爺爺。
隨後微笑著再次看向墨梓棠,似乎用了很親近的口吻說:“既然爺爺都開口了,你就別和我客氣了,有什麼困難,有什麼我能幫助你的,你就直說好了。”
墨佑軒越是用這麼親近的口味,越是讓墨梓棠覺得這是在瞧不起他,越覺得這是在打他的臉,就好像再說,他墨梓棠除了有爺爺撐腰外,簡直一無是處!
偏偏墨梓棠還是那種沒有本事,自尊心倒是很強的人。
他怎麼聽墨佑軒的這番話都刺耳,覺得這是在侮辱他,所以墨佑軒表現(xiàn)的越積極,墨梓棠就越是拒絕他。
看著墨梓棠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墨佑軒,老爺子墨禺嚴(yán)坐在一旁,全程黑臉,沒有再說一句話。
最後墨佑軒跟墨梓棠又確認了一次,是不是真的不需要他的幫助,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墨佑軒便無奈的轉(zhuǎn)頭對爺爺墨禺嚴(yán)說:“爺爺,抱歉,我好像幫不上什麼忙。”
墨禺嚴(yán)眼神不快的瞪著墨佑軒,雖然心裡氣,但嘴上卻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
他當(dāng)然看得出來墨佑軒這是抓住了墨梓棠的弱點,然後一點點激將他,一點點將他帶進節(jié)奏裡,然後讓墨梓棠不知不覺中自己否認他需要墨佑軒的幫助。
這樣一來,墨佑軒既沒有幫助墨梓棠,又不會落人話柄,一舉兩得。
飄在一旁的墨西仁,雙手抱胸,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不自覺的便冷笑了起來,於是飄到了墨梓棠的跟前,近距離的觀察了下他的表情,又看了看一旁坐著的譚美琪,心想,這近距離還真的能看到很精彩的風(fēng)景呢!
至於自己的父親墨茂禮,墨西仁自有記憶開始,就沒和他親近過。在他的記憶中,那個被稱作爲(wèi)父親的人,似乎連抱都沒抱過他,所以他在內(nèi)心很本能的排斥那個人,儘管他的身體裡,流著那個人的血。
“佑軒。”
父親墨茂禮皺著眉頭,最終下了決心,丟掉了面子,想給他的寶貝兒子再爭取一下機會。
然而從他口中說出“佑軒”這兩個字,聽起來實在太刺耳了,墨佑軒的眼神順便的變得狠戾起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那一刻危險且強大的氣場,還是被一旁的爺爺感受到了。
“佑軒啊,你哥哥就是這麼一個好強的人,他嘴裡說著不需要別人的幫助,也不想給人添麻煩,但你想想,如果是他,或者我們能幫忙解決的事情,你爺爺也不可能會給你打電話,讓你這個大忙人回來一趟,對不對?”
墨茂禮一臉真誠的表情看著墨佑軒,見墨佑軒沒有說話,便繼續(xù)說:“這次的事情,不光牽連了你哥的公司,還牽連了咱們墨家家族裡很多企業(yè),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墨家的企業(yè)一個個都倒閉吧?這不是讓外人看咱們笑話嗎!”
你還真敢說!
聽了墨茂禮的這番話,墨佑軒在心裡冷哼了一聲。
他當(dāng)然知道這件事牽扯了多少墨家旁支的企業(yè),他們都以爲(wèi)墨禺嚴(yán)看好的接班人,就一定能上位成功,於是就甘心當(dāng)了狗腿子,對墨梓棠鞍前馬後,盡心盡力。
甚至在知道墨梓棠這次用了卑鄙的手段想要撼動墨氏集團的聲譽和地位的時候,他們就像是終於等到了契機似的,爭先恐後的對墨梓棠表忠心,紛紛投資出力,就等著吧墨佑軒退下臺,迎接他們的新主子上位。
但他們沒想到的事,這件他們精心策劃的事,連個水花都沒聽見,就慘敗收場了。
所以,當(dāng)一羣背後給他捅刀子的人聚集在一起,厚顏無恥的跟他說什麼不要忘了兄弟情,不要外人看笑話?
呵,要他拿出錢來去救那些對他心存惡念的企業(yè),他寧可把這些錢都捐給貧困山區(qū),資助那些貧困的孩子。
收回心思的時候,墨茂禮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但不管說什麼,三句不離口的就是“你們是親兄弟,他是你哥哥……”
“誰是我哥哥?”
墨佑軒突然提問,打斷了墨茂禮的話,“我母親應(yīng)該就只生了我和墨西仁,我的親兄弟也只有墨西仁一個。”
墨佑軒的話瞬間讓空氣凝結(jié)了,墨茂禮也沒想到墨佑軒會當(dāng)著這麼多墨家人的面這麼不給他面子。
但墨佑軒似乎並沒有想就此作罷,緩緩的站起身來,表情冷淡的看著墨茂禮說:“您這麼說,我母親聽了一定會傷心難過的。”
“墨佑軒!”
聽到墨佑軒的話,墨茂禮氣得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用手指著墨佑軒,抖著手,一副要以父親的姿態(tài)教訓(xùn)兒子的架勢,可是嘴脣張張合合半天,最終擠出了一句話,“墨佑軒,別以爲(wèi)你現(xiàn)在本事了,就可以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了!我告訴你,你媽已經(jīng)死了這麼多年了,現(xiàn)在你的母親叫譚美琪!”
墨茂禮話音剛落,突然,他手邊的青花瓷杯子一下子就爆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