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佑軒在毛唯瑾的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毛唯瑾,而毛唯瑾則仰著頭看著他。
兩個人看著彼此,四目相對,卻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墨佑軒看著毛唯瑾,一眼就從她現在的狀態中看出了疲憊,再加上她身上還殘留著一些令人不舒服的氣息,想必她剛剛爲了解決某種東西,動用了她的靈力了。
他倆就這麼面對面的站著,畫面實在有些夢幻,以至於那些圍觀的人都不自覺的小聲議論起來。
“之前董嬌嬌不是一直在說毛唯瑾不要臉的勾搭她的未婚夫嗎?可是我怎麼每天都能看見這個帥男人來找毛唯瑾,還給她送禮物呢?”
“是啊!我也納悶呢。要說柳沐繹呢,確實不錯,長得帥氣,又有魅力,家庭背景又強大。但是要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比,就總感覺不是一個檔次的。怎麼說呢,一個成熟穩重,一個就跟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對!我也有這種感覺。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選眼前這個男人啊,雖然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但你們看啊,從他的氣度,氣場,還有他那身從頭到腳的高級定製,還有身後那輛豪車,這身份地位,絕對不比柳家差!”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董嬌嬌成天找人家毛唯瑾的麻煩,是自作多情了?”
“我看她就是自作多情,仗著董家和柳家關係好,天天說自己是柳沐繹的未婚妻,你們什麼時候看見過柳沐繹承認過?”
“別說承認了,柳沐繹連搭理都不搭理她呢。”
“是吧!那還天天追著人家後面跑呢,真不要臉。”
也不知道是那些人的議論聲太大,還是怪毛唯瑾的耳力太好,總之那些人的對話她一字沒落,全聽進耳朵裡了,以至於她整個人都愣神了她都不知道。
“見到我,讓你很困擾?”
墨佑軒自然也聽到了那些議論聲,他看著有些出神的毛唯瑾,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起來。
聽到墨佑軒的聲音,毛唯瑾一下子回過神來,看著墨佑軒,連忙擺手,略顯慌亂的說:“沒有沒有,怎麼可能。”
她說完,發現墨佑軒看著的眼神比剛剛還幽暗,於是她連忙對著他乾笑了兩聲,打算岔開話題,“你這麼快就開完會了?”
“嗯。”墨佑軒應了一聲,“結束就過來見你了。”
“噗通……噗通……”
墨佑軒一句聽起來完全沒有感情的話,卻讓毛唯瑾的心跳突然就變得不正常了,她連忙擡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想著怎麼才能讓自己的心臟平靜下來呢。
正想著,忽然墨佑軒上前一步,不等毛唯瑾反應,她的手就被墨佑軒拉了起來。
“怎麼弄的?”
墨佑軒皺眉,低著頭,看著被他緊握在手裡的那隻小手,上面有很多被腐蝕的黑色的傷口,眼神頓時陰暗了幾分。
“啊,這個……就是……剛剛,打掃寢室的時候弄的,沒事,真沒事……”
毛唯瑾一邊解釋,一邊想把自己的手從墨佑軒的手裡抽回來,可是她嘗試了幾次,都因爲墨佑軒抓的太緊而沒有成功。
毛唯瑾原本白嫩的小手上,一個又一個傷口不斷的刺激著墨佑軒的視神經,見毛唯瑾不斷的想要掙脫開他的手,墨佑軒便用力一握,不由分說,拉著毛唯瑾轉身就往他停車的方向走。
“誒?”
突然就被拉走毛唯瑾一臉驚訝的看著墨佑軒,不解的問:“墨總,您,您這是拉我去哪?”
見墨佑軒拉著毛唯瑾走過來了,特別有眼力見的簡陽連忙下了車,替他們二位拉開車門,緊接著就看見墨佑軒一言不發的將毛唯瑾塞進了車裡,緊跟著他自己也坐了進去。
簡陽連忙關上車門,又坐回到了駕駛的位置,等著他家BOSS給他新的指令。
“去醫院。”墨佑軒冷冷的說道。
“是。”簡陽通過後視鏡掃視了一下坐在後面的兩個人,只見一個陰沉著臉,像是喝了半桶墨汁似的,而另外一個全程一臉懵逼,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的。
“那個,墨總?”毛唯瑾側著頭,看著從上車後就一言不發,不知道在跟誰生氣的墨佑軒,試探性的說:“我今天下午三點還有事,我必須得回學校。”
毛唯瑾說完,墨佑軒沒有搭理他。
哎呦我滴天吶!這個撲克臉到底是在鬧哪門子彆扭啊?
她哪裡做錯了,哪裡做得不對,他就不能勞駕下動動嘴,說一下嗎?
就這麼黑著臉,沉默著,什麼都不說,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啊!
正在心裡吐槽的毛唯瑾忽然想到,剛剛墨佑軒就是突然看見了她受傷的手才黑臉的,然後又拉著她上車,又說要去醫院。
難道說……是想讓醫生給她處理下傷口?
這麼簡單的事情,那他就動嘴說一下嘛,非得把氣氛弄得這麼緊張,幸虧她毛唯瑾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
毛唯瑾還在這裡因爲覺得自己機靈而沾沾自喜中,那邊開著車的簡陽則掃了眼後視鏡,無奈的在心裡長嘆一聲。
墨總和毛唯瑾這倆人,一個什麼都不說,一個腦子不好使,他倆要真談戀愛了,估計遭殃的就是周圍所有人了!
其中最慘的,可能就是他了。
很快,簡陽就將車停在醫院的門口。
墨佑軒率先下了車,隨後一個眼神,就讓毛唯瑾乖乖的也下了車,跟在他的身後。
“墨總,我的手沒事,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幾天就好了,真的,不用那麼麻煩。”毛唯瑾看了看時間,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子。
現在都已經中午了,這一上午發生了那麼多事,她連口飯都沒吃上,現在肚子餓得咕咕叫。
如果再在醫院裡折騰一兩個小時,她恐怕就趕不上下午三點回學校了。
毛唯瑾心裡正想著呢,她的手突然被墨佑軒拉了起來,只聽他對醫生說:“給她處理下傷口。”
墨佑軒的聲音清冷淡漠,可是聽在毛唯瑾的耳朵裡,卻格外的溫暖。
究竟多少年了,沒有人像現在這樣緊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