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完全沒有理會天穹的抱怨,她將視線再次落在了那個魔化的女鬼身上,將踩著她頭的腳再次用了了下氣,冰冷且簡潔的對她說了一個字:“說!”
“我不能說……我真不能說……如果我說了,我就算會飛灰湮滅,他也不會放過我的!”
“他是誰!”
王女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魔化女鬼的求饒似的,將自己的靈力聚集在她踩在魔化女鬼腦袋上的腳上,隨著她腳上有向下踩的動作,那靈力就像是一把把剪刀,插到了魔化女鬼的腦袋裡。
“啊——”
魔化女鬼疼的瞬間哇哇大叫,全身顫抖抽搐著。
“哎,你真是真能扛。”天穹單手托腮的看著那個魔化的女鬼,感嘆的說:“你是不瞭解我家王女的手段和耐心,我勸你還是彆嘴硬了。”
可這時候正在痛快哀嚎中的魔化女鬼完全沒有聽到天穹的話,現在的她除了痛苦就是疼痛,而且這種疼,就像是被人一片一片撕碎了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恨不得現在立刻就灰飛煙滅!
然而,王女的這招,只是讓她自己沉浸在自己虛構出來的疼痛中,其實她的靈體完好無損,一點傷都沒有,就算有,也是因爲她自己受不了這份疼,而自我打傷的。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從外面推開了,墨佑軒帶著簡陽從外面走了進來。
“會長!”
天穹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雙手直挺挺放在身體兩側,畢恭畢敬的問候道。
“如何了?”墨佑軒看著趴在地上的魔化女鬼,問道。
“還是不肯說。”天穹答道,“已經用了很多的手段了,但她似乎在怕著什麼,說什麼都不肯開口。”
墨佑軒聽了,默默的點了下頭,然後對王女說:“把她拎起來。”
王女接收到命令後,便將腳從那個魔化的女鬼的頭上拿下來,然後彎腰,不費吹灰之力,伸手一提,就把趴在地上的那個魔化的女鬼給提了起來,送到了墨佑軒的面前。
墨佑軒看著此時精神略有些渙散的女鬼,緩緩擡起手來,將他的手掌按在了那個女鬼的頭頂,微微運作靈力,將自己的靈力打入到了那魔化女鬼的腦子裡。
這是驅魔會會長才會使用的一種套取信息的技能。
會長可以利用自己強大的能力,在對方的頭腦裡尋找有用的信息。
但這種技能一次不能使用太長時間,一是對靈力消耗比較大,二是對使用者的腦子有著很大的損傷。
墨佑軒一般很少使用這項技能,畢竟以王女的手段,沒有鬼能挺過三天,所以或多或少的也就都招了。
墨佑軒原本打算速戰速決,找到有用信息後就結束。
結果他在找尋的時候,受到了很大的阻礙,發現這個魔化女鬼的腦子,在這之前就被人動過手腳了,那部分有關車禍始末的記憶被人強行封存了,想通過這個手段,從內部獲取的可能性非常的小。
遇到這份阻礙,一向不動聲色的墨佑軒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於是他瞬間加大了靈力的強度,原本平靜著,處於半昏迷狀態的魔化女鬼突然瞪大眼睛,痛苦的嚎叫著!
這種狀態大概持續了二十多秒,直到那個魔化的女鬼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墨佑軒突然收手,收了靈力,並從魔化女鬼的頭上收回了手。
“關起來了吧。”墨佑軒對一旁的天穹說,“別讓她跑了,別淨化,更別讓她自己魂飛魄散,她還有用。”
“是!”
天穹說完,便看了眼王女,不等他開口,王女直接拎著那個魔化的女鬼,就出去了。
“墨總,您怎麼了,臉色很不好。”簡陽看著墨佑軒,關切的問道。
他知道這種審訊的方式會在瞬間消耗掉大量的靈力,所以墨佑軒很少使用。
之前使用的時候,雖然也消耗了能量,但不會像今天這樣臉色難看,更不會在中途再加大靈力。
所以簡陽猜測,這次,可能遇到比較棘手的事情了。
“這個女鬼的記憶被封存了。”墨佑軒走到一旁,洗了洗手,從簡陽的手中接過毛巾,一邊擦著手上的水,一邊說:“封印的這股力量也非常強,我即便中途加大了靈力,也沒有完全把封印解開,只看到了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
“但這已經是那個女鬼的承受極限了,我若是再加大靈力,強行破除掉封印的話,恐怕那女鬼就魂飛魄散了。”
聽了墨佑軒的話,簡陽自覺地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的說:“可是,我聽說,能封印人類和鬼魂大腦中的記憶的,就只有我們驅魔會歷代的會長。”
“他們不光可以封印記憶,還可以利用這種手段探查對方腦中的記憶。”簡陽說著說著,忽然就覺得自己的脊背不自覺的發寒,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難道說,還有其他人會使用這種技能?”簡陽不解的看向墨佑軒。
“目前還不清楚。”墨佑軒將毛巾掛好,對簡陽說:“不管怎麼說,我多少也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影像,多少可能也會有些幫助的。”
墨佑軒說著,轉身便出了審訊室。
從審訊室往外走,便遇見了從外面飄回來的墨西仁。
此時墨西仁正雙手掐腰的站在一扇牆的面前,看著牆上掛著的歷代會長的照片,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哥!”墨西仁見墨佑軒走過來了,便連忙飄過去,問:“我聽說你去審問那個女鬼了,結果如何?毛唯瑾和她父親遇到的車禍,到底是誰幹的?”
“你很關心?”墨佑軒冷眼看著墨西仁,淡漠的問道。
墨西仁先是一愣,隨後下一秒鐘就反應過來,他這麼主動問毛唯瑾的事,怕是他這位親愛的哥哥吃醋了?
“畢竟抓她我也出力了!所以好奇,問問。”墨西仁連忙笑著解釋,那意思是在告訴墨佑軒,他對毛唯瑾那個醜八怪可是沒半點興趣!
“什麼也沒問出來。”
墨佑軒答道,同時擡起頭來,看著牆壁上,掛著的五幅歷代會長的照片,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