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唯瑾發(fā)完這句話後,便將手機收起來了,心想,趕緊完成工作,趕緊回家。
這個柳雲(yún)澤也不知道是真高深莫測,還是腦袋瓦特了,居然花了那麼一大筆的違約金,非要選她去送他朋友的最後一程。
不過,從某種角度上看,那個朋友,對他來說,是不是特別重要呢?
毛唯瑾這邊還在各種猜測著有關(guān)柳雲(yún)澤的事。
而這邊,病房內(nèi)。
墨佑軒拿著手機,看著毛唯瑾回覆的那幾個字,臉黑的跟潑墨了似的。
整間病房裡的氣壓低的,墨西仁覺得他飄都有點飄不起來了。
簡陽站在一旁,看著墨佑軒那恐怖的表情,也是大氣不敢喘,真不知道毛唯瑾那丫頭又說了什麼話刺激到了他家的主子。
“簡陽。”
墨佑軒盯著手機上的微信內(nèi)容好半天,才冷冷的叫了一聲簡陽。
“墨總。”
簡陽立馬上前,站在病牀前。
“她今天在忙什麼。”墨佑軒漆黑的眸子猶如深不見底的潭底,隱藏著驚濤駭浪。
“按照日程表,毛小姐今天下了夜班後,應(yīng)該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簡陽說道,“不過我剛剛收到消息,毛小姐下班前,有人要請毛小姐去給他故去的朋友做入殮儀式。”
“什麼人?”墨佑軒一聽毛唯瑾是爲了工作才拒絕他的,心情頓時比剛剛好了很多,就連聚集在眼底的陰冷之氣都散開了好多。
“是,柳家的六公子,柳雲(yún)澤。”簡陽回道。
“他?”墨佑軒擡眼,看向簡陽,“他家死人了?”
“這個到?jīng)]聽說。”
簡陽汗顏,人家柳雲(yún)澤就是找毛唯瑾去做個入殮儀式,又不是去幹嗎,他家BOSS怎麼說話火藥味這麼濃,看來這個毛唯瑾,還真是入了他家墨總的心了。
“我也沒聽說過他有什麼朋友死了啊。”一旁的墨西仁說道,“以我跟柳雲(yún)澤的關(guān)係,他認識的朋友,我基本都是人,除了我‘死了’之外,其他人都活蹦亂跳著呢!”
“那他找毛唯瑾幹什麼?”簡陽奇怪的問。
簡陽一句話,讓墨佑軒眼底剛剛劃開的陰冷瞬間又凝結(jié)成冰了,“去查!”
“是。”簡陽說完,便快步走出了病房。
墨佑軒低頭又看了看手機上的,毛唯瑾回覆的這幾個字,眉頭鎖的更深了。
“老哥,這丫頭的身份還沒查清呢,你至於嗎!”墨西仁見墨佑軒這麼緊張在乎的樣子,不以爲意的說道:“再說了,那天晚上,你都那個狀態(tài)了,你確定你看清,毛唯瑾的鎖骨上,有你熟悉的蝴蝶胎記?”
墨佑軒冷眼擡頭看向墨西仁,四目相對的瞬間,墨西仁特別識趣的向後飄遠了幾步。
但他說的是實話啊!
因爲墨佑軒的體質(zhì)特殊,每年都會有一次在月圓之夜,體內(nèi)的兩股力量因爲互相沖撞而變得意識模糊,能力減弱,可以說是他最脆弱的時候。
這種狀態(tài)通常會持續(xù)四個小時左右,在此期間,他很多行爲都是無意識的行爲,性格暴躁,有暴力傾向。
所以每年的這天,墨佑軒都會選擇在自己的房間裡睡覺,平穩(wěn)的渡過這個特殊的時刻。
今年偏巧這個時候,被突然闖進來的毛唯瑾給吵醒了。
第二天醒來,墨佑軒就說他見到了他一直在尋找的女孩,說那女孩的鎖骨上有那個蝴蝶胎記。
可是隨著有關(guān)毛唯瑾身份的越來越多的疑點,墨西仁和簡陽都開始懷疑是墨佑軒找錯了人,或者是記錯了。
畢竟以墨佑軒當時的狀態(tài),他很有可能把自己的想象當做是親眼所見。
面對墨西仁的質(zhì)問,墨佑軒沒有說話,因爲他知道,毛唯瑾就是他要找的人。
至於問爲什麼,墨佑軒給不出證據(jù),就是一種直覺,一種感覺。
毛唯瑾這邊,坐在柳雲(yún)澤的身邊,就想渾身長刺了一樣,特別的彆扭難受,甚至有點坐不住。
優(yōu)雅坐在一旁的柳雲(yún)澤,側(cè)目看著渾身難受的毛唯瑾,淺笑著問:“毛小姐好像很不安的樣子。”
“啊?”毛唯瑾看向柳雲(yún)澤,連忙笑著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在想,我今天放了我朋友的鴿子,他肯定特別生氣。”
“哦?毛小姐的這位朋友,很愛生氣嗎?”柳雲(yún)澤好笑的問。
“特別愛生氣!”毛唯瑾很肯定的點點頭,“整天板著臉,就沒見他有高興的時候。”
毛唯瑾一邊吐槽著,一邊幻想著墨佑軒看著手機上她發(fā)來的消息後那生氣的樣子,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看來,毛小姐很在乎您的這位朋友。”柳雲(yún)澤輕聲說道。
“柳先生不也是嗎?特意找了入殮師,來給您的朋友做入殮儀式。”毛唯瑾表情認真的看著柳雲(yún)澤說道。
說來也奇怪,柳雲(yún)澤給毛唯瑾的第一印象是個可怕的存在。
可是隨著接觸,可以說,就是坐在車裡閒聊的這會功夫,她對這個人的警惕性變得越來越弱,弱到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危險。
柳雲(yún)澤聽到毛唯瑾這麼說,只是很表面化的淡淡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將目光轉(zhuǎn)向窗外,淡淡的望著遠方。
毛唯瑾見柳雲(yún)澤如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了,於是乖乖的閉上嘴,一句話都不說了。
這是,手機震動了一下,顯示又有消息進來了。
於是她連忙點開,只見墨佑軒回覆了一句:“下午三點。”
“……”
看著這四個字,毛唯瑾都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從何處開始吐槽!
這很明顯就是墨佑軒給她規(guī)定,最晚下午三點之前必須趕到醫(yī)院,他連問都不問她在忙什麼,就這麼強勢霸道的規(guī)定了時間,還真是很墨佑軒啊!
很快,車子就駛?cè)肓私紖^(qū)的一處獨棟別墅內(nèi)。
因爲遠離了城市的喧囂,使得這裡顯得格外寧靜,只有嘰嘰喳喳的鳥叫和蟲鳴聲,讓毛唯瑾感覺特別的親切。
“六爺。”
柳雲(yún)澤剛下車,便有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恭恭敬敬的站在車旁,弓著身子,態(tài)度恭敬的對柳雲(yún)澤說:“一切準備就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