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唯瑾剛剛其實就是下意識的叫出了宋欣欣的名字,卻沒想到楊雪會是這個反應,讓她有些意外。
“楊雪,你怎麼知道宋欣欣死了?”毛唯瑾微皺了下眉頭,看著楊雪。
宋欣欣因爲車禍死亡纔沒多久,又是在假期。而且與楊雪不同系不同班不同寢,她怎麼會知道?
對上毛唯瑾懷疑的目光,楊雪的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她連忙慌張的解釋說:“我,我就是聽別人說的,我和她同寢室的是朋友。”
說完,楊雪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心慌的對毛唯瑾說:“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了。”
也不等毛唯瑾說話,楊雪就匆忙的出了寢室。
礙於寢室裡還有姜昕在,毛唯瑾沒有再說話嗎,只是與宋欣欣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疑惑。
毛唯瑾指著視頻裡的那個被欺負的瘦弱男生,然後在手機上打了三個字:“是他嗎?”
宋欣欣仔細辨認之後,立馬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對著毛唯瑾用力的點了點頭,說:“我說之前看這個男生怎麼覺得眼熟呢!對,視頻裡的人,就是他!”
“這個帖子去年冬天,臨近期末的時候特別的火,雖然上面寫著那個男生是自願參加什麼極限挑戰的實驗,但其實大家心知肚明,他就是被那些男生校園霸凌了!”
“那些人沒事就聚集在一起,專挑軟柿子捏,看誰好欺負就欺負誰,像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之前被欺負的學生,有的輟學不讀了,有的就一直隱忍著,但就是沒有人站出來制止他們的行爲。”宋欣欣看著那段視頻,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難怪那個男生身上有那麼強的怨氣。”
毛唯瑾聽了宋欣欣的話,什麼都沒說,而是找到了帖子裡的最後一條留言。
只見一個匿名用戶寫著:善惡終有報,時候到了!
正是這條留言,將這個沉了很久的帖子給頂了上來。
看著這短短的九個字,毛唯瑾的心裡突然就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就在毛唯瑾沉浸在思考這些個奇怪問題當中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而且聲音還是從窗外傳來的。
毛唯瑾的寢室在三樓,寢室的窗戶又開著,所以聲音聽起來特別的清晰。
“毛唯瑾!毛唯瑾!毛唯瑾你出來!”
毛唯連忙走到窗邊,探頭向樓下看去,只見柳沐繹正站在她的寢室樓下,一手提著書包搭在肩膀上,一手揚著她的補考證,肆無忌憚的叫著毛唯瑾的名字。
一見是柳沐繹,毛唯瑾頓時覺得頭疼,咬著牙罵了句:“瘟神!”
就在她打算不搭理他的時候,柳沐繹突然發現了她,並對著她語氣囂張的大聲喊道:“毛唯瑾!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立刻馬上到我面前來!否則,老子就去你寢室找你!”
柳沐繹的這句話,讓圍觀看熱鬧的人一下子就鬨鬧了起來,女生一個個不滿的哇哇大叫,罵著毛唯瑾臭不要臉。男生則一陣陣起鬨,還讓柳沐繹進女寢後來個直播,大家分享一下。
“我之前就說了,你最好別惹這餓柳沐繹,你偏偏不聽。”宋欣欣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對毛唯瑾說。
“下去就下去!誰怕誰!”毛唯瑾狠狠的瞪了柳沐繹一眼,轉身就出了寢室。
就在毛唯瑾剛走出寢室的那一瞬間,一直在裝作看書的姜昕從書中擡起頭來,衝著門口的方向,狠狠的“呸”了一聲。
毛唯瑾用最快的速度出了寢室樓,跑到了柳沐繹的面前,不耐煩的看著他說:“我來了!把補考證還給我吧!”
說著,毛唯瑾便向著柳沐繹伸出了一隻手。
看見毛唯瑾跟他要補考證,柳沐繹將手臂向上一舉,將補考證舉的高高,並仰著頭,低垂著眼眸,居高臨下的看著毛唯瑾,囂張的說:“想要可以啊,自己來拿!”
毛唯瑾雙手掐腰,皺著眉頭,一臉無奈的看著柳沐繹。
他是小學生嗎?
以爲自己個子高,把準考證舉的高她就夠不到嗎?
他知不知道當年她在山上的時候,和猴子搶掛在樹上的果子?信不信她一腳踹他膝蓋,讓他瞬間給她跪下?
就在毛唯瑾琢磨著踹他哪條腿比較好的時候,突然,上次感受到的那股刺骨的寒氣再次出現了!
毛唯瑾連忙四下張望起來,最後在人羣中看到了那個身材瘦弱的男生!
此時,那男生的臉色十分難看,鐵青鐵青,他微微低著頭,眼神上挑,雙眼佈滿了紅色的血絲,正緊緊的盯著……柳沐繹?
看來,他憎惡的人真的是柳沐繹,難道柳沐繹和那個視頻有關係嗎?
毛唯瑾正想著,忽然看見一直纏繞那男生身上的陰氣突然,突然變成了一雙手的模樣,穿越過人羣,飛快的向著柳沐繹的方向飛過來,從柳沐繹的身後想要襲擊他!
就在那雙由陰氣幻化而成的手即將要掐住柳沐繹脖子的時候,毛唯瑾突然一步上前,摘掉了眼鏡,一把將柳沐繹推倒在地之後,以眼鏡爲武器,大力揮舞著,將那撲過來的那雙陰氣幻化成的手砍斷了。
碰到眼鏡上泛著的金光,那陰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因爲事態緊急,所以毛唯瑾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將柳沐繹撲倒之後,便整個人都坐壓在他的身上了,姿勢十分曖昧。
而躺在地上的柳沐繹,看著壓在自己身上摘掉了黑框眼鏡的毛唯瑾,微微有些發愣,原來她長得這麼好看的嗎?
想著,柳沐繹便勾著脣角,笑著調侃道:“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熱情大膽的人!”
“閉嘴!白癡!”
聽到柳沐繹的調侃嗎,毛唯瑾頓時黑了臉,就在她剛要起身的時候,忽然視線內多了一雙黑色的皮鞋,緊著一個陰沉冷硬的聲音從她的頭上傳來,“你在做什麼!”
這聲音……
毛唯瑾心臟本能的噗通了幾下,連忙擡起頭來,對上了那雙陰鷙的眸子,略有些尷尬的說:“墨,墨佑軒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