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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 江南改革之憂思

出於九江可能丟失的巨大恐懼,寧南侯左良玉立即決定,現(xiàn)在要壯士斷腕,以求自保了。

他急急下令,讓駐守廬州府的金聲桓部,再不要與唐軍第六鎮(zhèn)兵馬硬抗,而是全軍立即突圍出城,西撤到湖廣的黃州府,以麻城爲據(jù)點,確保唐軍第六鎮(zhèn)兵馬不得繼續(xù)西進。

而駐守安慶府的王德仁部,則全軍退至安慶與湖廣交境的宿松城,從而縮束戰(zhàn)線,並以雷水與雷池湖爲憑依,抵擋唐軍西攻。

左良玉這般安排,相當是主動放棄了南直隸的最後二府廬州府與安慶府,從而讓駐守麻城的金聲桓部、駐守宿松的王德仁部,駐守九江的郝效忠部,這三部兵馬,能互爲犄角,一道守衛(wèi)湖廣邊境,以確保自家的基本盤,不至丟失。

左良玉這般倉皇應對,倒是讓唐軍第六鎮(zhèn)兵馬,基本不戰(zhàn)而獲廬州與安慶二府,至此,整個南直隸,終於近乎完整地落入李嘯手中。

而金聲桓部在全軍突圍之時,不得不與圍城的唐軍狠狠地打了一場,最終,在付出了近半人員傷亡或被俘的慘重代價之後,他們總算逃出生天,一路退至麻城。

讓左良玉沒想到的是,到了現(xiàn)在,唐軍卻並不急於來攻打他,反而是在劉澤涵部兵馬進入江西后,又開始了新的作戰(zhàn)計劃。

左良玉惱火地發(fā)現(xiàn),唐軍只是讓黃得功部兵力,全力集中圍堵九江城,劉澤涵的三營兵馬,則是兵分兩部,一部一營兵馬直抵南昌府的寧州,以威脅左良玉的湖廣下部,讓其不敢再抽調兵力去入援最東邊的三部兵馬。

另外二營,則是繼續(xù)南下,分別收復了吉安府與建昌府,以互爲犄角之勢,威脅鄭芝龍部所在贛州府。

唐軍這般部署,完全出乎了左良玉預料。只不過,現(xiàn)在南直隸的廬州府與安慶府兩地,以及除了九江城外的整個江西北部,皆已失去,悔之何及!

至此,李嘯當日的作戰(zhàn)計劃,全部得以實現(xiàn),尤其是現(xiàn)在隨著兩鎮(zhèn)兵馬進軍江西,讓整個江西僅有九江城與贛州府尚在敵手,其餘地界,皆是唐軍地盤,這一作戰(zhàn)成果,大大超出預期,讓李嘯十分滿意。

按李嘯的戰(zhàn)略構想,到現(xiàn)在爲止,主要戰(zhàn)役基本結束,唐軍與左良玉部及鄭芝龍部,重新形成了新的對峙之勢。

這個暫時停歇的態(tài)勢,當然是唐軍主動造成並控制。之所以暫停進攻,是因爲李嘯考慮到,如果自已再繼續(xù)用力追擊左良玉或鄭芝龍部,會導致戰(zhàn)線拉得太長,兵力亦有不敷使用之嫌,而且就連後勤補給也不一定跟得上。

萬一不能速勝,而與左良玉或鄭芝龍打成膠著之態(tài),那麼,諸如流寇、韃子還有那在四川盆地的張獻忠部,極可能皆會蠢蠢欲動,侵擾自已地盤邊境,這樣的話,唐軍沒有足夠的兵力回防,如何應對這些外寇的進攻,將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之事。

因此,在唐軍已然得到了明朝最精華部分的土地之後,暫緩與各方交戰(zhàn),全力消化吸收這些新得地盤,當爲最重要最迫切的事情。

現(xiàn)在,這明末江南最爲嚴重,也最爲迫切要改造的問題是什麼呢?

李嘯認爲,最嚴重也最迫切的問題,有兩個,一是土地兼併嚴重,二是流民及失業(yè)者數(shù)量極多。

先來大致說說明末土地兼併的情況。

明朝末年,土地集中已到了空前的程度。王公勳戚和地主豪紳瘋狂地兼併土地,大多數(shù)的農民相繼失掉土地。從全國範圍來看,一個普通的地主就佔有幾十家佃戶。而在浙江和福建,有田的佔十分之一,爲人佃作食力的佔十分之九。諸如北京、直隸、山東、山西、河南、陝西、湖廣等地的絕大部分的腴田,都被王公勳戚和地主豪紳侵佔。

一般地主豪紳通過豪奪巧取,“求田問舍而無所底止”。江南的縉紳富室佔田少者數(shù)百畝,多者數(shù)千畝,乃至萬畝。河南的縉紳富室,佔田少者五、七萬畝,多者至十餘萬畝(鄭廉《豫變紀略》卷二)。

這樣的情況,在這富饒的江南之地,情況則是更加嚴重。並且這種土地兼併,在江浙一帶,還有一種比較常見的土地兼併模式。

這種模式,就是某一地方豪強大族,佔據(jù)一個地方,然後排擠非族內人,將非族內人土地霸佔,形成一個地區(qū)的土地兼併。

在《徽州府志》裡,記載的許多名門望族,都是通過這種方式確立了某一族在一個地方立足。這也是爲什麼,在南方地區(qū),很多地方的村子只有一個姓氏的原因。因爲那些沒有勢力的小門小族,都被當?shù)氐囊粦舸笞澹酶鞣N方式給擠兌走了。

但江南一帶,卻並沒有發(fā)生象西北一帶一樣,因爲大規(guī)模的天災而導致流民大增,以致揭竿而起的事情,這又是爲什麼呢?

這時因爲,在以江南爲代表的富庶地區(qū),大量破產農民迫於生計離開土地,轉投臨近的工商業(yè)中心成爲新的僱工羣體,從而以此方式,暫時解決了迫在眉睫的生存問題。

而在西北地區(qū),土地兼併的後果,就要比江南一帶要嚴重得多。

西北地區(qū)的土地兼併後,雖然程度沒有江浙一帶的嚴重,但破壞性卻更強,就在於西北地區(qū)的土地兼併,一是容易發(fā)生在自然災害時期,二是土地兼併後造成大量流民。

西北地區(qū)因爲自然災害和土地兼併,使得大量農民失去土地,但是西北地區(qū)的經(jīng)濟和環(huán)境,卻沒辦法給失去土地的農民提供活路,從而創(chuàng)造了大量流民。這些流民,沒有土地,西北地區(qū)又無其他經(jīng)濟,流民爲了活下去,只得給地主當傭農,但傭農的數(shù)量始終有限,缺乏出路的失地農民往往只能選擇落草爲寇,或是被迫揭竿而起。這無疑會給整個國家,造成深重的災難與悲劇。

所以,土地兼併這種事,在中國不同地區(qū)引發(fā)的後果都不是一樣的,絕不能用江浙一代的土地兼併情況,去理解西北一代地方的土地兼併。

而且,江南一帶的土地兼併,從某種意義說起來,其實對整個市井社會的形成與發(fā)展,還有一定的促進作用。

《林次崖先生文集》:“今天下之民,從事於商賈技藝遊食者,十而五六。”

《四友齋叢說》:“昔日逐末之人尚少,今去農而改業(yè)爲工商者,三倍於前矣。昔日原無遊手之人,今去農而遊手趁食者,又十之二三矣。大抵以十分百姓言之,已六七分去農。”

《嘉靖11年3月制策》:“遊民衆(zhòng)則力本者少,異端甚則務農者稀。……,小民無所利於農也,以爲逐藝而食猶可以爲茍且求全之計。……大率計今天下之民,其有田者一二,而無田者八九也。”

《蘇州府志》:“聚居城郭者十之四五,聚居市鎮(zhèn)者十之三四,散處鄉(xiāng)村者十之一二。”

而據(jù)大量的明史資料記載,整個江南地區(qū),農業(yè)人口從明中期的四五成逐漸到明末的一二成,大量人口流入城市,爲城市發(fā)展提供了充足的勞工人口。

而隨著市井社會與商品經(jīng)濟的發(fā)展,中國的那早期雛形的資本主義,就對整個世界造成了極其強大的衝擊力。這一點,就連作者在看到以下的資料,都不覺驚到了。

這些資料,來自樊樹志的《晚明史》。

“至遲到1580年代初,中國的絲綢就已經(jīng)威脅到西班牙產品在美洲的銷路了。17世紀初,墨西哥人穿絲多於穿棉,所謂穿絲,大多是穿中國絲綢。”

“實際上,中國對西班牙殖民帝國的貿易關係,就是中國絲綢流向菲律賓和美洲,白銀流向中國的關係。”

“以至於墨西哥總督於1611年呼籲禁止中國生絲的進口。但是到了1637年情況愈發(fā)嚴重,墨西哥的絲織業(yè)都以中國絲爲原料,墨西哥本土蠶絲業(yè)實際上被消滅了。鄰近墨西哥的秘魯也是中國絲綢的巨大市場,中國絲綢到秘魯?shù)膬r格只抵得上西班牙製品的1/3。從智利到巴拿馬,到處出售和穿著中國綢緞。”

“中國絲綢不僅氾濫美洲市場,奪取了西班牙絲綢在美洲的銷路,甚至繞過大半個地球,遠銷到西班牙本土,在那裡直接破壞西班牙的絲綢生產。”

這樣只處於萌芽狀態(tài),依然極其幼稚與不穩(wěn)固,卻已給當然的世界經(jīng)濟秩序,造成了這般強力的衝擊與影響,可見這江南一帶,發(fā)展商品經(jīng)濟的潛力有多大,將來可達到的成就,又能有多高!

相比明朝開始出現(xiàn)的資本主義萌芽,給社會帶來的勃勃生機與嶄新力量相比,那所謂的大清盛世,是多麼地可笑又可悲。

清朝康熙年間,“盛世滋丁,永不加賦”,被後來的韃粉鼓吹爲曠古絕世的巨大成就,只是,這歷史中的真實含義,真的如他們所說嗎?

非也。

因爲,所謂的永不加賦,是指只徵收固定人頭稅,然後把收稅的重點集中到田稅上。

這真的是仁政嗎?爲何到了現(xiàn)在大多數(shù)國家都要交納個人所得稅,反而不採取此“仁政”?

其實,此策實際上是社會大倒退,是把人口與土地嚴格的綁定起來的殘酷措施,使得各地官府,爲了所謂的政績與治功,不得不竭力壓制一切新生的經(jīng)濟力量,而把儘可能多的人口,轉爲最基本的耕田人口,並極力壓制無土之人(如工人、商人等)的生存空間。這種愚昧而落伍的殘酷做法,與同時代歐洲的圈地運動,迫使農民進城務工,讓整個國家轉變爲工業(yè)化社會的做法截然相反。

因此,康熙的這種做法,僅僅是出於要對社會強力管控,防止社會出現(xiàn)清廷無法控制的不良因素,從而人爲大幅縮減了其他行業(yè)的生存空間,讓治下百姓只有從事農業(yè)才能生活,這樣鼠目寸光,無視時代潮流的愚蠢做法,相對明朝的經(jīng)濟體系,無疑是大踏步的後退。

甚至可以說,有清一代,是從士農工商各司其職的中國傳統(tǒng)職業(yè)安排,通過強力的人爲手段,變成了僅有士農兩個行業(yè),讓中國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農業(yè)國,徹底滅絕了工業(yè)化的希望。最終在一百多年後,讓中國遭受了數(shù)千年未有的戰(zhàn)敗與屈辱,擁有了那一段噩夢一般,充滿了彈孔與血淚的歷史。

行文至此,估計很多讀者會問,那麼,照這麼說,既然江南一帶的土地兼併對社會有這般促進作用,那作爲實際統(tǒng)治的李嘯,就可以對江浙一帶的土地兼併放縱不管,任其自流了嗎?

當然不行。

因爲,江浙一帶,雖然土地兼併問題不嚴重,雖然沒有太多的流民問題,卻有很嚴重的個問題。

那就是,江南一帶的財稅,基本上處於收不上來的狀態(tài)。

爲什麼會收不上來呢?

因爲土地兼併,集中到了地主官紳階級手中,而他們可憑藉自己的特權和法律的漏洞,大規(guī)模的集體逃稅漏稅。整個江南一帶,積欠的稅賦,多達幾十年之久,讓整個國家出現(xiàn)了嚴重的財政虧空,這個問題,無疑是相當?shù)挠|目驚心。

大明朝的滅亡,不是直接亡於土地兼併這一條,這種說法,並沒有問題。可大明朝滅亡的根源就在於,過於嚴重的土地兼併,讓國家在喪失了大量的財稅收入後,已徹底摧毀了王朝的內部結構。

而財政的捉襟見肘,也決定了明朝無法從制度上,建立足夠抵禦外侮,鎮(zhèn)壓起義的軍隊。導致無論是外患還是民變,都是不斷壯大,無法遏制,這也更加惡化中央的財政。

到了這一步,整個國家,就像一個嚴重失血,同時又失去了造血能力的病人,整個身體對外界的侵襲,已然沒有了有效的抵抗力,任何一個小小的外在傷口,就能使他感染而死,這對於國家與民族來說,真是巨大的悲劇。

對於這樣的情況,來自後世的李嘯,自是洞若觀火,瞭然於心。

所以,他絕不允許,在自已的統(tǒng)治範圍內,還繼續(xù)讓這樣畸形的社會模式,再繼續(x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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