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恆山。
求婚成功的靳東夜帶著安小苻在小木屋住了兩天,這兩天同樣無處可去的蘇硯和白蕓也待在這裡。
因爲有別人在,安小苻拒絕和靳東夜進行更加親密的接觸,這讓靳家少爺非?;鸫?。
於是看見蘇硯那張冷漠俊逸的臉,越發不爽。
這天,吃完早飯。安小苻來找白蕓。
白蕓正在整理被子,微笑問:“怎麼這麼早?”
安小苻有些無奈,指指外頭纏鬥在一起的兩個男人,說道:“靳東夜和蘇硯在打架。我就來找你了。”
白蕓聞言,眉頭一挑,走到窗戶邊,果然看到一個冷酷一個清貴,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面對面站立,劍拔弩張的樣子。
她聳聳肩,不在意地轉回身。
“別管他們,男人就是幼稚。”
安小苻心有領會,點頭贊同:“嗯,很幼稚?!?
白蕓笑了起來:“我們自己玩,不跟幼稚的男人計較?!?
“嗯,”安小苻笑著問:“我們做什麼好呢?”
白蕓一隻手握成拳頭:“鑿冰!”
“……”安小苻乾笑兩聲:“你果然忘不了你的刨冰麼。這麼喜歡吃?”
沒想到白蕓溫婉的臉一擰,圓潤有神的眼睛直直地望過來:“你不覺得鑿冰這項活動很好玩嗎?”
“額……”
於是兩人手拉手又回到了冷庫。
外頭,清晨山間空氣清新,靳東夜和蘇硯的心情卻遭透了。
靳東夜埋怨蘇硯賴在山上不走,打擾他和安小苻的二人世界。
蘇硯埋怨靳東夜帶著安小苻過來易城的地盤,害白蕓見到安小苻後,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每天想著她的朋友小苻,她的姐妹小苻,小苻,小苻!
兩個男人的心聲:都怪他!
兩個男人再一次的心聲:真是受夠了!
不遠處,有早起練功習慣的尚魚找了一個好地方躲著,手裡是剛剛到房間拿來的攝像機。
靳家的小木屋主人和下人的起居分開,尚魚住在後面一間小一點的木屋裡。
尚魚手裡拿著梨子,時不時咬一口。
通訊器響動,左飛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阿魚。”
這個白癡,不會哭了一晚上吧,尚魚挑眉:“幹嘛。”
很平常的語氣,沒想到左飛一聽,鼻子立刻發酸:“這麼兇幹嘛!嗚嗚嗚嗚……阿魚你果然討厭我麼……少爺結婚了,你也不喜歡我,以後我就要孤身一人了嗎?嗚嗚嗚……”
尚魚:“……”
尚魚腹誹:你到底怎麼把毫不相關的兩件事聯繫到一起的?
爲了阻止耳朵受折磨,尚魚迅速打斷他的哭訴:“我沒有?!苯又鴴伋龈蟮恼T餌:“想不想看有趣的東西?”
左飛抽抽噎噎,八卦心卻沒有因此熄滅:“什、什麼?”
尚魚把攝像機連上網,傳輸到左飛那頭,一邊淡淡說:“少爺和蘇家大少爺單挑,你覺得誰會贏?”
靳家,房間裡的左飛立刻從側躺的姿勢一躍而起,紅腫的眼睛冒出光亮:“當然是壓少爺!”
成功轉移他的注意力,尚魚咬了最後一口梨子,悠閒地進行著實時錄像。
外頭兩個男
人臭臉相對,小木屋裡的兩個女人一大早在冷庫裡鑿冰。
一切都是這樣美好……
凌瑤家。
邊湘醒過來,睜開眼就察覺到不對勁。
客廳裡有人,許多人。
她警惕地起身,手腳輕盈,一邊回想著昨晚凌瑤嘮嘮叨叨的話。
“哦。二師傅,等會兒我帶著桃子去路家,你……”
陶宋鼓著小臉,憤怒地說:“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凌瑤安慰他:“桃子聽話,那是你姐夫家。二師傅你……”
陶宋更加憤怒:“什麼姐夫!他纔不是我姐夫!不過是姐姐契約結婚的對象!”
凌瑤無奈地彎腰,拍他的腦袋,被他躲過去:“桃子,別這樣?!闭f著又轉頭看向邊湘:“對了,二師傅,冰箱裡有吃的,你餓了的話……”
“我不去!我不去!我要離家出走!”陶宋暴走地大喊。
幾次三番被打斷話,凌瑤也發怒了。
“走就走!契約結婚怎麼了!這年頭就流行這樣的!”
“你騙人!”
“我就騙你怎麼了!現在,收拾東西立刻跟我走!要不然你以後不要跟著我,也不要叫我姐姐,我們分道揚鑣,再也沒有關係!”
凌瑤噼裡啪啦說了一堆,最後微微喘氣,大眼睛瞪著面前的小弟:“怎麼樣?”
陶宋的反應很簡單也粗暴,背起書包,自己出了門,順便重重光上門:“分道揚鑣不是這麼用的!”
凌瑤有些頭疼,給樓下等待的陳景榮打了電話:“喂,我弟弟下去了,他要離家出走,麻煩你攔住他。”
車裡的陳景榮詫異地挑眉,轉頭看向窗外,果然看見樓層裡走出來一個滿臉憤怒的八歲小男孩,他溫和的臉上一笑:“交給我?!?
車窗搖下來,露出手臂搖晃:“嗨,陶宋是吧,我是你陳叔叔?!?
陶宋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徑直越過車輛,往小區外頭走去。
陳景榮見狀,挑眉,只能下車去追人。
樓上,凌瑤收拾好東西,終於能跟邊湘說完整的話:“二師傅,我就去路家住幾天,很快就回來,這是契約的一部分,回去要商量一些事情……當然我每天有空就回來看你,你在這裡無聊的話就……”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簡直比唐僧還要煩。
邊湘記得,最後凌瑤是被自己趕出去的,而且她還毫不留情地甩上了門。
所以說,這個公寓的主人凌瑤和陶宋都不在這裡。
很好,邊湘手握門柄,眼神凜冽,沒人拖後腿就好了。
門一開,外頭的兩個男人一愣,一下子被邊湘手刀砍中脖頸和腹部,癱軟下去。
她推開後,看著客廳裡一個年輕男人施施然坐在沙發上,在他身後身前兩側,十多個高大的男人依次而站。
劉應聲。
邊湘清冷的面容一絲表情也沒有。他不是在警局?眉頭一動,她冷冷道:“周渡保你出來的?”
劉應聲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她,這個女人真是極品,面對這麼多男人她一點都不驚慌,黑亮的眼睛那樣沉著冷靜,似乎是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劉應聲的嘴角揚起來,沒關係,等把人弄到手
,他會讓她今後眼裡時刻有他,也只能有他一個人。
“邊小姐,早上好?!眲曅皻庖恍?,伸手做了一個手勢:“這是我送你的見面禮。希望你喜歡。”
手勢是行動暗號。
客廳的所有的男人一起朝邊湘衝去,細細數去,加上剛纔砍暈的兩個,居然一共有十二個。
邊湘冷笑,這個劉應聲,真以爲城市裡這種當別人私人保鏢的貨色能制住她?十二個,一打,又怎樣?
砰,飛腿踢去,一個男人應聲倒下。
就算二十四個,再來一打,她邊湘也不會輸。
出拳,回神側踢,手肘,一招接著一招,招招凜冽,行動間一身清冷的女人身上氣息開始變化。
劉應聲看著自己特地從地下交易買來的打手居然十分鐘不到就去了一大半,臉上開始不淡定。這個女人怎麼會這麼厲害?
她的身手高超,比那些男人好了不止多少倍。
啪,咚。
最後一個男人應聲倒下,邊湘的雙手依舊保持著攻擊姿態。
她轉過身,看見劉應聲拿著槍對著自己,手部有些發抖,臉上卻還在強撐:“你別過來!”
邊湘沒有動,站在原地。
劉應聲看著一地的人,臉色十分難看。
他手裡握槍,看著對面一身殺氣的女人乖乖地站著不動,似乎慌亂的情緒平靜了一些,關於男人的自尊和野心又回來了。
他指著她,命令說:“走過來?!?
邊湘挑眉,他確定?
正走了幾步,劉應聲終於知道自己的決定多麼蠢,厲聲制止她:“別動!就站在那裡!”
邊湘停下腳步,就站在離茶幾不遠處。
劉應聲只覺得自己一顆心很不安穩,咬牙站起來,邪氣一笑,命令說:“脫?!?
邊湘冷道:“什麼。”
劉應聲笑得更加囂張邪惡:“我叫你脫衣服。脫光光,一件都不能剩?!敝芏纱饝阎纸o他,不過要求是他自己收服。
劉應聲心裡冷笑:果然是狐貍,周渡那傢伙恐怕早就知道他這個助手不簡單吧。
邊湘清冷麪容,沉靜冰冷,安靜了一會兒,居然真的聽他的話開始動作。
劉應聲的眼睛一亮,看著她把外套脫去,露出肩膀上的白色紗布,他愣了愣,受傷了?眉頭一皺,他不喜歡女人身上有疤。
就在他遊離的一剎那,邊湘一隻腳挑起茶幾上的杯子,杯子直朝著劉應聲臉上飛去。
劉應聲下意識就要拿手擋,電閃雷鳴之間,一道身影迅速過來,一記手肘,一記飛踢。
悶哼一聲,劉應聲倒在地上。
槍已經易主。
邊湘面色如霜,走過來,一腳踩在他手上,手裡拿著槍頂在他太陽穴,聲音清清冷冷,不帶一絲溫度:“周渡既然讓你來,就沒告訴你關於我的事情麼?”
劉應聲聲音都在抖動:“什、什麼?”
“就是……”邊湘收手,利落收起槍,看到他明顯鬆了一口氣,她的眼神一凜,腳下人用力。
一聲慘叫,伴隨著手骨斷裂的聲音。
邊湘隨手把人踢開,走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完剛纔的話:“他沒跟你說,我不能惹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