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攪了餘慶的事情,喬小卉會不開心,畢竟表面上那是同學聚會,她不知道餘慶的真正目的。
但是,我沒想到喬小卉會發那麼大的火,怒目圓睜,冷冷看著我,語氣凌厲,帶著責問。
“我不懂你說什麼?!?
我有點不適應,站在喬小卉面前,隨口反問了一句。
“你別說是無意中撞上的,刑大壯和杜小蓮沒有你的指使,不會對餘慶出手?!?
喬小卉倒是一點不糊塗,立即看出事情的真相,是我在背後指使。
甚至,話裡的意思,就連我們到那個酒吧,都是我個人的主意。
“我帶他們去怎麼啦。”
面對喬小卉那種抓住我秘密的樣子,我乾脆承認,大聲說道:“要不是我們到得及時,你今晚非得吃虧不可,那狗日的餘慶就不是個好東西、、、、、”
“你住口,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我剛要把餘慶的事情揭露出來,包括在背後算計金香玉五號以及要把喬小卉灌醉趁機不軌,可是,話還沒有說下去,喬小卉就叫嚷起來:“那些都是我的同學,同學聚會知不知道,沒你想的那樣骯髒?!?
“我骯髒?”
我被喬小卉的話刺激得也火起來,毫不客氣地對著她大聲嚷道:‘好吧,你的事我不管,我他媽就是個犯人,哪有資格管你的事情,我就應該在農場呆著,好好接受改造?!?、
“你不是喜歡那個餘慶嗎,怪我攪了你的好事,對不對?!蔽以秸f越氣憤,幾乎是尖叫著說道:“你現在就去,還來得及,今晚愛跟誰睡跟誰睡,我他媽就多管閒事?!?
說完,不管喬小卉的反應怎麼樣,我扭身出門,同時,呯一下把喬小卉房間的門用力帶上。
回到房間,我久久沒有入睡,站在窗口,看著外面街道上的景色,心中翻騰著喬小卉的事情。
從喬小卉的角度上,並不知道餘慶的虛僞,反而是我真的打碎了她的一個美夢。
或許,就算餘慶把喬小卉睡了,喬小卉也是心甘情願,餘慶看起來是個不錯的男人。
就像喬小卉和我睡一樣,她求什麼呢?是不是就是個開心,或者發泄心中某些壓抑的東西。
而且,跟蹤喬小卉的初心,也不是那麼純潔。
從男人對女人的角度上,我有些思想和餘慶差不多。
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想和喬小卉重溫舊夢,睡上一次,也是我下意識敵視餘慶的根源。
忽然發現自己也沒有那麼高尚,心種一種鬱悶減輕了一些。
不過,今晚的事情不後悔,總算是把喬小卉從餘慶那個傢伙的手中拉回來一次。
至於,喬小卉感激不感激無所謂。
下一次,我是不是還要干涉,也要等到事情發生了再說。
凌晨的時候,我才上牀睡覺,但是,睡得還是不踏實,天剛剛亮我就醒來,出了招待所,在街心的小公園裡練習了一會拳腳。
朝陽升起的時候,刑大壯急匆匆趕過來,還沒到近前,就大聲叫嚷:“師傅,喬小卉讓你去一趟。”
“知道叫我幹什麼嗎?”我有點擔心昨晚的事情,喬小卉還沒有消氣,向刑大壯打聽一下,做好必要的心理準備。
“我不知道,不過她的臉色很嚴肅,有點嚇人?!?
刑大壯臉色有點緊張,看來喬小卉真的讓他害怕,有種大氣不敢喘一下的感覺。
我心中有點惴惴不安,進入喬小卉的房間,喬小卉穿戴整齊,正在整理衣領,見到我,立即說道:“跟我去一趟農場,石教授要見我?!?
“什麼事?”我隨口問,微微鬆一口氣,原來是公事,昨晚的事情看來暫時是過去了。
“可能是金香玉五號的事情。”喬小卉柳眉微蹙:“按照我們的協定。今天就會把種子給我帶回農場,只是,一大早似乎有點急了。”
“到那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心中有點不好的預感,卻不好和喬小卉說,餘慶既然插手金香玉五號,就一定有把握,他那樣的人,喬小卉根本不是對手。
這時候,就算我向喬小卉說了,也無濟於事,再次提到餘慶,說不定又會勾起昨晚的事情,反而鬧得不開心。
“我讓你陪我去,是因爲你的腦瓜靈活?!弊哌M農場的大門,喬小卉一邊走一邊說道:“昨天的課你也聽了,假如考問到一些技術上的問題。你要幫我?!?
“沒問題?!?
我立即拍了拍胸口,大聲答應。喬小卉那種沒自信的樣子,讓我微微虛榮了一下,有點開心。
不過,旋即想到未必是技術問題,心又沉了一下。
在農場辦公樓二樓的一個房間內,我們見到了石教授。
石教授的神情有點激動,正在房間內坐立不安地來回走動著,見到我和喬小卉,稍微冷靜一點,示意我們坐下,指了指茶杯。
我立即給兩個人倒上茶。
“石教授,有話直說。”看著石教授有點陰沉的臉,喬小卉很乾脆地說道:“都是自己人,用不著爲難。”
“金香玉五號的事情,可能有點麻煩?!笔淌诤攘艘豢诓瑁従忛_口:“昨天晚上,我們場長知道了我們和你們農場的協議,把我們訓了一頓?!?
“我們的協議,也是爲你們研究所好,沒什麼要緊吧。”喬小卉疑惑地說道:“你們也沒有私心,都是爲了研究所的利益。場長不應該反對纔是?!?
“關鍵就是在研究所的利益上?!笔淌诰従彄u頭:“有人出更好的條件,而且擺出比你們農場更好的發展計劃?!?
“最主要的是?!笔淌谕nD了一下,看著喬小卉,疑惑地說道:“那個集團似乎知道你們的底,你們是三成收入分紅,他們直接給了四成,你們的底沒有透露給別人吧?!?
“沒有,絕對沒有?!眴绦』芰⒓磾[手,臉色卻變了變。
我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餘慶,昨天中午的飯桌上,她向餘慶透露過。但她明顯不相信會是餘慶那裡的問題。
“那就很奇怪了?!笔淌趽u了搖頭,有點遺憾:“這件事,我可能幫不上忙了,我盡力爭取過,你們只能拿到二代種子?!?
“二代種子?”喬小卉失神了一下,有點迷茫。
“二代和頭代有什麼區別嗎?”我立即問一下知識問題。
要是頭代和二代相差不大,倒也無所謂,只要拿到大規模種植的種子就行。
“完全不一樣?!笔淌诳嘈α艘幌拢骸胺N子雖然一模一樣,但是,只有一代種子才能培育出正宗口味獨特的金香玉五號,二代,只是比普通白菜好一點,也可以當水果吃,但是味道和口感就會大打折扣?!?
“我們可以再談,提到五成分紅,石教授,你和場長說說?!?
喬小卉一臉嚴肅地提出方案,語氣很認真,收入的五成,已經是她承受的最大極限,回去還要向石青松申請。
“不行?!笔淌诹⒓磾[手:“我們研究所不是菜市場,討價還價,那個集團已經說服場長,不能更改?!?
“什麼集團和我們搶奪種子,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
喬小卉倒是對對手好奇起來,語氣充滿不甘心。
“龔氏集團,一傢俬營企業。”石教授隨口回答:“有自己的農業研究基地?!?
“龔氏集團,沒聽說過?!眴绦』軗u了搖頭:“昨天上課的時候,那個集團有代表在場嗎?”
“有,那個人你還很熟悉。”石教授隨口回答:“叫餘慶?!?
“餘慶!”
喬小卉差點驚叫起來,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離開石教授的辦公室,喬小卉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臉色依舊煞白,一言不發,身體有點僵硬,一直走回到招待所。
刑大壯和杜小蓮迎面而來,似乎想說什麼,見喬小卉那種茫然的樣子,張了張嘴,立即又閉上,連招呼都沒有敢打一個。
回到房間,喬小卉呆愣愣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臉色更加冷,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小卉姐,喝水?!?
我倒了一杯冷水遞過去,輕聲招呼。
喬小卉接過冷水,喝了一口,思緒似乎才從茫然中回來,看著我說道:“我是不是做錯了,太過於相信餘慶,你提醒過我,可惜我沒有注意,餘慶接近我真的是有目的?!?
這時候,事情已經再明白不過,餘慶從這裡套到了底牌,直接和場長談判,把這邊一腳踢出局。
“你不用自責?!蔽伊⒓摧p聲安慰,看著喬小卉一臉懊惱的臉,有點不忍心:“就算你不說,餘慶也照樣會和場長談,那個人很有手段?!?
“可畢竟是我透露了底牌,而且透露了和石教授等人的私下交易?!眴绦』芸嘈α艘幌?,搖了搖頭:“這兩點,足以刺激那個場長,把我們撇開,我是逃避不了責任的?!?
喬小卉做事一直是敢作敢當,明顯的自責,這件事估計要讓她內疚很久。
“事情已經這樣,但也不是沒有翻牌的機會?!?
我一邊繼續安慰喬小卉,一邊想著方法,輕聲說著。
“可以翻牌?”喬小卉眼睛一亮,有點期待地看著我。
面對她期待的目光,我心中一熱,有種責任感油然而生,竟然有個主意在心中一閃。
“可以,不過你要聽我的安排?!蔽覍χ鴨绦』芪⑽Ⅻc頭。
“行?!眴绦』芤擦⒓袋c頭。
那樣子,我現在讓她幹什麼都行。
似乎也包括上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