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套位於哈拉毛都北面的院子,院子早先是屬於當地的一名地主的,後來馮佔海從吉林撤出來之後,這裡被馮佔海部所佔用了。
院子最西側的一間屋子原本是這名地主作爲關押家中犯錯下人的囚室,下面還有一間地牢,是用來拷打囚犯的地方,範傑所說的那兩名大人物此刻就被關押在這裡。
範傑推門而進的時候,這兩名大人物正被綁在兩個架子上,前面還有兩個壯漢在不停的鞭打著他們。見到範傑進來,他們才停下了手下的鞭子。
趙祥揮了揮手讓兩個人出去在門口守著,然後轉身緊緊關了上門,最後他又去將囚室裡面微弱的油燈吹滅,整間囚室頓時陷入了黑暗當中。
“你是誰?”被綁在架子上的一個人出聲問道,這人竟然是一個女人。因爲整間囚室一片黑暗,所以她並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樣子,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竟然在這裡見到了鼎鼎大名的川島芳子小姐,這是多麼讓人感到美妙的一件事情啊!”範傑輕聲的調笑道。
沒錯,現在綁在架子上說話的人正是川島芳子,而另外一個人當然就是他的丈夫甘珠爾扎布,他們兩人前天夜裡在開魯被俘虜了,在開魯待了一天之後,昨天晚上被人連夜從開魯送到了哈拉毛都,來了之後便被關押到了這裡,早上起來還沒有吃早飯,便先是一頓毒打。
“你就是這次開魯事件的幕後策劃者?!”川島芳子一開始用的疑問的語氣,最後語氣變得肯定下來,對方太謹慎了,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不肯讓他們看見他的真面目。
“呵呵!芳子小姐說笑了,這一次開魯戰事都是由李旅長一手指揮了,在下不過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實在不足掛齒!”範傑笑了笑,對川島芳子的話不置可否。
“哼!你們支那人,真是虛僞,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一點也不乾脆利索!”川島芳子冷哼一聲,開口反譏道。
範傑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淡了下來,他知道這些蒙古人尤其是像川島芳子這樣的旗人,一向不把自己當成是中國人,所以他並沒有開口與之爭論,因爲那樣無用。
“啪!”一聲脆響,範傑不知何時已經拿起來放在一旁的鞭子,然後狠狠地抽在了川島芳子胸前的那對兇器上!
“嗯!”川島芳子咬著牙一聲低哼,將這股痛如心肺的疼痛感咬牙扛了過去。
“格格,你沒事吧?”一旁的甘珠爾扎布趕緊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川島芳子咬著牙,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對方打的地方實在太過敏感,各種亂七八糟的感覺同時涌上了她的心頭。
甘珠爾扎布似乎聽出來川島芳子心中的痛楚,大聲的斥責道:“你們算什麼男人,有本事你們衝著我來,不要爲難一個弱女子!”
“弱女子!呵呵!”範傑慢慢的走到了川島芳子的身邊,捏住她的下巴,說道:“大名鼎鼎的東方魔女竟然被說成了弱女子,芳子小姐,你的這位丈夫可真是對你用情至深啊!”
“哼!”川島芳子冷笑一聲,一甩頭,將範傑的手指甩到一邊,閉著嘴不說一句話。
“呵呵!”範傑笑了笑,他的手在川島芳子的脖子上摸了摸,然後湊過去聞了聞她的味道。
川島芳子被範傑的一系列手段給弄得很不自在,若是旁邊沒有她名義上的丈夫甘珠爾扎布在,川島芳子對於範傑的這些動作根本就不在意,但是有甘珠爾扎布在身邊,川島芳子卻感到一陣陣的羞憤,咬著牙滿臉憤怒的看著範傑,可惜黑暗之中他根本就看不清範傑的表情。
範傑當然知道川島芳子的感受,這也是他特意讓人將甘珠爾扎布也一起弄過來的原因。
範傑的手指順著川島芳子的衣領劃了下來,一直深入到那道深深的溝壑當中。
“你想,知道什麼?”川島芳子的聲音有些發抖,斷斷續續的。
範傑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這纔將手指從川島芳子的胸前收了回來,他壓低聲音問道:“我聽說你們旗人內部有人懷疑傅儀出事了,不知道有沒有這麼一件事情?”
“什麼!”川島芳子頓時驚呆了,“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範傑聽到川島芳子這麼說,摩挲著下巴沉思道:“看樣子這件事情是真的了,但是傅儀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會讓你們有如此想法?”
“哼!”川島芳子冷哼一聲不在說話。
範傑裝模作樣的想了一會兒,說道:“難道與去年秋的那起刺殺案有關,不是說傅儀只是在那次爆炸當中被毀容了嗎,怎麼會引起你們如此大的擔心。”
川島芳子在心底裡對對方的嗅覺靈敏感到驚訝,但是這個時候,她不能說一句話,她知道對方現在問起這件事情肯定是在某些別樣的心思和目的,只是她現在還沒有猜出來。
“芳子小姐!”範傑說著湊到了川島芳子的臉龐,不停的在她的臉龐嗅來嗅去,川島芳子使勁的別過臉去,無盡的羞憤再次涌上了她的心頭。
“芳子小姐,你的真不願意說嗎?”範傑將嘴貼在川島芳子的耳邊,輕輕的舔著她的耳垂,時不時還用牙齒咬了咬。
川島芳子使勁的咬著牙,忍受著一陣陣的羞辱,就是一言不發。
在黑暗中,甘珠爾扎布什麼也看不清楚,但是黑暗中窸窸窣窣的聲音讓他極爲不安,尤其是他知道對方肯定是在對川島芳子做著什麼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有本事你們衝著我來,別爲難格格!爲難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聽到甘珠爾扎布這麼說,範傑笑了起來,甚至輕笑出聲。
聽到他的笑聲,甘珠爾扎布有些不明所以,而川島芳子卻感覺到一陣陣的羞臊。
“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啊!芳子小姐,有這麼一個這麼愛你的人,你何必又在滿洲國那種地方苦苦打拼呢?”範傑伸手輕輕拍了拍川島芳子的臉頰。
聽到範傑這麼說,川島芳子的神色反而冷了下來,似乎在一瞬間絲毫不在意範傑在她身上動手動腳,冷冷的說道:“我怎麼做不用你管!”
“好好!”範傑再次在川島芳子的臉上拍了拍,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沉聲說道:“這纔是我們聽說過的東方魔女嗎!好了,我們談談正事吧!”
川島芳子冷眼看著身前的一團黑影,低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真的不知道嗎?”範傑一陣低笑。這聲音在川島芳子聽來卻極爲的刺耳,她當然知道對方說的什麼,自從去年刺殺案出事之後,關東軍就一直將傅儀牢牢的控制起來,除了婉容皇后,他們不允許任何人去見皇帝陛下一面。而他們去見婉容皇后的時候,對方只是坐在那裡低泣,一言不發,被逼的急了,纔開口說“陛下一切安好”,但是隻有這麼一句,這如何能讓人放心,再逼得緊了,日本人就開始往外趕人了。
後來情況好一些了,日本人開始讓皇帝陛下出現在衆人之前處理政事,但是陛下卻開始了垂簾聽政,名義上說是他被毀容了,甚至聲道都有些受損,聲音沙啞起來。
然而就在他們想要接近皇帝陛下的時候,日本警衛卻將皇帝陛下牢牢的圍住了不讓別人靠近他身周十米之內,說是爲了防止凌升一事再次發生。同時除了處理政事的時候,皇帝陛下竟然不在踏入執政府一步,而他們自然也不允許進執政府去拜見皇帝陛下。時間一長,各種風言風語都冒了出來,人心惶惶。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傳言卻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是因爲陛下完好無缺的出現在了衆人面前,而是因爲傳謠言的那些人一個個都莫名的以各種理由消失了,剩下的人自然噤若寒蟬!
但是這些事情卻讓某種猜測在某些人的心裡越發的趨向真實,但是都被衆人深深的埋在了心裡。時間慢慢過去,“皇帝陛下”露出的破綻越來越多,而人們卻都只是看著不發一言,同樣日本人也沒有花更多的心思卻遮掩,只是對衆人公佈了一條消息:明年年中,親王傅傑將從日本學成歸國,然後開始爲國效力。人心再次開始浮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