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村很名符其實,大山村的山多,包子,小饅頭一樣的山頭一座接一座,當然,大山村也有高大挺拔的山峰,不是單個的,一個連著一個,連綿起伏,一座比一座高。所以說大山村的大山就是這樣由低到高一步一步地把這一羣人圍在山凹裡,與世隔絕。
靠山吃山,,這些青麗秀樸的土包子山,倒是盛產不少東西。春有蘭花香,和滿山的紅黃赤橙青綠紫的野花,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藥草,每年都可以採了再曬曬就可以賣到些村裡人數著手就抖的大票子呢,然後再去竹林裡去刨幾個嫩嫩的春筍,這一春季就這樣打發了。夏天麼,桃紅李黃,秋天松樹下一片一片的野山菌,茶樹籽再榨點茶油,這一季也就這麼滋潤地過了。冬天是吃野味的季節,扛了支土槍,再撿兩隻不長眼的兔子,鹿什麼的開一槍,這個冬天不太冷。所以祖祖輩輩都感激這山,甚至有點慶幸,所以也就這麼心安理得地一代一代安居樂業下去了。
可是,隨著這幾年,大山村轄區內陸續的探測出礦山之後,整個大山村村民的生活就與以前決然不同了。
雖然大山村的村民並沒有哪個實力來自己開發這些礦山,但是即便是外人來開發,也給大山村帶來了從沒有過的收入,這些年,大山村整個變了面貌,原本雖然彪悍的民風,但是尚能崇尚淳樸,可隨著經濟水平的提高,有些人的花花腸子的水平也就逐漸的增長了。
武大郎的礦就坐落在大山村境內的礦山裡,剛開始的時候,山民們還被這些私人老闆又是小轎車有事大型機械的唬住了,根本就不敢爲難這些私營礦主,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山民也到礦上去做活兒,逐漸的也摸出來點勾當,而且也看到了這些私營礦主的豐厚收入,於是,人心思變了,是啊,那些歌山啊礦的可都是自己祖祖輩輩守候的呢,就這麼被人給便宜了去了?
在這種心思下,一些人的心理便不平衡了,只是,那些個老闆真的很有錢,也……很有勢力,靠著自家一口兩口的根本就沒有什麼震懾力,於是,原本就是一個家族一個家族的山中村民,變得異常團結了起來,只是,這種事情還是要尋找一個契機的,山民們紅著眼睛等待著,等待著這個時機的成熟。
大山村前面,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河默默地繞過野鴨灣,靜靜地流入青山湖,給這片山色中注入了水光。
有山有水的地方在相書上說是人傑地靈的風水寶地,大山村倒也是山青水秀之鄉,一條小河從羣山中流淌而下,像上古美人裙裾上的玉帶。水清澈見底,細沙,水草,甚至擺尾的小魚張口呼吸時那粉紅的魚腮都能看清。這河中出產一種魚,寸多長,背青碣色,肚銀白色,背脊上米粒大的白點,遠看就像小青石板,故叫石斑魚,石斑魚肉厚實細膩,全身就一整條的魚刺,油煎,晾成魚乾都是極美味。這魚也不用魚網抓,直接摸水的上游,村中間那塊河流倒是洗衣服的天堂。天剛亮,做好早飯的女人們提一桶髒衣服,在河邊拉一塊長而平的青石板向水中一搭,就一塊天然的搓衣板。清一色的女人,所以村中的一天的大事都彙集於此(村中無小事,昨個二嬸穿了件新衣服,他叔家孩子跟誰打架了,昨晚那個嫂子打麻將輸了多少錢)。
清清的河面上有一條小木船在慢慢浮動。
魏淑芬身背一個柳條編制的魚簍,手中提著一根竹篙,晶瑩的水珠滴下,俏皮的濺落在姑娘白皙的腳背上,歡快的閃爍著小星星,那根竹篙戳下去的時候,盪開清洌的水面,再擴大成一片漣漪,口中輕哼著的山間小調,讓這姑娘成爲了這道美麗景色中的一個音樂符。
倒映在水中的的淑芬猶如出水芙蓉,頎長的身材亭亭玉立,豐盈的酥胸和纖柔的腰枝,顯露出十八歲姑娘誘人的青春曲線。慣於勞作和這青山綠水,給了這姑娘一副傲人的身軀,那明快矯健的曲線,既有著女人的柔媚又有著大山的野性,紅撲撲的臉蛋,看上去格外的陽光健康,這姑娘是大山村的一粒明珠,就是附近的十里八鄉,姑娘的美貌都是很出名的,尤其是那份潑辣能幹,簡直就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姑娘,所以,魏家雖然只有母女,但是在村裡卻是一個最有人緣的家庭。
一曲終結,魏淑芬回過頭來對正在船尾搖櫓的老大娘說:“媽,您累了吧,我換你吧?!?
“不累!媽習慣了”媽媽在船尾一邊嫺熟地搖著櫓,一邊慈祥地看著魏淑芬,一邊說。
媽媽雖然只有一隻右臂,但是搖櫓一點也不吃力。吱吱呀呀的搖櫓聲和笛音、水聲交織在一起,營造出“欸乃一聲山水綠”的意境。
小船駛進了鷹山湖。
只見湖邊的鷹山像一隻沒有落穩的老鵰聳立在水中間。山上到處莎棘叢生,遍地怪石嶙峋。臨湖一面的山峰像刀削一樣陡峭,峭壁上“農業學大寨”幾個大字還依稀可見。最令人膽寒的是崖邊一塊二十幾平方米的巨石從山腰的峭壁上伸向湖中,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從空中掉下來似的,遠遠望去很像游泳館裡的跳水高臺,這個搖搖欲墜的千米天然跳臺就是神秘的“鷹嘴崖”。更令人毛骨悚然是一泓巨大的瀑布從鷹嘴崖下直瀉湖底,千米落差形成的巨大轟鳴聲如萬馬奔騰,更爲鷹嘴崖增添了魏多恐怖色彩。
“啊——”突然,鷹嘴崖上傳來一聲慘叫。
只見一個身影從崖頂縱身跳下,起初這個身影還在空中猛烈劃動雙臂,後來越落越快,快到湖面時身體突然旋轉一圈,頭部向下以巨大的慣性衝入水中,在湖面上濺起一朵很高很高的Lang花。
“哎呀!不好?!蔽菏绶蚁乱庾R地叫了起來,“有人跳崖了!”
魏淑芬小時候就聽說過,鷹嘴崖是輕生者了卻殘生的理想場所,誰要想離開人世尋求解脫,只要攀上懸崖輕輕向前跨越幾步,就會進入一種飄飄欲仙的境界,頃刻間魂落黃泉屍沉湖底,輕而易舉地就完成了了卻殘生的“壯舉”。從古到今究竟有多少人從這裡步入天堂或跌落地獄,誰也說不清,誰也記不準。
有極個別命不該絕的生還者描述:只要一攀上崖頂,就會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牽著他向前走。當他走到崖邊時,就會見到魏多仙女在湖面的空中瓊樓裡翩翩起舞,跳崖人就會不顧一切地奔過去情不自禁地投入湖中。老人們說,這就是“勾魂鬼”。於是杏花谷的家家戶戶都再三叮囑孩子:“鷹嘴崖上有‘勾魂鬼’。千萬別上鷹嘴崖”。
鷹嘴崖是否真的有“勾魂鬼”還無從考證。因爲只有跳崖者才能體驗到那種奇妙的境地,而跳崖生還者畢竟寥寥無幾。但在杏花谷聽到崖上有鬼叫,見到崖上有鬼影的人不在少數。確實有人親耳聽到若干年前死去的人跳崖時的慘叫,也確實有人看到已經死去多年的人又一次跳下深淵……因此,鷹嘴崖會“鬧鬼”的消息越傳越遠,越傳越奇,越傳越神。
鷹嘴崖“鬧鬼”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沒有親眼所見的人根本不會相信崖上所發生的一切,因爲世界上本來就沒有鬼,也沒有神。但是,當他們親耳聽到鷹嘴崖上“鬼”叫,親眼看到鷹山湖裡“鬼”影時,又對自己的信仰產生動搖。
小船在湖面上快速急馳,不一會兒就趕到了出事地點。
“媽,我水性好,我下去救人,……”魏淑芬還沒有等媽媽答應,就毫不猶豫地甩掉外衣,雙臂伸直縱身跳入水中。
當魏彩玲反應過來的時候,魏淑芬已經衝出去好幾十米,媽媽衝著湖面高聲喊:“淑芬!別……,危險!”
“沒關係,你放心……”魏淑芬在水中回答,只見她一會兒蛙泳、一會兒側泳、一會兒潛泳奮力向前游去。
還別說,憑著魏淑芬極好的水性,娘兩個還真的把哪個跳崖落水的給救了上來。
“媽,這是個當兵的”?魏淑芬看著船艙裡自己就上來的這個小夥子,一身迷彩作訓服。
“不是吧,雖然穿的軍裝,可上面艦長領章的都沒有呢”!還是當媽的見識多一些,魏彩玲仔細看了看說道。
“那他是幹什麼的呀”?娘兩個說著話的時候已經奮力的把船劃到了岸邊,找了一塊大石頭,把這人給控在了大石頭上,有事按又是推的,總算讓這人嗆到裡面的水給吐了出來,隨著一聲呻吟,這人睜開了眼睛。
“我沒死”?這人驚喜的叫了一聲,不過剛剛經歷了依次劫難的他卻是沒有力氣做起來呢。
“媽,這人不是想自殺”心思靈秀的魏淑芬看到這人醒過來發覺自己沒死的興高采烈,當即斷定,這人不是跳崖自盡的。
“我……我不是自殺,我是不小心掉下來的”那人見魏淑芬這麼說,也趕緊給自己解釋。
“那你是做什麼的呀?怎麼到了鷹嘴崖呢”魏淑芬好奇的問道。
“我,我是山裡面護礦隊的,今天我們訓練爬山呢,因爲想看看懸崖底下的情形,一不小心就掉下來了”。這人這時候才從渾渾噩噩中清醒了過來。
“你是城裡人”?魏淑芬繼續好奇的問道,這人雖然很魁梧壯實,但是細皮嫩肉的白皙的很,所以才這麼斷定。
“嗯,我是京城人,現在在石城這邊工作”!緩過神來的年輕人終於注意到,眼前這位山裡妹子是何等的漂亮了,清水芙蓉一般的山妹子,清麗、馨香,遠不是城裡面那些靠化妝品裝修出來的後天美女所能比的,頓時就是眼前一亮。
爲什麼眼睛會亮?呵呵,五月多的天氣,山妹子穿的本科來就不多,這時候也因爲救人的緣故,渾身都溼透了,貼在身上,顯現出了那身驚人的曲線。
“呀,媽……我去換衣服”!魏淑芬這個時候也注意到年輕人正盯著自己的身子不眨眼的景況了,嬌羞的叫了一聲媽,不知道該怎麼辦。
“成武!你沒事吧“!正在尷尬的時候,鷹嘴崖那邊傳來了一聲聲的呼喚聲。
“那是找你的吧“?魏彩玲問道。
“嗯,是我一通訓練的同事們“叫成武的年輕人趕忙從人家姑娘身上收回了目光,坐起來,向那邊揮揮手。
看到成武沒事,那邊的人也放下心來,都慨嘆這小子福大命大。
過了一陣,那些人想了辦法,從河的那邊渡了過來,走到近前的時候,這對母女才發現,這羣人當中還有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得知是這對母女救了成武之後,操著生硬的口音連聲說著謝謝。
“媽,這就是外國人“?山妹子哪裡見過這麼奇形怪狀的外國人啊,頗有興趣的對著這個老外上下端詳。
老外教練現在也是見怪不怪了,關心的還是自己的隊員,看了看成武問道:“密斯成,你沒事吧“?
“別的事情倒是沒有,只是我覺得腿可能斷了“成武試著動了動,發覺有一條腿現在很疼。
“那,怎麼辦,這麼著吧,趕緊送你到礦山那邊,然後轉到石城去醫院吧“!翻譯趕忙說道。
“腿折了“?魏淑芬問道。
“嗯,很疼,也不敢用力“成武老實的回答。
“我們村的山祖爺治療這種跌打損傷骨折什麼的很是拿手,附近的山民要是上山的時候不小心摔傷的話,都是山祖爺給治的呢,要不,讓山祖爺看看“?魏淑芬提議道。
魏淑芬的提議有人贊成也有人反對,只是他們這一路行來的路況實在是讓人爲難,帶著一個腿部骨折傷員,顯然是很難翻山越嶺的回礦上,而且成武本身呢,也有希望留在這裡坐地治療的意思,於是商量來商量去,最後決定,讓成武暫時先在這裡住著治療,訓練隊留下一些錢,當作是這幾天母女兩個照顧成武的報酬,因爲山祖爺肯定是不能“住院治療“的,要住下來,還得在這娘兩個的家裡。
就這樣,這個叫成武的小夥子就在大山村住了下來,山民淳樸,知道成武是遭了難的,而且是大難不死,所以待成武很是不錯。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成武的斷腿倒是被那位白鬍子山祖爺給接的很好,可恢復起來卻是需要時日的,左右這腿都接上了,在這裡養傷更是安全了很多,於是張三張四哥倆就給母女兩個又留下了一筆錢,讓成武在人家住著繼續養傷。
這世上啊,有一句話叫日久見人心,更有一句叫日久生情,成武這小夥子本來就長得高大帥氣,自是那些土拉吧唧的山民縮不能比的,在成武刻意之下,終於跟山妹子魏淑芬發生了超越友誼的那回事兒男情女樂,這本來也不算什麼事情,可是,發生在魏淑芬身上那就事情大發了,這個魏淑芬……原來是有婆家的。
而且,魏淑芬的婆家不是別人,正是大山村的村長家,於是,麻煩來了……
礦場裡,武大郎正摟著小白睡的香,夜時被電話吵醒了。聽到電話鈴聲,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一隻手摸索著伸向牀頭櫃,抓起了電話。
“喂,誰啊,都幾點了…”武大郎美夢被吵,迷迷糊糊的正想罵上幾句,可電話裡聽到的東西,讓他激靈一下就清醒了。
“什麼?”武大郎嗷的一嗓子。
“當真?”緊跟著又追問了一句“哪裡得到的消息?”武大郎撲棱一下坐了起來,一把扭開了牀頭燈。
電話對面的人說著,武大郎越聽越激動:“我馬上去你那邊,咱們再商量。把張家兄弟也叫起來,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武大郎說完啪的把電話扣了,拿起衣服就要穿著起牀。
“武哥,誰啊,出啥事了?”這時候小白也醒了,擡起頭來問道。
“出啥事?剛纔大山村的李守正打來電話,說是他們村長組織了全村五百多人想要把咱們從礦上趕出去?!蔽浯罄梢蛔忠痪涞恼f道,“奶奶的,說是咱們的人搞了他兒子媳婦,要抄咱的家呢,麻辣隔壁的,咱們的人都在老實的訓練呢,能有誰招惹是非?”
武大郎三下兩下穿好了衣服,跳下牀就要出去。
“哎,武哥,你小心點兒,那幫山民野著呢!”小白從被窩中鑽了出來,扯著嗓子衝他喊到。可是武大郎已經關門出去了。
“老張,到底是怎麼回事”武大郎把張家兄弟招呼醒了,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把剛纔電話的事情跟武大郎說了一下,因爲訓練隊那邊他並不怎麼去管,所以不知道成武受傷留在大山村的事情,一直奇怪怎麼會有自己的人去了大山村還上了村長的兒媳婦。
“是這麼一回事,上一回深山拉鍊的時候,成武從山崖上掉了下去,最後被一對母女救了,當時成武的腿被摔斷了,根本就回不來,於是我們商量了一下就讓他暫時在山村養傷的,難道是他”?剛剛還睡的香甜這陣子被叫了起來,張四也有些懵懵的。
“那準時那小子了,長了一副好皮囊,又在山裡鑽了這麼多久,肯定是憋得慌了,拿山裡的娘們瀉火,可你他媽的找誰不好啊,怎麼偏偏找哪個村長的兒媳婦?那個村長可是真正的地頭蛇,早就看咱大把掙錢不爽了,這次還不借題發揮”?武大郎很清楚裡面的勾當。
“那怎麼辦?我哥跟哪個外國教練帶著弟兄們還在深山裡面呢,。咱們礦上現在有多少人”?張四聽到這個消息,也有點吃驚,那可是五百多山裡漢字呀,憑藉著礦隊那些烏合之衆肯定被爆菊花了。
“是啊,咱們礦上現在能動彈起來打架的也就一百多人,又是倉促應戰,人家那邊可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呀,到時候只有被敲打的命了。
“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咱們的人是可聯繫不上了,但是胡老大的礦可是離的不遠,找他借點人手“!武大郎想到這裡趕忙給胡亦文打電話,可是,打了半天,胡亦文的手機卻是關機的:“日了,平常的時候這小子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怎麼今天倒關機了?怎麼辦”?
“那你找一下胡老二啊,他手裡可是常備著二百多人呢,要是能來,應該能趕到哪個山民們之前。
“胡亦武?那我還不如給小陽打電話呢,畢竟現在他們兄弟兩個是歸小陽管的,我就不信出事情了小陽找他們他們敢不聽“!
等武大郎給楊小陽打電話的時候,楊小陽這陣子也正睡得香呢,一接電話當時也竄了起來,那些山民可是彪悍的很啊,真要是被他們把這個礦給圍上的話,那麼武大郎他們這些人還真有生命危險。
“也真他媽的奇怪了,這傢伙怎麼會關機了”楊小陽險些把手機直接砸到牆上,這個胡亦武,什麼時候晚上關機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混黑道的,手機關機?這裡面有陰謀!
自從接手娛樂城之後,楊小陽就知道,他與胡亦武之間的關係已經比不上以前了,說白了,就是胡亦武根本就不服自己,而今天的關機,則表明,大山村對礦場的這次行動,胡亦武肯定是事前得到了消息了,想到這裡楊小陽又給胡亦文撥了過去,果然,胡亦文的手機也已經關掉了。
“操!”楊小陽忍不住開葷了,趕緊又給武大郎撥了回去:“武哥,情況不對,胡家兄弟的手機都關掉了,這裡面肯定是有內情的”!
“哼哼,真是兩隻狼崽子!你自從接手了娛樂城之後,也沒去他們兄弟跟前礙眼啊,看起來,這樣做倒是讓這兩個白眼狼給小看了,他倆還以爲你拿他們沒辦法呢,怎麼辦?雖然大山村離著礦上還有點距離,但是這大的功夫了,也就快到了呀”!武大郎聽說援兵不可能來到了,心下有些發慌。
“咱們的人距離礦場有多遠你知道麼”?楊小陽這時候也有些沒轍了。
“那誰知道啊,楊小陽跟張四兩個剛纔把那裡面的兩部手機都打過了,沒在服務區,肯定是距離很遠的,想調他們根本就不可能了。
“礦上還有多少人“?楊小陽這時候也不能顧及太多了。
“滿打滿算還有一百多“武大郎說道,”不過這些被挑剩下的渣滓,能管什麼用“!
“武哥,你彆著急,車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你把值錢的東西收攏一下,這一百多人不能對抗還不能保著你逃走啊“!這是最壞的打算了,怎麼也不能讓武大郎在那裡等死。
“這可都是我兩年多的心血呀“!武大郎哀嘆。
“顧不了這些了,只要人在,咱就能東山再起“!楊小陽勸慰道。
說道這裡,兩邊都沒有話可說了,只能靜靜的等待,就盼著那些山民半路上遇到什麼麻煩吧,要不然任誰也是迴天無力。
時間一份一秒的過去了,楊小陽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實在是想不下去了,拿起了電話給金枝撥了過去,自己現在的心頭亂昏昏的,善後需要做什麼還是跟金枝商量商量吧……
“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金枝接通電話的時候,聲音上就能聽得出很緊張。
“哦,是這麼一回事“楊小陽吧剛纔發生的對金枝說了一遍。
“事情很湊巧啊“金枝憋的並沒有說什麼,這次大山村山民的行動,可謂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了,找金枝的想法,這根本就別說什麼成不成功的了,不光是成功,而且是一次最大限度的成功,從胡家兄弟關機,到趁著礦場人員集訓而乘虛而入,這麼慎密的佈局,要是沒有內情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制定出來。
“是啊,最先的時候我還以爲我不找他們的麻煩他們也就安生著呢,沒想到到了關鍵的時候他們竟然這麼掉鏈子,我呀,也不想別的了,我就給戴中天打電話,看他怎麼說“?楊小陽說道。
“這也是一個辦法,你就給腦袋打個電話,看他說什麼“金枝很是贊同楊小陽這個主意,可楊小陽一聲苦笑之後說道:”要是戴中天也關機呢“?
“看起來,我還是沒能力呀,一件事情就讓我焦頭爛額的“楊小陽有些頹喪的說道。
“這怎麼能怪你呢,你以前根本就沒接觸過這方面的事情啊,我看呢,這方面戴中天要是沒被那條老龍指使,肯定不會給你找麻煩的,因爲給你找麻煩就相當於給他自己找麻煩,你還是給戴中天打個電話吧“。
“好的,你睡覺吧,這點小事就不用太過操心了,頂多是武大郎損失一個礦場罷了,加一起也就千把萬的東西“,到了這個時候楊小陽也就想開了。
“武哥,你先把手上重要的東西整理一下,要是真的不可爲,你就先把礦場讓給他們“楊小陽又給武大郎打了個電話說道。
“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咱的人沒在身邊呢“?武大郎這時候有些後悔讓那些精英去山裡面了。
“人?你等等,我怎麼麼覺得隱約之間能解決這個人手的問題呢,你讓我想想……“楊小陽沒有掛斷電話,剛纔武大郎提到人手的時候,楊小陽好像在心頭吹開了一扇窗戶,豁亮了一下卻沒有及時抓住……
礦場裡面,武大郎把所有的護礦人員都給召集了起來,此時的屋中,正跟張四和一個外號叫做毛刀子的小頭目商量著對策,不管怎麼說,武大郎都要搏一搏,這個礦場可是他變賣了江城所有的產業之後又苦心經營了兩年多才出來的成績,讓他這麼輕易的放棄,他怎麼都不甘心。
這個毛刀子,也是個敢打敢拼而且能打能拼的人物,只是因爲體重太過,纔沒有選進精英那羣裡面,但是武大郎十分欣賞這傢伙的淳樸和忠心,對他倒是另眼相看。
商量雖然是商量著呢,但是人手也就這麼多,那邊傳來的消息可是來了五百多人呢,真要是對上,根本就沒有打贏的可能,所以這陣子商量的多半是怎樣去跑路,一個礦場,也沒有多重要的東西,也就是保險櫃裡面有些現金,再加上簡單的幾本賬本罷了,所以,武大郎僅僅用了一箇中號的皮箱就搞定了這一切,現在尋思的則是怎麼楊安排才能坐到進可攻退可守的問題了,再說了,還守什麼呀,就剩下三十六計走爲上了。
正商量著呢,外面派出去把風的小弟把電話打了進來,說大山村方向來了一條火龍,綿延了也不知多少人,這個時候武大郎突然想起了這麼一個事實。
自己這個礦場因爲是在山溝溝裡呢,所以就像是華山一條道一樣,只有礦場正門的地方是可以進出的,剛纔小弟打電話說的是來了一條火龍,那說明什麼?那說明這些人是走路來的,想到這點,武大郎一排大腿:“兄弟們,咱們不發愁了,這幫孫子是走路來的,咱們有什麼?咱們有車呀,而且是幾臺重型車呢,這要是在門口擺好了,一旦翻臉,咱就撞他孃的,看誰能把咱們的車給掀翻。
“對呀“張四也被武大郎所說的撐起了腰,雖說也就是說說,但是真的撞那麼一下兩下的,就是不死人,剩下的誰不怕死?
“就用這個方法了,我也會開車,這頭陣的一輛車就交給我了“張四自告奮勇,這一下不禁讓武大郎暗自心寒,要是別人,興許還能假裝的撞一下,可這人卻是個瘋子啊,到時候真要是上來那瘋脾氣,不管那邊反應如何亂撞一氣,那自己非但是礦場不能要了,就是這個人,也得遠走天涯!
“不不不,你可是咱們礦場的壓軸大將啊,則能讓你親自上陣呢,刀子,去,看看都是誰會開車?一車倆司機,到時候聽我的命令就去撞他孃的,一切由我兜著!武大郎終於拿出了原來混江湖時候的豪氣。
“通知弟兄們,把所有的汞燈給我點亮,一定要把咱們的礦場和門前的一百米的範圍內照一個通亮,我倒是要看看,這些山民是不是山猿,出了咱們這條咽喉要道,他們還能從哪裡向咱們衝鋒!……
楊小陽沒想到這件事情暫時就讓武大郎突發的生猛給擋住了,當時的時候,大山村的山民們已經堵了礦場的大門,就是武大郎一聲令下,生生的用重型卡車把這些山民撞的往後奔逃,並且一直僵持到天亮。
楊小陽最不怕的就是天亮,天一亮之後,接到了武大郎的電話,弄清了當時的情景,楊小陽直接就給市政府打了個電話,於是警察加駐軍的出動,終於把山民們驅趕散開了。
而巧合的是,第二天嘿沒到中午呢,原本在深山拉鍊的護礦隊便及時的趕了回來,於是,大山村這次謀奪礦場的事情徹底的做空了。
通過了這件事,楊小陽更加迫切的想建立自己能夠真正控制的力量了,而要建立著一股力量,楊小陽首先想到的就是要除去胡家兄弟。
那天,胡亦武根本就是得到了消息故意躲避的,倒是胡亦文卻是被自己的親弟弟給算計了一把,拉著哥哥喝了不少的酒之後,趁著胡亦文沉睡的時候,胡亦武把胡亦文的電話給關掉了,當知道了整個事情的原委,胡亦文什麼都沒說,只是遺憾的看了看自家兄弟,輕聲的說道:“你這是把你、楊小陽和我都往絕路上逼呢,只是,咱們明顯的就是一條死衚衕,可人家楊小陽呢?莽撞啊,不過,事到如今,咱們也不能束手待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