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裡面,現在真可說是熱鬧非凡了,沒別的,今天是天生天養兩位先生的滿月之期,爲了能把這個滿月酒席辦得熱鬧,楊小陽把所有能跟豔豔兩口有聯繫的人都通知到了,原本還以爲人不多,怕冷清了豔豔的心裡難受,沒想到到頭來請了的沒請的來了一大羣,一下子,小院裡面就熱鬧了起來。
“滿月酒咱就在四合院裡面辦,這樣更有味道”這就是楊小陽的決定,於是,小院裡現在就呈現的這幅喧鬧景況。
蘇淺柔、金枝、樂樂、Vanti、犖犖,這是江城這邊的,哦,對了,還有點點也算是一個熱鬧之源。
而石城這邊呢,娟娟來了,娟娟來了的話,自然是少不得梅俞梵的,不過楊小陽發覺,梅俞梵雖然來了,但是明顯的興致不高。
天天是不能少的,同時在醫院裡幫了忙的哪個同學也被天天帶了過來,加上楊小陽、楊海瀾、玲玲、陶陶、常興州,楊小陽以爲也就是這幾個人的,沒想到臨了的時候,哪個在山溝裡鑽著的美國教練連同張家兄弟也都來了,這下可好,武大郎、華姐、孫儷、戚瑾、胡家兄弟也都聞聲而來,這都二十來人了,楊小陽還沒等感嘆人不少的時候,整個居樂家的中層也都到了,這一下子,院子裡堆了三十多個人,一下子,楊小陽發愁了,乾脆,也別打算自己開火做飯了,找附近的飯店訂了餐,紅火的給兩個小傢伙做起了滿月酒。
其實呢,楊小陽有些懷疑,有些人是不是還以爲天生天養這兩個小傢伙是自己種下的糧食呢?
包了附近一家小飯店的桌椅跟服務員,一切操持的倒是井井有條,樂樂甚至還拿著數碼相機給當時的情景錄像了,說是要傳給劉睿看看,也讓他在那邊跟著高興高興。
等吃過了酒宴,自是不用這幫人收拾,便坐在院子裡面雲山霧罩的胡咧咧,正在這個時候,娟娟走到了楊小陽的跟前,輕聲的對楊小陽說道:“小陽,這下子,人家劉睿都兩個兒子了呢”!
“怎麼了?羨慕了?”楊小陽笑道。
“嗯”在楊小陽跟前,娟娟也不想隱瞞自己的情緒,靠在楊小陽的身邊坐下來之後,看著豔豔所住那間房子的房門發呆。
“想什麼呢”楊小陽覺得娟娟有些不對勁,關心的問道。
“沒……沒想什麼,只是覺得這人呢,一年一年的,老的真快呀”!娟娟幽幽的說道。
“咱們纔多大呀,怎麼生出了這種感嘆了?
“現在是不大,可將來呢“?娟娟盯著楊小陽的眼睛,”小陽,咱倆多少天沒在一起單獨呆一會兒了“?
“也沒多久吧,你也知道,我這陣子雜七雜八的事情真是太多了些了“楊小陽趕緊解釋道,不過這段時間也確實很忙。
“我知道,小陽……我問你,咱們兩個將來能在一起麼“娟娟有些心虛的問道。
“當然在一起啦,怎麼了?學校裡有哪個不長眼的又追求你了“?楊小陽故意這麼說的。
“沒有啦,小陽,你看這裡也沒什麼事情了,你要不陪我去走走吧“?娟娟懇請的模樣讓楊小陽心頭痠痛了一下,站起來,拉著娟娟的手說道:”嗯,咱們兩個出去走走“自己的這些女人哪,怕是最娟娟羸弱了,無論是能力還是意志力。
兩個人也沒有開車,而是牽著手就這麼漫無目的的走著,僅僅這樣,娟娟的心中就覺得真的好踏實,因爲自己心愛的人就陪在自己的身邊呢,觸手可及!
街邊公園裡,兩人坐在一張木椅上。天沒有一絲要下雨的意思。暖融融的陽光照的人渾身舒暢。耳邊有劉德華的《來生緣》悠揚的從一家小店傳來。兩人聽著,不覺握了對方的手,臉上笑著。
在旁邊的另一張木椅上,有兩位老人正在下棋。右面的老人下的很認真,每一步棋都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落子有聲。左面的老人卻有點沉不住氣,二十多步棋後,他的兵馬就像闖幽州的七郎八虎,死的死,丟的丟。他有點心浮氣躁了,搓了搓依然保養的很白的手,對右面的老人說;“老張啊,想不到你的棋藝進步這麼快,一年前你還連輸我五局呢?而現在我倒連輸了三局,告訴我,有什麼絕招?”右面那叫老張的忙面色得意的謙虛說:“哪裡有什麼絕招啊,只不過一年前你是局長,我是科長,我輸五局是應該的,但現在你退了,我也退了,既然大家都退了,就是平級了,所以連贏你三局又有什麼稀罕的呢?”兩個老人一個說,一個聽,說完,聽完,相視哈哈大笑。
楊小陽跟娟娟也相視莞爾。
“娟娟,我……給你買個戒指吧“楊小陽看到街邊屢屢出現的首飾店,忽然說道。
“什麼“?娟娟驚喜的問道。
“給你買戒指啊,就像是一個緊箍咒,好把你綁在我的身邊哪“楊小陽笑著說道,”怎麼?我買的戒指你不稀罕麼““你就會欺負我“娟娟的眼圈立刻就紅了。
“好啦,不逗你了,真的,咱們去買戒指吧。
在一家叫“祥瑞”的金銀首飾店,走馬觀花了一陣,娟娟便彎腰伏在一個櫃檯前,仔細打量起來,不肯挪步了,嗯,她是看上了一款白金戒指。
楊小陽自己也在細心的挑選著,轉過幾個櫃檯,扭頭一瞧,發現娟娟並沒在自己身邊。再一看,發現她仍站在櫃檯前,蹶著屁股,勾著頭,盯著櫃檯裡面的戒指看,沒有半點走的意思。接著,又見她叫服務員拿出一枚戒指,一面打量還一面諮詢著。
楊小陽走過來,仔細端詳了下。那枚戒指果然很漂亮:與其說它是個通常意義上的金戒指,倒不如說更像個“金指鏈”。它比普通戒指略寬,上面織著波Lang型花紋,拿在手上,柔和、輕盈。款式極其嫵媚、典雅,做工更是考究、精細。
“嗯,不錯!……你戴上我看看!”說著,楊小陽把那枚戒指戴在娟娟的無名指上。
這款戒指像是專爲娟娟“量指定做”似的,那枚戒指不大不小、不緊不鬆。戴上它,那原本白皙纖巧的手指更加透出一股靈秀和嫵媚。
娟娟一面亮著眼眸打量戒指,一面嘴裡喁喁地咕噥了一句:“……就是……太貴了!……”她不情願地脫下戒指,卻又對服務員說道:“小姐,能不能優惠呢?”
“這位小姐,你如果有心要,就打九八折賣給你!”這長了一對大圓眼睛的服務員說,“這種款式,現在我們這個店就這一隻了,”說著,便把那枚戒指放回櫃檯。一面又接上說:“其實,這個價根本就不算貴的啦,……我們公司在全國都有連鎖店,都統一是這個價。楊小陽聽說以後公司就不生產這種款式了,成本太高!”
“小姐,多少錢?”楊小陽叫服務員又把那枚戒指拿出來,看了看標籤,上邊的標價是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小丫頭這是嫌貴呢,連忙對娟娟說道:“娟娟,喜歡就買了,你戴著挺好看的!”
“……”娟娟臉頰通紅,抿著雙脣,只是不說話。
“行,開單吧小姐!”說時,楊小陽又把戒指戴到娟娟右手無名指上,然後接過服務員開好的單,去了收銀臺。
付了款,兩人走出“祥瑞”金銀首飾店很遠了,娟娟還在不住地欣賞那枚戒指。她一忽兒伸開五指,一忽兒又拳起來,然後再翻過來掉過去地在眼前晃悠。猛然發現楊小陽正偏頭看她,臉便一下子紅了。
楊小陽看著娟娟粉裡透紅、輪廓柔美,而此刻顯得無比興奮的面龐,彷彿被感染了樣,內心忽兒涌起一股熱潮,情不自禁地把她摟了過來……
“小陽,戒指不都是成雙的麼“?娟娟忽然想了起來。
“是啊,可是剛纔的哪個店員不是說了麼,這種款式的,就剩下了這一枚了”楊小陽說道。
“啊,那……這戒指我……”娟娟顯然不是希望楊小陽就這麼給自己“買”個戒指帶的。
“你是說訂婚戒呀”楊小陽笑了,遂對娟娟說道:“咱們的婚戒可不能這麼馬虎的買一個就算了,等我跟金枝說,讓她從國外給咱倆定做一對,要知道,那可是要鑽戒的喲“!
“啊,讓金枝幫“?娟娟顯然被楊小陽這種說法給雷到了,你當是我不知道你們的關係呢?可是,真的……金枝真的能幫忙定做戒指的話,那代表什麼呢?
“小陽……我說句話你不魏不愛聽啊“娟娟欲言又止,有些躊躇的說道。
“說吧,誰敢生我家娟娟的氣“?
“你跟金枝……不是,我是說,是不是……你有很多女人“?娟娟終於問了出來。
“娟娟,讓我怎麼跟你說呢,你也是知道的,淺柔姐,金枝,這兩個是我生命中……嗯,跟你一樣重要的女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她們兩個纔是我獲得新生的”。
“淺柔姐我知道,金枝呢,我也知道……”到了如今,娟娟終於放開了,堅持著說道,“那盧細妹是怎麼回事?那個天天,也是整天的惦記著你的,歡歡呢?”
“娟娟,這種事情根本沒法解釋的,對了,還有犖犖,這是你忽略的,但是我跟你要說的是,那隻代表了我這兩年來一個階段一個階段的人生”。
“嗯……我知道,這也怪我,金枝啊,淺柔姐和那個犖犖,都是我犯糊塗離開你的時候發生的,我不怪你,怪只怪我自己,是我不知道珍惜,想想那時候,我就覺得我好傻好失敗,說起來,我有什麼資格來問你這些的”?娟娟臉色蒼白,申請更是十分的沮喪。
“娟娟,別這麼說,雖然咱們兩個的感情中間曾經出現過波折,可是,那也怪我沒有積極的去爭取,卻消極的躲避了起來,只不過,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能因爲咱們的事情而拋棄了這些曾經幫助過我,真心待我的人”。楊小陽正色的對娟娟說道,真要是娟娟不原諒自己,難道自己還能捨棄金枝?還是能捨棄淺柔姐呢?不能的,哪個也不能!
“可是,咱倆怎麼辦呢?小陽,你告訴我,我在你心中究竟是個什麼位置呢”?娟娟追進問道。
“金枝……此生我欠她太多,不過,金枝在乎的不是所謂的名分,雖然我知道委屈了她,可是,這件事情也只能是這麼處理,這是她的決定”楊小陽先說了金枝。
“至於淺柔姐,她是一縷雖不強勁,但是卻無比執著輕靈飄搖的清風,我沒有資格捆束她,只是老老實實的在自己這裡建造一個小小的港灣,盼著淺柔姐在乏累的時候,能在我的這個小港灣裡面站下腳休息一下”。楊小陽的目光變得深邃了起來。
“嗯,你這麼說,我明白了,小陽,我是你的女人,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改變了,對於她們二位,我沒有嫉妒吃醋的資格,也沒有那份心,我只希望在你的心中,我能有一個稍稍次於金枝姐和淺柔姐的位置”娟娟站定了腳步,死死的盯著楊小陽說道。
“嗯,金枝和淺柔姐……,娟娟,其實你在我心目當中的分量,和她們是等同的”!
“是麼,那,我很高興,小陽,咱們結婚吧”!
其實呢,娟娟心中早就有了打算了,這些女人,這些事情,她又不是不知道,忍受不了麼?如果自己真的容不下,那也只有自己離開了,但是,自己怎麼能捨得離開小陽呢?算了吧,男人終究是花心的,有了這兩位,怕是還能幫助自己給楊小陽收心呢,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