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到稅局交款的歡歡姐來到鞋城,幫工的小姑娘神神秘秘的拉著她耳語道:“奇怪了,牽牽連著兩天幫小陽開門,他們是不是……”歡歡姐無比詫異,一面諷刺她的員工不去當特工辜負了一身的才華,一面偷偷摸摸留意那邊的情況。
“哼,你的八卦勁頭比我還足?!睅凸ば」媚锞镏鞄只钊チ?,歡歡姐在她後腦勺彈了一指頭走出鞋城,果然看見犖犖坐在兩家內衣店中間吃著瓜子悠哉遊哉。
“陽陽呢?”向來不叫犖犖名字的歡歡姐直接了當的詢問道。
犖犖擡頭看看歡歡姐很詭異的笑道:“他有難言之隱?!?
歡歡姐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打量犖犖,穿著一套彈力牛仔服的紅髮女郎前鼓後翹。凸凹明顯。歡歡姐把她和金枝對比一番,不得不承認整體而言犖犖總分在那個妖精之上,她忍住心頭的酸意追問楊小陽的情況。犖犖很曖昧的低聲說道:“生病了,在家休息呢?!?
實在忍不住的歡歡姐顧不得探究楊小陽的病情,義憤填膺的叫道:“你們,你們?你們!”
“喲,你想什麼呢?”犖犖扔了一顆瓜子進嘴,“咔嘣咔嘣”吐出兩小片瓜子殼。
“我和蘇淺柔決定合夥,所以楊小陽暫時委託我代爲看店?!睜螤尾痪o不慢的說道。
歡歡姐狐疑無比:“是嗎?他到底得什麼?。俊?
犖犖咯咯的奸笑,站起來在歡歡姐耳邊附耳嘀咕。歡歡姐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耐不住也大聲yin笑。
“陽陽生病了?”傅威接到歡歡姐邀功似的電話很是不安。
“不算病,但也不是不是病?!?
傅威大爲疑惑,歡歡的回答簡直是開玩笑。歡歡姐在電話裡笑夠了才故作深沉的說:“你探望他的時候要穿得……嗯,性感一些,這樣有助於病人提高精神,加快病體的恢復?!?
“你說什麼呀?!备低尚叩慕械?。
仍舊沒透露楊小陽病情的歡歡姐掛了電話朝犖犖做個勝利的手勢,她和犖犖笑了一陣突然問道:“你不會喜歡楊小陽吧?”
“喜歡!”犖犖毫不含糊的回答道。
歡歡姐瞪眼瞧著犖犖,犖犖不甘示弱的回敬一雙白眼球。歡歡姐和犖犖對視了幾秒鐘正色的說道:“你在玩火。”
犖犖垂下眼簾,自嘲的看著地上的瓜子皮:“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楊小陽不會是我的伴侶,我也不會干擾他正常的生活。人生嘛就像吃飯,吃吃大米飯也能吃吃煮麪條,是不是?”
歡歡姐半張著嘴說不出話,她很想問問犖犖楊小陽是大米飯還是麪條,但猛然聯想到自己的所作所想不敢細問。
不敢細問的人還包括傅威,她被歡歡姐的故弄玄虛搞得心神不寧,當真按照歡歡的話特定打扮得妖嬈。駕駛小車的司機看到她的穿戴吃驚得差點掉了下巴,急忙坐正身子不敢正視。很少穿超短裙的傅威坐入車後緊緊併攏雙腿,生怕黑色長腿絲襪遮不住春光,臨到楊小陽的家門她還在不斷整理大開領的黑色上裝,覺得外露半指長的**完全顛覆了做人的一貫準則,如同一絲不掛地在大街上行走。
傅威敲敲門等了一陣不見楊小陽開門很是不安,“楊小陽,楊小陽!”傅大小姐大聲叫著男孩的名字,聽到門裡傳來拖沓但急促的腳步聲才鬆了口氣。
“你,你怎麼穿成這樣?”從門縫裡露出小半個頭的楊小陽臉色蒼白的問道。
傅威瞧楊小陽面色不佳心裡更是擔憂,她擠進房門抓住楊小陽的胳膊連連追問生了什麼病,楊小陽吞吞吐吐不肯實說,傅威越是靠攏他越是緊張顫抖。
“你到底怎麼了?”傅威發現楊小陽步履蹣跚快急出眼淚,攙著楊小陽的胳膊要扶他上牀。
“天啊,你……你……”楊小陽閉上眼睛喃喃自語。可惜閉眼遲了很多,威威姐姐胸口的白色風光落在眼中印在心裡,加上一雙溫暖的小手肌膚相親,哼哼唧唧的楊小陽坐在牀邊拍著頭:“威威姐姐,她們沒說我做了手術嗎?”
“她們?做手術?”傅威嚇了一跳,搖著楊小陽的手臂快哭出聲,“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哦,賣糕的。”楊小陽被傅威晃得痛苦不堪,“威威姐姐,你上她們的當了?!?
“上當?”傅威糊塗了,她不明白楊小陽爲何一直閉著眼睛。
楊小陽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定是犖犖捉弄我歡歡幫忙的。”
“你到底說些什麼?”傅威幾乎要急出病來。
“我……只是做了一個小手術,一個很小很小的手術?!睏钚£柋犻_眼睛看了傅威不到一秒又迅速閉上。
“你穿了超短裙?”楊小陽顫微微的說話,雙手不自然的放在腰腹帶著哭聲。
傅威總算看出楊小陽並無大礙,老老實實說是歡歡姐關照她穿得開放一些。
“我要殺了她!”楊小陽苦大仇深的獰叫著。
“你到底做了什麼?”傅威變得生氣,她在楊小陽膝蓋上拍了一巴掌。
“哎喲?!睏钚£柹胍鞯溃皠e,別碰我……”他見躲不過傅威的拷打小聲在她耳邊嘀咕幾聲。
傅威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起來,臉紅脖子粗嚷著:“你,你割包皮!”
我的一世英名!楊小陽捂著臉覺得沒臉見人。如果父母信仰基督教,早就割禮的他輪不到老大不小才切下那塊皮;如果不是春雨一夜過分勞累下體不會紅腫;更是如果沒有告訴犖犖實情,哀求她這幾日不可刺激自己……晚了,一切都晚了。幾欲上吊加跳樓的楊小陽閉目長嘆。
傅威怔了一會笑出眼淚,但看到坦胸露ru的衣著對歡歡姐也是大惱。
同仇敵愾的兩個人發誓說道:“我饒不了她!”
“這天,怎麼一下子冷嗖嗖?”歡歡姐看看陰沉的天空走進鞋城。
幫工小姑娘自作聰明的說道:“歡歡姐,報上登了降溫三天呢,是什麼西伯利亞冷空氣南下?!?
“該死的俄國佬。”歡歡姐莫名其妙罵了一句,“我們給他們溫暖的空氣,他們倒好,全是西伯利亞寒流?!?
“哈哈,歡歡姐真逗?!毙」媚飿泛呛堑恼F獎歡歡姐很幽默。
歡歡姐瞪了她一眼:“沒知識的女娃,這話不是我說的?!?
“誰呢?楊小陽?”
“周總理!周總理和赫魯曉夫會談時諷刺他的話!”
幫工小姑娘心目中歡歡姐由萬惡的資產階級老闆上升爲大知識分子的時候,一男一女走進了鞋城。披金帶銀的中年婦女立刻吸引了兩位女人的眼球,歡歡姐走上前殷勤準備殷勤招呼顧客,幫工小姑娘眼見提成有雞飛蛋打的跡象急忙搶先說話:“太太看鞋呢?我們這裡男女皮鞋都有,意大利真皮也有?!北緛硭┖窭蠈嵉哪幼屌藙恿诵模珟凸ぱ绢^畫蛇添足的一句話令貴婦人幾乎當場氣暈。
“您給您兒子挑一雙吧。”……
“……,他是我老公!”
賠禮道歉的歡歡姐好說歹說外帶給了一百元代金卷才送走不依不饒的女人,她回到鞋城倒也沒爲難縮手縮腳的姑娘。歡歡姐嘆口氣說道:“死妮子,這次當成教訓了。你看過哪個兒子把手放在老孃的屁股上?”
“我,我光看她的鑽石戒指了?!惫媚镞鲞龅恼f。
歡歡姐知道她正和男朋友談婚論嫁,鑲嵌大鑽石的戒指自然引她的注意。歡歡姐溫柔的笑道:“瞧你沒出息的勁兒,只要努力麪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彼盅a充道:“這話不是我說的也不是楊小陽說的,是一個俄國佬說的。”
鞋城裡歡歡姐安慰著幫工女孩,走出鞋城的那對中的少夫也在寬慰老妻:
“近視眼,那小**就是一瞎子?!?
女人怒氣難平,罵罵咧咧了好一會兒。她擡眼問道:“章頤你說實話,我比你老了很多?”
一身光鮮容光煥發的章頤磕頭蟲一樣點頭:“要不是你年紀比我大才讓我們倆保持完美的平衡,我實在配不上你。”
半響纔回味過來的女人臉色雨過天晴,她主動扭頭親了親章頤:“嘻嘻,我就喜歡你的誠實。”
章頤摟著女人的腰眉飛色舞一臉真誠,他手下的女人腰肢活象帶著一個游泳圈,又像大號的滑不溜丟的鼻涕蟲,它有著什麼樣的收身內衣也掩藏不了的實在。心苦如黃連的章頤強作歡笑安撫了富婆,正想借機敲詐好處不料電話響了。
“章頤,蔣訊知道我們合夥騙了他要找你算帳,你到外地躲幾天先!”對方沒等章頤說話掛了電話,章頤神色禁不住有些難瞧。瀏覽路邊店面櫥窗的女人隨口問了問,章頤趁機叫苦:“公司裡出了點事,週轉資金被人挪用,我得到廣州走一趟?!?
富婆瞇眼看了看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別叫苦了,我知道。明天我打點錢到你賬上。”
“親愛的,你太好了?!闭骂U大喜,噘嘴在女人厚厚的胭脂香粉上重重“啵”了一口。
富婆像大肥鵝的“嘎嘎”笑道:“晚上別敷衍就是你的好了?!?
操,老**怎麼不去日本,那邊的變態一定把你當祖宗供著。章頤情深意切的說道:“相信我,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