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
說來也是呢,那傢伙好些天沒有出現(xiàn),逐漸從被整、被坑、被調(diào)*戲的‘混’沌狀態(tài)恢復到一本正經(jīng)的日常生活之後,辰子濯感覺都有好些天沒有看見那個人了。,: 。
不過,真的是一點兒也不想念呢,每次看到她都是無比心塞,體內(nèi)的暴虐因子蠢蠢‘欲’動,總想把她碾死呢。
“不知道。”辰子濯搖了搖頭,他確實是不知道魔尊的下落,沒有去特地探知,而對方也沒有跟他報備的必要,“你爲什麼會突然提到她?以前都沒聽你提過任何跟她相關的事情啊。”
辰子濯一語中的,踩在了他家妹妹的敏*感點上,讓辰芷溪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嘴角,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呵呵……呃,呵呵呵……我不是……就是、就是之前聽哥哥提起過,說魔尊很厲害的嘛,而且她跟妖王大人的關係那麼好,總不會眼睜睜看著妖界出事兒而置之不理吧。所以……所以這會兒大家都忙裡忙外的,卻沒看到她出現(xiàn),就覺得有些……怪怪的。”
辰芷溪靈機一動,將以前辰子濯跟她說過的事情拿來當藉口,隨口謅了幾句忽悠的話就將辰子濯給搪塞過去了。如果他這時候多想那麼一小會兒的話,勢必會發(fā)現(xiàn)她話裡面有一個大漏‘洞’——
自家妹妹從未見過轉(zhuǎn)世重生之後的魔尊,那她又是從什麼地方判斷出,這裡面忙進忙出的人之中沒有魔尊呢?
暫時被忽悠過去的辰子濯,只當妹妹是擔心過了頭,心裡只想著有個實力最強的人在這裡鎮(zhèn)場會保險一些,於是就聯(lián)想到了魔尊。而自己腦補了一同的辰子濯,一想到自己被妹妹認定不如魔尊,心裡還是有些難過的,雖然她所認爲的都是事實。
安撫了妹妹一陣子之後,有些挫敗心理的辰子濯便轉(zhuǎn)而向妖王那裡走去。辰子濯的話提醒了他,魔尊實力這般強,又跟妖王是深‘交’多年的摯友,不可能會對妖界的事情置之不理。這種重要關頭她都不出現(xiàn),著實是有些不正常了。
“妖王大人。”辰子濯來到鳳妖妖身邊,跟他鞠躬行禮之後,擺出了一副“我有話要說”的模樣,將鳳妖妖的注意力從別處引了過來。
“有事兒嗎?怎麼一臉嚴肅的樣子?”自從夙凌放話說要盯梢辰子濯,鳳妖妖雖然明面上的態(tài)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裡卻是對辰子濯悄然豎起了防線。
因爲兩相比較,他更相信夙凌,也更加堅信夙凌不會害他,所以他信了夙凌的話,對辰子濯這個人起了警戒之心,也開始去觀察從以前開始就被他忽略掉的一些小細節(jié)。
根本就不知道現(xiàn)在的鳳妖妖已經(jīng)不是過去那個全副心神都信賴他,對著他無話不說的妖王大人的辰子濯,現(xiàn)在滿心都被夙凌的下落給佔據(jù)了,琢磨了一下語氣和措辭之後說道:“妖王大人,怎麼沒有看到魔尊大人?雖然這樣說太過絕對,不過我不認爲妖界遭遇這麼大的事情,魔尊大人會避而不見纔對。”
原來是爲這個事兒啊,鳳妖妖心下了然,卻也沒有將這場“天災”極有可能是夙凌搞出來的事情詳細告知,而是偷換概念解釋道:“她去處理那個了。”
那個,自然指的就是暴走的神龍本源力量。
鳳妖妖這樣說也沒錯,夙凌本來就是在處理這個,不過她乾的是收拾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而非鳳妖妖口中偷換概念之後所謂的處理不明生物捅了簍子所造成的不良後果這樣大義凜然的無‘私’行爲。
有了鳳妖妖的刻意誤導,周圍都豎起耳朵聽著他跟辰子濯對話的人,全都主觀地認定魔尊是孤身一人幫他們解決這個滅族之禍去了,一時間皇宮內(nèi)一傳十,十傳百,全都在歌頌、感嘆著魔尊的大仁大義,聽得鳳妖妖額角‘抽’搐不已。
好吧,是他刻意誤導大家的,就算是噁心到自己了那也都怪他,怨不得人。
然而,鳳妖妖的說法給其他人打了一劑強心針,讓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心神頓時安定了不少,卻沒能安慰自以爲知曉真相的辰芷溪。
更甚者,她的擔心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不然其他人要是問她是如何知道這些細節(jié)的,她要怎麼回答?難不成讓她去跟其他人說,她就是妖‘精’販賣組織的首領,是她故意將魔尊引*‘誘’*到那裡去,特地安排了人來對付魔尊的嗎?
辰芷溪敢拍著‘胸’脯擔保,她若是真的這樣說了,妖王大人肯定會第一個衝上來擰了她的腦袋當球踢的。
在場的人之中,沒有一個能夠與辰芷溪分享心中的不安和憂慮,她只能一個人默默地扛下這些負擔,看著其他人鬆了一口氣的天真模樣獨自擔憂。輕鬆快樂是他們的,她什麼也沒有,辰芷溪這一下真可謂是體驗到了什麼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了。
幸虧的是,這場“天災”沒有持續(xù)太久,當整個醴和州所有高手強者準備好要張開結(jié)界將皇宮籠罩起來的時候,忽然鳳妖妖就發(fā)現(xiàn),天上的那股力量開始退減了。
在神龍本源力量暴漲匯聚的正中,一道金‘色’光柱從看不清地勢的地面上凌天而起,如同孫猴子的金箍‘棒’將黑暗滲人的天空給攪得一團‘亂’,打碎了籠罩在所有醴和州百姓心頭的‘陰’霾,竭盡全力將這股力量從上往下拉扯,叫黑雲(yún)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底下瘋狂地涌了下去。
金‘色’光柱像是空氣過濾器一般,將天幕上的重重黑雲(yún)吸了個乾淨,還了醴和州的天空一片清朗光潔。
與此同時,將所有人的心神壓制得幾‘欲’分崩離析,連大氣都喘不過來的勢壓也一點一點地消逝了,如同來時一般匆忙,去的時候也是同樣的迅猛,叫人猝不及防。
剛剛還‘陰’鷙得叫人生無可戀,心裡頭燃不起絲毫求生意志的危機,就這樣被解除了,誰也沒搞清楚到底其中發(fā)生了什麼,只知道滅族之災沒有了,他們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