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位小兄弟好生眼熟啊,莫不是哪個紅樓裡的小倌兒靠賣屁股討得幾位公子爺的喜歡,被人帶進‘門’來見見世面?”一個身著藍衫長袍,手裡還拿著柄紙扇搖啊搖的年輕男人,一個閃身跳到凌笑跟前,‘陰’陽怪氣地說著不堪入耳的話。
面對如此羞辱,凌笑不動聲響,身邊的人卻是一個個氣憤難掩。凌浩這個妹控更是直接動手揍起人來,一個縱起飛踢朝著對方的臉踢去,將他踢得在空中旋了一圈才摔倒在地。
“哪裡來的狗雜種,嘴巴給老子放乾淨點!”凌浩一腳踩在那人的頭上,漆黑如墨的臉上溢滿了兇殘之‘色’。
他凌浩從不仗勢欺人,慣以持強凌弱爲恥,但是一旦涉及到妹妹,所有的原則都Tm是狗屁,全得給他讓道兒!
辱他妹妹者,雖遠必誅!
哪怕是天皇老子,辱他妹妹的都、得、死!
凌大妹控發飆,識相的人都紛紛退開,但依舊有不長眼的跑來指手畫腳。一名身上穿著粗布棉衣的十七八歲男子,見到凌浩二話不說動手揍人的粗魯行徑,氣得直接跳出來指著他的鼻頭大聲呵斥起來。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堂堂凌府的少爺,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行如此惡舉,仗勢欺人,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了?”這個率先出頭的粗布棉衣男子,名曰冷旭,可以說是寒‘門’學子之中仇富派的典型人物。
面對冷旭不辨是非,一上來就給凌浩扣大帽子的做法,凌浩看都不看他一眼,簡直將他無視個徹底。
徑自移開踩著那藍衫長袍男人腦袋的腳,凌浩彎下腰揪著那人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滿目冰寒瞪著他,低聲厲喝:“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跟阿笑道歉,二是跟阿笑道歉之後……死,你自己選!”
那藍衫男人還未表態,冷旭那廝就在旁邊唧唧歪歪起來,“喂!凌浩,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這樣明目張膽威脅別人,你這是知法犯法!要知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
“閉嘴!”一個冷眼刀子劈了過去,凌浩身上寒氣外泄,肅殺之氣蔓延全場,震懾得冷旭這個多嘴多舌的人也噤聲了。
這樣的凌浩,凌笑還是第一次見到。平日裡他在自己面前都是犯蠢的二‘逼’範兒,凌笑還未看出他哪裡符合黑麪神的稱號。今日一看,果然坊間的傳言,誠不我欺啊!
凌浩盯著藍衫男人的眼神,如同在看著一具屍體,叫他驚顫得肝膽俱裂,不顧腫得老高的臉有多痛,戰戰兢兢地對著凌笑的方向狂頜首致意,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對唔起,是窩冒飯了,求妮**慈悲,饒過窩一‘肥’!”
藍衫男人的慘狀,並未叫凌浩冷酷的神情有絲毫的鬆動,哪怕周圍的人個個都用不讚許的眼神看向他,可他依舊不爲動容。
只要阿笑沒有說原諒,他就是道歉到死也沒用!
“哥,夠了。”就在凌浩掐著藍衫男人的手愈發收緊的時候,一聲清淡至極的聲音幽幽響起。話音一落,那擒住藍衫男人的手立馬鬆開,下一秒那人就重回大地母親的懷抱,與之親密接觸。
聽到一聲“滾”,藍衫那人如通過得到特赦令一般,屁滾‘尿’流急急忙忙地逃走了。衆人的目光尾隨著那人逃走的方向,繼而轉向了凌浩,卻見他已散去了一身霜寒,喜不自勝地呆愣在原地,臉上似乎還能瞧得見因爲醉倒而呈現出來的小紅暈。
大變臉吶這是,凌浩這兒鬧的是哪一齣?
衆人都不明白凌浩爲何突然犯蠢,就連凌笑這個對他的逗比範兒習以爲常的人都無法理解。若是被他們知道,凌浩是因爲凌笑的那一聲“哥”給醉倒了,真不知道會不會戳瞎自己雙眼來個眼不見爲淨。
凌浩態度的驟然轉變,瞬間瓦解了人們剛剛被他那肅殺的模樣引起的恐懼,其中表現得最明顯的當屬冷旭這個二愣子。
他一見凌浩如此愚蠢無害的模樣,便自我安慰著剛剛那個兇神惡煞的人只不過是自己眼‘花’看錯,於是他又跑出來作死了,準備將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個真理貫徹到底。
“凌浩!”冷旭霍地大吼一聲,見衆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自己身上來了,頓時自信爆棚,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正氣,“你這個目無王法的惡徒,不但當衆行兇欺壓無辜之人,還以他人‘性’命作要挾,強迫他受辱之後還要忍氣吞聲致歉,你這人,實在是、實在是欺人太甚!”
“是這樣嗎?”許久不開聲的凌笑,在聽到冷旭這番顛三倒四的瞎扯之後,緩緩朝著他走了過去,“無辜之人?在你看來,將護國戰神之子、當朝丞相的嫡親外孫視作任人踐踏的小倌肆意辱罵,這樣的人都能稱之爲無辜,那是不是可以認爲你默認了那人的說法,認爲包括本少在內的全蒼瀾帝國權貴之子都是低賤的小倌了?”
“你、你,你胡說!我沒有這樣說過!”聽著凌笑這一番話,冷旭察覺到四面八方傳來的鋒利目光,幾‘欲’將他殺死而後快,急得連忙撇清。
“我胡說?你敢說剛剛認爲那人是無辜之人這樣的話,不是出自你口?”
“我、我、我……”
“你只需回答本少,是,還是,不是?”
“是,不過……”
“那人污衊本少是小倌,是也不是?”
“是,但……”
“本少是不是咱們蒼瀾帝國戰神之子,一國丞相外孫?是不是屬於權貴子孫之列?”
“是……”
“試問在場的所有人,除去皇子之外,本少外祖家幾位表哥之外,還有幾人的身份地位能高得過本少去?別說本少的亡父是咱們蒼瀾帝國的頂樑柱,就單憑本少的外公是蒼瀾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之尊,本少在這蒼瀾帝國的地位便是爾等平民不可企及。按照你的說法,連本少這種身家背景的人,都能被視作小倌肆意侮辱,這裡還有幾人可以避免?”
“你的邏輯,你的理論,不正是驗證了這個事實嗎,那本少又何錯之有?”
“細究到底,欺人太甚的是誰還未定呢!侮辱當朝權貴之家,可是以下犯上之重罪,可要殺頭的!”
輕飄飄的一段話,一字一句的質問,不緊不慢地步步‘逼’近,便將藐視侮辱權貴的罪名扣在了冷旭頭上。這一番舉動,叫在場所有人第一次正視起這位“遠近馳名”凌九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