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還那麼友好的,感情好得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情侶一般,怎麼突然間就變成這樣冷漠了呢?
不只是蕭珩自己不明白,鳳妖妖、褚昀、聞人默和金陽他們也是不明白爲何“夙凌”的轉變如此突兀。。 然而當他們仔細想來的時候,卻赫然發現,距離“夙凌”上一次跟蕭珩之間毫無芥蒂地相處時,已經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夙凌”在他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變得如此徹底的?
這個問題,鳳妖妖問過,褚昀問過,連金陽也問過,“夙凌”卻沒有給出任何解釋。只是他們始終無法忘記在這個問題脫口而出的時候,“夙凌”臉上難掩的悲痛‘色’彩。
見她如此模樣,大夥兒都明白,她是絕對不可能真的跟蕭珩反目的,可是爲什麼又要這般絕情地待他呢?衆人不解。
夙凌默默地跟著“夙凌”,看著她一步步遠離了衆人的視線,走到鮮少有人經過的地方,縱身跳入一道天塹深淵,在下墜的半途中閃身穿進了一個水簾‘洞’內。
怪石嶙峋的天然‘洞’‘穴’,裡頭隱藏著另一個不爲人知的世界,自成一派,不與外界互通有無。“夙凌”也是因緣巧合之下才會闖入了這一片怪異空間,並從中得知了令她驚恐不安的預示。
夙凌尾隨著她,看著她輕車熟路地走過一條條密道,經過一條條長廊,最終來到了一間籃球場大小的密室之中。
這間密室可以說是空‘蕩’‘蕩’的,除了一面牆壁大小,很像顯示屏但是又說不上是什麼東西的石壁,和一座看起來像是‘操’作臺的石器以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並不像夙凌剛剛一路走進來看到的地方那般金碧輝煌。
一進入到這間密室裡,“夙凌”就彷彿失了魂,整個人周身的氣息都變得非常奇怪,好像在抗拒著什麼痛苦的真相一般。
夙凌原本很不理解她爲什麼會‘露’出這麼痛苦的表情,卻又還要再次跑到這裡來,難道不是活受虐嗎?但是在接下來看到她做的事情,以及接下來出現的畫面之後,徹底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先前所有的疑‘惑’在這一刻得到了完整的解答。
石壁在“夙凌”進入的時候,就發出了“滋滋”的響聲,隨後在夙凌的驚愕目光之中,石壁上像電影屏幕一般顯現出了一副動態畫面,躍然其上的正是剛剛“夙凌”過來水簾‘洞’‘穴’並進入這間密室的場景。( 好看的小說)看著這一副鏡像,夙凌徹底傻眼了。
這個石壁顯示器上所顯現的內容,根本就不是人爲的力量可以辦得到的,就連夙凌現在貴爲三大天界頂級強者,她都自認製造不出這種超脫之物。
她不可能‘弄’出這樣一個自發能動的石器,自動地顯現著當下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彷彿是一臺專‘門’用來記錄每時每刻各個地方所發生的事情的儀器一般。
這個水簾‘洞’‘穴’裡所有的一切,夙凌說不上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地方並不是“夙凌”這一輩,甚至是他們的父輩開闢出來的,而是在很久很久之前,或許是久到這個世界尚未形成的時候,可能就已經存在了。
雖然沒有任何確切的證據可以證實這個猜想,但是直覺就是這般告訴她的,而夙凌自己也是堅信著這一點的。
看著“夙凌”神情呆滯地走到那個‘操’作檯面前,雙手顫抖著握上了一柄石制的‘操’縱柄,將之往右邊撥動一小段距離,上面快速地演繹著不同的鏡像。
當調撥的進度尺停下來的時候,夙凌看到石壁上顯現著“夙凌”和蕭珩兩個人,根據氣氛來猜測,他們兩個在那個時候應該是處於彼此相愛的階段,並不像現在這般冷漠生疏。
那是……未來即將發生的情況吧。
只是,看到這一幕相親相愛的畫面,“夙凌”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喜悅的神彩,反倒是憂心忡忡的模樣。她到底在擔心著什麼?
繼續推動著‘操’縱柄往未來的方向推進,夙凌再一次看到石壁上的畫面跳轉,只是這一次並不像剛剛那一幕那般和諧。石壁上顯現的是殺戮,是戰爭,是蕭珩舉起了屠刀揮向了三大天界所有子民。
看到這裡夙凌才明白,原來在未來的某一天,“夙凌”會死,可是愛已成執念的蕭珩又豈願就這樣失去她?所以他找遍了所有法術**,就爲了尋找到可以復活“夙凌”的方法。
只是這一切的代價,是生靈塗炭,是天崩地裂,是蕭珩罪孽深重最終幻化成煙,一死以謝天下。這般沉重的代價,“夙凌”怎麼會願意讓它發生?
如果她跟蕭珩相愛的代價,將會是一死一傷,永生不得相見,那她寧可從來就沒有與他相遇相知,沒有擁有過與他相愛的機會。
“夙凌”不懂天道的殘忍,所以她試圖用自己的方式來改變這個結局,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都已經費盡心思去疏遠蕭珩,儘量避免與他接觸,不去看到他的好,不去接受他的心意,爲什麼再一次窺視未來,結局仍舊沒有任何改變?
是她做得還不夠徹底嗎?
萬策已盡的夙凌,根本就找不到可以與天道相抗衡的方法,只能用這種最老最笨的方法,想著一切既然沒有開端,那就必然沒有結果,也許再堅持下去就會看到效果了。
然而,在她近乎絕望的努力面前,老天爺再一次跟她開了個大玩笑,改變了命運運行的軌道,讓一切在偏離了原本軌道的基礎上,又再一次繞了個大彎子繼續搭上了先前被斷掉的軌道。
“夙凌”單方面的拒絕和迴避,讓蕭珩本就覆滿‘陰’暗的內心再度被黑暗所吞噬,他逐漸變得‘陰’險詭譎,含著笑的鳳眸底下始終掩蓋著令人望之卻步的森森惡意,這也就造就了最終一出悲劇的發生。
單純的“夙凌”根本就不知道,病化的蕭珩對她有著極爲恐怖的佔有‘欲’,他寧可毀了她也不願意讓任何人搶走她。尤其是在看到她逐漸疏遠自己,卻又與聞人默這個廢物越走越近的時候,蕭珩心裡滋生出來的濃郁黑暗吞噬了他的理智,所以他炮製了一出悲劇,傷人傷己的悲劇,卻將他自己推向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在水簾‘洞’‘穴’內部,夙凌看到了“夙凌”的無助和絕望,試想一下,如果是她自己當初身處這樣的境地,或許她也是找不到更好的解決方法了吧。
不過,她可能不會獨自去面對這個問題,她應該會全盤托出,找蕭珩他們共同商量,畢竟只要阻止了未來“夙凌”會死的這個現實,悲劇的結局不就可以破解開了嗎?
不管發生什麼問題,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有效辦法,有時候反而會讓麻煩陷入更加難堪和難解的境地吧。
站在石壁前,夙凌深深地看了一眼無助地蹲在地上抱著雙臂的“夙凌”,忽然眼前一片晃‘蕩’,夢境中的畫面又開始發生變化了。
待震動的‘波’紋平靜下來之後,夙凌發現自己身在一片白茫茫的仙境之中。白煙嫋嫋,如煙如霧,美得叫人窒息,仙得讓人沉醉,這裡應該就是神族的所在地——仙宮吧,夙凌如是想著。
漫無目的地在仙宮中晃‘蕩’著,夙凌任由感官指引著她前行,在聽到有人說話的時候,她便湊了過去,只不過這一次出現在她面前的人物,是頗爲戲劇‘性’的兩個人——蕭珩和聞人默。
以蕭珩這個時候的病態心理,他會心平氣和、熟稔親暱地跟聞人默說話,那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可是這種在夙凌看來是不可能出現的畫面,卻是如此突兀地就呈現在她的面前。
蕭珩到底想要幹什麼?他在策劃著什麼?
夙凌帶著這樣的疑問,無聲地充當著盡職的旁觀者,跟隨著夢境的指引去見證當年發生的一幕幕悲喜‘交’錯的可笑劇目。
就像夙凌所思所想的一般,蕭珩自然是不可能跟聞人默友好相處,所謂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哪怕那時候聞人默對“夙凌”並沒有這方面的念想,但不妨礙蕭珩將他視作頭號大敵,意圖斬之殺之,毀之滅之。
果然不出所料,蕭珩真的就是歷史上記錄的神魔大戰的挑起者,不,更加準確地來說,他是整場戰爭的策劃、鼓動和推動者。
聞人默不是跟“夙凌”‘私’‘交’甚好嗎,那他就‘逼’他去跟魔族開戰,讓他親自跟“夙凌”對戰!他們的感情越好,蕭珩就偏要讓他們自相殘殺,徹底分崩離析,永無複合之日。
無端挑起神魔兩族之間的戰爭,聞人默自然不會同意,所以他據理力爭,但是在蕭珩虛構的魔族屠世的證據面前,兼之蕭珩的徐徐‘誘’*導和勸說,讓他明白只有阻止了魔族的叛逆行爲,才能拯救整個天下,才能讓“夙凌”免受其罪,少添罪孽。
所以,在蕭珩的哄騙之下,聞人默傻乎乎地做了他的槍,直指一無所知的魔族,自此開啓了神魔大戰的序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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