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上去表演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得到軒轅志賞賜的財物,具體視表演情況而定。凌笑的表演既是壓軸,又是最‘精’彩的,本該拿到最多的獎賞,不過她不屑,就沒拿了。
一來她又不想展現自己的風采去招惹什麼美男美‘女’來搞基,二來軒轅志那老東西賜下賞賜之物,不過是爲了彰顯自己的帝皇之威,跟施捨乞丐似的,真當她稀罕啊?
惠賢二十四年的新年,以軒轅瑤被皇室除名杖責致死,和凌笑的一首奇葩風格搞怪廣場舞曲拉開序幕。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很多人事物在衆人看不見的角落裡,慢慢變得不一樣了。
自打在宮宴上看了凌笑屠殺二十幾名‘侍’衛,再加上她壓軸表演時那一手漂亮的控冰能力之後,不管是凌家內部那些作死的兄弟姐妹叔伯嬸孃,還是外部以二皇子一派的權貴子弟,全都暫時鳴鼓收兵,乖巧得不像話。
沒有人來打擾,雖然凌笑稍覺寂寞,但勝在自由無憂,也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
展‘露’了一下自己的一些實力,確實是會打草驚蛇,引起一些人的警戒,不過凌笑也因此獲得了一個大收益——青珺聖‘女’拋出的友好橄欖枝。
青珺聖‘女’的原型是冰鳳,對於玩兒冰那是個中好手,卻也鮮少遇到志同道合之人。宮宴上凌笑展示出的控冰能力,讓這個無口無心無表情的呆萌妹子臉上的冰面具有了皸裂的傾向,是以在大年初二的清晨就跑來凌府叫‘門’,大喇喇闖進凌笑的雲笑樓裡登‘門’入室,將睡得正歡的某人給揪了起來。
具有強烈起‘牀’氣的某低血壓大魔王,在睡夢中被人驚擾了,自然是滿臉不爽,結果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兩人狠狠地幹了一架,打得那叫一個轟天動地,差點兒就把雲笑樓給拆了。
也正是因爲不打不相識,凌笑跟青珺聖‘女’兩人之間的友情迅速萌發升溫,到年初二下午的時候就好得可以同穿一條‘褲’子了,看得雲笑樓裡的下人們三觀盡碎,眼珠子都掉地上了。
自那日起,青珺聖‘女’除了每天晚上回自己在小橋流水的貴賓房入睡以外,每天最少有八個時辰都是跟凌笑黏在一起的。兩人同進同出,同吃同喝,一有空就扎堆埋頭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研究著些什麼,感情好得叫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有了青珺聖‘女’的陪伴,凌笑在龍騰學府招生日到來之前,每天都是活得有滋有味,既沒有噁心巴拉的人跑來她面前耀武揚威作死犯賤,也沒有因爲無所事事而閒得發黴腐爛。除去那個莫名其妙老是跟著青珺聖‘女’一起前來凌府“做客”的‘玉’珩公子頗有些礙眼以外,其他的一切皆好。
‘玉’珩公子每天都準時來凌府打卡報到,但是凌笑至今爲止都沒有給過他一個好眼‘色’。從一開始看見他就莫名來氣,成天氣呼呼的,到最後完全無視他的存在,將他當做雲笑樓裡的一件擺設置之不理,其間凌笑的忍耐能力達到飛一般的質的跨越。
熬了十四天,終於等到正月十五元宵節,也就是龍騰學府特地提前的招生日期了。因爲不喜歡早早過去圍觀,呆在‘門’口等著報名老師的姍姍來遲,凌笑沒有特意早起,而是保持著往常的習慣,起‘牀’之後練練拳跑跑步,吃完早餐之後待青珺聖‘女’過來了方纔一塊兒步行著朝龍騰學府的正大‘門’走去。
說是龍騰學府的招生,實際上也可以約等於祁山派的弟子招新。衆所周知,祁山派是蒼瀾帝國的護國宗派,招收弟子的要求極爲苛刻,除去實力要達標這一點以外,還得考覈品‘性’德行。
那些經過了龍騰學府第一輪海選的學生,如果經過祁山派‘混’跡在人羣中的考察專員認可和擔保,並且學生本人也同意加入祁山派的,可以直接成爲祁山派外‘門’弟子。而想要一進‘門’就成爲祁山派內‘門’弟子的,則是必須在龍騰學府參加三年一度的選拔賽,優勝者方纔有機會晉級爲祁山派內‘門’弟子候選人。
可以說,龍騰學府既是培養國家棟梁的基地,又是給祁山派提供新生子弟的搖籃。
與龍騰學府屬‘性’相同的,自然當屬位於明嵐帝國境內的鳳耀學院。龍騰學府和鳳耀學院並非是隸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的組織,它們是獨立存在,並且受到全大陸承認的人才培養基地。
只不過受地域限制,龍騰學府的學子大多來自蒼瀾帝國和炎輝帝國,少部分來自東元帝國和明嵐帝國,而鳳耀學院則恰好是反過來的。
同時,龍騰學府培養出來的學子,大多也是進入蒼瀾帝國和炎輝帝國的朝堂,要不就是進入祁山派和瓊華宮;鳳耀學院龍騰學府培養出來的學子,則是進入東元帝國和明嵐帝國的朝堂,或者是進入臨仙‘門’和落羽閣。
從這種格局上來看,不難判斷出祁山派和瓊華宮是一個陣線上的盟友,而臨仙‘門’和落羽閣則是一個黨派的。龍騰學府和鳳耀學院的十年爭霸賽,分四組隊伍進行大*比鬥,亦是被默認爲四大‘門’派之間的一次實力較量。
這些信息,都是‘玉’珩公子沒話找話的時候自言自語說給凌笑聽的。即便如此,凌笑還是對他不理不睬,態度冷淡得連柳天恆等人都覺得奇怪。
如果凌笑不是他們的表妹,或許柳天恆等人會覺得凌笑是無理取鬧。人家堂堂的臨仙‘門’少主,天啓大陸第一公子對你百倍討好,這種待遇換做任意一人都會欣喜若狂,凌笑卻是反其道而行,言行舉止無不表達著她對‘玉’珩公子的厭惡。
是發自內心的厭惡,而非‘欲’擒故縱,正是因爲這樣,柳天恆他們才更加不解。這‘玉’珩公子到底是哪兒惹到阿笑了,怎麼感覺她對凌家那些慫貨的態度都比對‘玉’珩公子要好呢?
柳天恆他們不知道的是,哪怕逮著這個問題去問凌笑,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玉’珩公子這樣的人,換做是其他人別說討厭他了,就連不喜歡他的人都很少。
可凌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對他的厭惡,一種與生俱來的排斥感,每次看見他,或者是想到他,她都覺得心臟悶得喘不過氣來,右‘胸’口隱隱作痛。
那種莫名的空無和刺痛,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她,不要靠近那個男人,不要再與他發生任何‘交’集,不要再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