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藍(lán)‘色’的對襟長衫、錦袍,‘玉’白‘色’腰帶,還有繡在衣領(lǐng)、袖口、後背的或大或小瓊‘花’,藍(lán)白相間倒是‘挺’好看的,瓊‘花’的‘花’型也極美,就是那穿著這衣裳的人看著實(shí)在是太討厭了,以至於再華美的衣裳在可觀賞‘性’上也是大打折扣。
斜斜地倚著敞開的大‘門’,凌笑抱臂站在那裡一言不發(fā),直勾勾的眼神兒直往那幾個“老熟人”身上瞄,看得旁人‘毛’骨悚然。這傢伙,又想起什麼幺蛾子?
被凌笑赤*‘裸’*‘裸’*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然,站在一邊的幾個水藍(lán)‘色’錦袍男子僵硬地扭過脖子望向她的方向,就看見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俊美少年臉上不帶任何情緒,認(rèn)真地看著自己這邊,只是那黑黝黝的眼睛叫人見了都不自覺避開,不敢與之對視。
其中一個人伸出手扯了扯站在最前方對著祁山派的人冷嘲熱諷的‘女’子的袖子,想要讓她少說兩句,可不知是那‘女’子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還是有意忽視他,不管他怎麼扯她的袖子,她都置之不理,將全副心神放在了攻殲祁山派弟子上面。
興許是那‘女’子的話太過刺耳了,凌笑打了個哈欠,然後做了個非常沒形象的動作——用小指掏耳朵。這動作要是放在一個醜男身上,怎麼看都是給人猥*瑣、不講衛(wèi)生、齷*齪之類的印象,可美男就不一樣了,只要人夠美,做什麼都是好看的。
掏掏耳朵,然後嘴巴對著上頭什麼也沒有的小指吹了吹,這等肆意無禮讓瓊?cè)A宮那邊的弟子看得有些傻眼。這人……當(dāng)真是太不顧形象禮儀了!
在他們腹誹凌笑的同時,忽然一聲尖銳的“啊”爆發(fā)出來,隨即便是矯‘揉’造作的哭哭啼啼,並間夾著一兩句咒罵聲。那幾人猛地將視線從凌笑身上撤了回來,就看到小師妹雙膝跪地,直對著祁山派弟子的方向。
見她這模樣,後頭幾個男子都有些錯愕,怎麼小師妹罵著罵著,反倒是給被罵的人跪下了呢?按她的‘性’子,不應(yīng)該是罵得對方跪下來給她道歉纔算完的嗎?
那幾個男子不理解,不代表其他人不理解,祁山派的人早在看到凌笑眼底那份不懷好意的笑意時,就偃旗息鼓將滿心的不爽壓下去了。他們最最‘陰’損最最毒舌的頭頭來了,萬事有他,小的們就只等著看好戲便成。
起初看到凌笑來了掏耳朵這麼不雅的動作時,大家心裡都有些懵,大庭廣衆(zhòng)之下如此不雅,你這是想幹嘛?後來在她吹手指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陣涼意,眨眼即逝快得叫人捕捉不到任何痕跡,若非這些日子跟她‘混’久了估計大家也都看不出來她做了手腳。
然後,在看到那個跋扈的‘女’人突然雙膝跪地,一副錯愕的表情時,大家更加篤定是凌笑動手了。他們就說嘛,身爲(wèi)老大看到小弟們被辱罵,怎麼可能視若無睹連一點(diǎn)表示都沒有?尤其還是以睚眥必報,小心眼出了名的人!
當(dāng)然,最後一句他們只敢在心裡默默吐槽,沒膽子搬到檯面上來講。凌九這廝雖然對同伴很友好,也非常護(hù)短,但是整起人來也是不會有絲毫手軟的,敬而遠(yuǎn)之,還是敬而遠(yuǎn)之爲(wèi)好!
瓊?cè)A宮的幾個男弟子想要‘抽’身去拉小師妹起來,可是不管他們使上多大的力度,都沒法讓小師妹的膝蓋與地面分離開來,彷彿是被人用水泥粘起來了一般。更甚者,他們用力過猛,反倒是扯得小師妹哇哇大叫,痛得鼻涕與眼淚齊飛,俏臉共腰帶一‘色’。
如斯“佳景”,祁山派這邊的人都憋得兩頰通紅,卻忍著沒有笑出聲來。按照凌老大的‘性’子,肯定還有後招,他們不能在這裡給她添麻煩,以免影響她表演的‘欲’望。
果然,在大家腹誹之後,一直懶洋洋地倚在‘門’邊的凌笑……動了!
褪去百無聊賴的神情,換上一副暖心笑容,凌笑雍容雅步,滿賣‘春’風(fēng)地朝著那個小師妹走了過去,在她面前緩緩蹲下,用祁山派弟子們從未聽過的和緩輕柔口‘吻’說道:“你還好吧,需要我扶你一把嗎?”
小師妹本來梆地一聲跪在地上,膝蓋就疼得厲害了,再被幾位師兄不知輕重那麼一扯,只感覺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疼到麻木,痛到窒息,頓覺累感不愛了都。
膝蓋非常的痛,她想要快點(diǎn)去尋醫(yī)就診,可是她起不來啊,又急又痛的她只能用眼淚來宣泄自己的委屈和不滿。就當(dāng)她在心裡咒罵著幾位師兄和那些祁山派的賤人時,冷不丁耳畔傳來一道小意溫柔的聲音,那份關(guān)懷柔得叫她的心都要化了。
羞答答地擡起頭來,小師妹保持著自以爲(wèi)最是柔美的仰天四十五度的姿勢看向來人,只是一眼,就被那雙溫柔滿溢足以膩死人的桃‘花’眼給擒住了。
看著眼前放大的俊美容顏,還有那雙比之‘女’子還要纖細(xì)瘦長的白皙手掌,小師妹含羞帶臊地伸出了一隻手‘欲’要搭上那人的掌心,然後下顎微微往下下方側(cè)了側(cè),將右半邊的側(cè)臉顯‘露’在凌笑面前。她自以爲(wèi)自己這副模樣想必是極美的,可不知道她此刻的作態(tài)在他人眼中就如同東施效顰,醜得都讓衆(zhòng)人無力吐槽了。
看到凌笑竟然對那個小師妹伸出了手,而且對方居然還作出迴應(yīng)了,不少人都在心裡叫囂著讓凌笑趕緊把手‘抽’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怨念生效了,就在小師妹的手即將搭上凌笑的掌心時,凌笑突地收回了手站直起來,嘴角含著笑說道:“我看你遲疑了這麼久想必是不需要我扶你,卻不好意思拒絕免得讓在下面子上不好看,不如在下自己撤手吧,謝過姑娘的體貼和顧忌了。”
臥槽,這樣也行?
看到這一幕,衆(zhòng)人腦子裡都刷過了以上那句話,這小子確定她不是故意來找茬的?
就連站在小師妹身後的幾位瓊?cè)A宮弟子亦是忍俊不禁,不由得在心裡大讚這個小子真真是好個‘性’。雖然是自家小師妹丟了臉面,身爲(wèi)師兄的他們本應(yīng)該爲(wèi)她遮掩的,但是……抱歉!看到這副畫面的時候,他們心裡除了想笑還是想笑,全都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