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賤呢,就是阿凌的佩劍。”素素最先給小賤賤這樣一個標籤下了簡單而完整的定義,卻叫凌笑好奇地挑高了眉。
她的佩劍?原來她也有武器的嗎?
用眼神示意素素繼續(xù)往下講,而對凌笑的‘性’情琢磨得很剔透的素素,自然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一股腦兒將原先沒有告訴她的一部分秘密全爆了出來。
“這個說來話長了,得從最基礎(chǔ)的說起了。阿凌聽說過三魂七魄吧?人的元神呢,是由魂魄構(gòu)成,其魂有三,名曰天魂,地魂,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爲(wèi)氣,四魄爲(wèi)力,五魄中樞,六魄爲(wèi)‘精’,七魄爲(wèi)英。
天魂歸天路,主宰人的意識;地魂歸地府,主宰人的壽命;命魂徜徉於‘肉’身與墓地之間,現(xiàn)在的阿凌是萬年前的阿凌的轉(zhuǎn)世‘肉’體容器,所以啊,命魂是封印在阿凌的體內(nèi)哦。
另外,天衝靈慧二魄主智慧,氣力二魄主行動,‘精’英二魄主強健,中樞一魄,乃爲(wèi)七魄的中心,是以,命魂與中樞魄這一魂一魄構(gòu)成生命體的基礎(chǔ)。沒有命魂和中樞魄,阿凌就只是一具沒有自我意識的行屍走‘肉’,不能稱之爲(wèi)人呢!”
“哦,那然後呢?”聽素素噼裡啪啦講了一通魂魄論,凌笑雖然明白她講的意思,但是不明白這個跟自己配有武器有什麼必要的聯(lián)繫。
給凌笑投去一個“你是笨蛋嗎”的眼神兒,素素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繼續(xù)解說起來,“我還沒說完呢,阿凌你不要急著打岔!我前面說過了吧,阿凌是萬年前的阿凌的轉(zhuǎn)世‘肉’體容器,身體裡只有原來的一魂一魄,所以阿凌沒有了之前的全部武力、戰(zhàn)鬥經(jīng)驗和所有記憶。”
凌笑一聽這話,隨即撅起了嘴,看來是極爲(wèi)不滿,“也就是說,我的元神是殘缺的。”
“嗯嗯!”素素忙不迭地點著頭。
“萬年前的事情,因爲(wèi)我是站在阿凌這邊的,所以從我口中告訴阿凌,會帶有主觀上的偏頗,對阿凌,還有……那個人都不公平,因此,真相要等阿凌自己找回了記憶,明瞭當(dāng)年的事情之後才能決定到底要何去何從。”
說這話的時候,素素的表情變得很凝重,連帶著凌笑也沒了搞笑的興致。不知怎麼地,她突然有些抗拒知道萬年前那些事情。
左手下意識地撫上了右邊的‘胸’膛,那裡似乎在隱隱作痛,又似乎空‘蕩’‘蕩’的彷彿曾經(jīng)丟失了什麼一樣。
看著她雙目放空,思緒飄遠的模樣,素素的眸光猛地暗了下來,哪怕是沒有了過去的記憶,阿凌憑著本能,還是能感覺到什麼嗎?
“咳咳!繼續(xù),繼續(xù)!”不忍看她這副悵然若失的模樣,素素又再度開口打斷了凌笑的思路,道:“如同之前所說的,每個人的生死歸途的過程大體相同,但是,阿凌比較特殊,因爲(wèi)當(dāng)年……
總之,阿凌的三魂,天魂被封印在阿凌本體的‘肉’體容器中,地魂被封印在十八層地獄之下,命魂就在你自己身上了。而阿凌的七魄,是被分散開來封存在你的裝備裡面。”
“天衝靈慧二魄主智慧,被封印在阿凌的魔戒之中。”
“氣力二魄主行動,被封印在阿凌的佩劍——魔劍之中。”
“‘精’英二魄主強健,被封印在阿凌當(dāng)年征戰(zhàn)的時候穿在身上的盔甲之中。”
“中樞一魄,乃爲(wèi)七魄的中心,因爲(wèi)有腕甲的守護所以纔沒有因爲(wèi)元神渙散而湮沒,而是墜入了六道輪迴。”
一字一句的陳述,講的是她的元神破破碎碎不齊整的情況。凌笑安安靜靜地聽著,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掀起陣陣驚濤駭‘浪’。
她原以爲(wèi)自己是‘陰’錯陽差被一柄古劍給捲入到了這個時空,而今看來,她的穿越似乎並不是一次偶然。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凌笑在聽了素素的話之後,愈發(fā)覺得自己本就是屬於這個時空的。或者更具體地說,她只是屬於這個時空的某一魂一魄停留在異世界——地球時的收容器具。
只是爲(wèi)了有可以收容保護那一魂一魄才被衍生出來的容器,這便是她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唯一意義嗎?
不得不說,這個可能‘性’應(yīng)該是最大的,卻也是最令人心傷的。
雙手抱著膝蓋,凌笑將腦袋埋在兩‘腿’間,悶悶地問:“素素,這樣說來,我又算什麼?只是一具爲(wèi)了儲存阿凌的命魂和中樞魄的容器嗎?”
“哈啊?當(dāng)然不是啦!”素素被凌笑低落消沉的模樣給嚇了一跳,聽到她的話更是驚嚇十足,連聲反駁著起來:“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難道不是嗎?”凌笑擡起頭,滿目蕭然地看著她。
素素想都不用想就直接否定了她的觀點,“當(dāng)然不是啦!如果你只是一具儲存命魂和中樞魄的容器,根本就不會有自己的意識好不好?更何況,如果真的只是要找一具身體作爲(wèi)容器來儲存,又何必苦等萬年,隨便找一個不就得了?
阿凌,你必須搞明白這一點,不是你先存在了,纔將命魂和中樞魄置入到你身體裡面,而是命魂與中樞魄先形成了意識,吸收了天地‘精’華之後孕育出了你。命魂與中樞魄是你元神的一部分,而你又是命魂與中樞魄的主宰體,兩者共生共存,缺一不可,你明白了嗎?”
凌笑還是不懂,亦或者說,她不是不懂,而是鑽了牛角尖,將自己‘逼’死了不肯出來,陷入了一味否定自己存在意義的死循環(huán)裡。
見她這樣,素素也不再多說什麼了,這個邏輯,必須阿凌自己想明白想透徹了纔好,外人是幫不上忙的。
“素素,若是你說的是正確的,我是自己元神的主宰,那萬年前那個阿凌的本體,又算是什麼?總不能一個元神依附在兩個本體上面吧?”凌笑想通了剛剛那個問題,卻又跟另一個“阿凌”較上勁兒了。
素素真是被她給氣笑了,平日裡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偏生在這樣的問題上犯蠢呢?
“阿凌,萬年前的阿凌已經(jīng)死了,軀體死了,元神分散到世界各地被保留起來,唯有命魂和中樞魄墜入輪迴。現(xiàn)在的你,纔是真真正正的阿凌,而原來的阿凌的軀體,只是一具死去的軀殼,除了保管著阿凌原身的記憶和天魂,不再有其他的意義了。”
知道她糾結(jié)的點是什麼,素素不再廢話,直接戳破了這層紙,給了她一份肯定,反正自己說的也是事實。
萬年後的自己跟萬年前的自己吃醋,還有比這個更可笑的嗎?
偏生她就這麼幹了,還幹得理直氣壯,幹得正大光明,真是不害臊!說到底,會造就這樣的窘狀,不正是阿凌自己作死搞出來的嗎?
所以說,阿凌是作死界排行第二,估計都沒人敢自稱第一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