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宇文大爺”說這個黑衣少年就是白衣修羅那時起,雪羽就一直渴望著可以與她見上一面。
奈何對方一直被關在隱蔽的院子裡,而且今天還聽說一大早就被那隻章魚‘精’給帶走了,驚得雪羽一度爲她捏了好幾把冷汗。不過一想到她的那些驍悍戰(zhàn)績,雪羽又鬆了一口氣,感覺沒有那麼擔心了。
就像“宇文大爺”大爺所說的,將白衣修羅當成是普通的漂亮少年給綁回來,該擔心自己的未來的,應該是清風閣的人,而不是白衣修羅。
適才,聽說清風閣出事兒了,死人了,生意被攪和得一塌糊塗,雪羽腦子裡第一個念頭便是——白衣修羅來了!
急匆匆地跑過來,就見許多人都站出來湊熱鬧,就連那幾個冷‘豔’高貴不愛搭理人的魁首們也紛紛出動了??磥碓趯Υ屣L閣的熱鬧和糗事兒這方面上,大夥兒的態(tài)度都是一致的,都是同一陣線上的戰(zhàn)友。
是以,在看到媽媽桑鐵青‘色’的面龐之後,雪羽心裡感覺到非常解氣的同時,也讓他看到了一直想見卻又無緣得見的那個人。
白衣修羅!
坐在公衆(zhòng)大堂正中央的黑衣少年,就是白衣修羅本人!
雖然雪羽從未見過白衣修羅的真面目,但是他此刻可以肯定,那人必定是白衣修羅無疑!因爲在整個南嶺城中,敢這樣大喇喇闖入清風閣,與清風閣叫板、槓上的人,就只有她了!
如同想象中的一般,邪肆不羈,恣意張揚,行事囂張霸道,乖佞任‘性’,簡直就是他心目中的救世主的模樣!
飽含慈悲的人,只會給予一點點的憐憫,這種人算不上是救世主。真正的救世主,是能夠在衆(zhòng)人深陷水深火熱之中的時候,如天神一般從天而降,以霸道不講理的姿態(tài)一刀斬開所有剝奪了他們的自由和尊嚴的枷鎖,爲他們劈開了一條前往自由的康莊大道。
綿軟溫和,是成不了事兒的,唯有暴力不合作,才能碾壓得敵人潰不成軍,才能一舉解放所有的苦難者,成爲他們的救贖!
跟雪羽‘交’好的人,看他雙眼緊緊地盯著下方的那個人,‘激’動得眼淚盈眶,渾身禁不住地顫抖起來,不禁擔憂地靠過去按住了他的肩膀,關切地低聲詢問道:“雪羽,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了嗎?”
兩人的動作雖輕,聲音雖低,卻還是引起了周圍好幾個人的注意,尤其是那幾個魁首還特地側(cè)目看了過來。
雪羽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轉(zhuǎn)過臉去看朋友。他雙手‘交’疊著捂住嘴,哽噎著自言自語道:“救世主!她是我們的救世主!”
“什……”好友湊過去聽了兩遍才聽明白雪羽在說什麼,當即被他的話給驚呆了。
救世主……就憑那個漂亮得過分的少年?這怎麼可能?
雪羽捂著嘴巴重重地點了點頭,哽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道:“是‘宇文大爺’說的,‘他’認識她!那個少年,被清風閣擄過來的少年,哈哈哈……白衣修羅!她是白衣修羅!清風閣這次是自己找死了,竟然把白衣修羅給搶過來,真是該死啊他們!”
雪羽越說神情越癲狂,開心過頭反而變得有些語無倫次了,但他的好友以及幾個魁首還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清風閣自己作死,把白衣修羅當做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給擄過來,‘欲’行調(diào)*教,結(jié)果反而是引狼入室,惹怒了人家以至於招到了報復?
這可真真是天大的喜事兒?。?
好友不確定地再度反問了一遍,卻見雪羽搖了搖頭。一會兒是,一會兒又不是,都完全搞不明白他到底說的是哪幾個意思了。
雪羽伸出手拍了拍好友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看向他又哭又笑地解釋起來:“不是這樣的。白衣修羅,她不是誤中陷阱被清風閣擄過來的,她是故意假裝成被擄走的樣子,特地打入清風閣,想要端了這個賊窩的,所以我才說她是我們的救世主??!”
這下不僅僅是雪羽的好友懵了,就連幾個魁首也是傻眼了。這個白衣修羅,當真是任‘性’得可以,爲了查探清風閣的事情,竟然不惜以身犯險,還落入了張瑜那個‘混’蛋手中,她真的是……可愛過頭到讓人想咬她兩口了,那個小‘混’蛋!
幾個魁首兩兩相視,都能夠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難以抑制的喜‘色’。太好了!清風閣的末日到了!
相比起魁首們的欣喜若狂,媽媽桑此刻可謂是怒火中燒,怒不可揭。如果他有分一點注意力給自己身後的那幾個人的話,那麼他就會提前知道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痞子氣十足的少年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的存在,老老實實伏低做小至少還能換取一條活路。
只可惜,他不知道啊,也沒聽到魁首們之間的那點兒小動作,都這時候了還以爲他們清風閣是多麼厲害的存在,以爲可以憑藉清風閣的積威來震懾住這個上‘門’挑事兒的少年,是以他腦子發(fā)熱地徑自往作死的道路上撒歡狂奔,一去不返了。
“小子,報上名來吧。我倒是要很好奇,哪個不知死活的人,膽敢挑上我們清風閣?!眿寢屔O力壓下心頭的怒火,面帶慍怒地看著夙凌厲喝道。
閣主將偌大的一個組織‘交’到他的手裡,命他好生看管著,豈料竟然在他手上出了岔子,叫人當衆(zhòng)剁碎了張瑜不說,還攪和了他們的生意,嚇跑了他們的客人,這簡直就是在打他們清風閣的臉!
若是不將這個該死的‘混’賬東西給剝皮‘抽’筋剔骨放血,簡直是難消他心頭之恨!
然而,面對媽媽桑怒火壓抑到了極點,幾乎要爆發(fā)的更年期怨‘婦’臉,夙凌一點兒心理壓力也沒有,照樣態(tài)度閒肆舉止放縱,一副目中無人的姿態(tài)。
“嘖!我說你們清風閣啊,真的很可笑你知道嗎?”譏諷地乾笑了一聲,夙凌斜了媽媽桑一眼,繼而涼涼地說道:“難不成你們以往擄人的時候,都沒有去仔細調(diào)查一下目標的身份和背景嗎?你們當真就不怕,一個不小心就把殺神給迎進家‘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