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智商明顯差了不止一個等級的慫男們,宇文泰倒是看得明白,這小鬼不是個善茬。他自己也是個玩兒腹黑的主兒,看到凌笑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時,心裡猛地一突,這小鬼想做啥?
很快地,凌笑就給出了答覆。
“只不過啊,你們人太多,這是打著羣毆我一個,車輪戰(zhàn)輪到我筋疲力盡沒辦法再戰(zhàn)的算盤嗎?這可不行吶,違規(guī)的喲,當著執(zhí)法堂堂主的面知法犯法,你們到底是將執(zhí)法堂置於何地啊?”話音一轉,凌笑又把欺負人的帽子給扣回到衆(zhòng)人頭上了。
“你,你別胡說,我們沒有這樣想過!”
“沒有?你敢指著天地發(fā)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想跟本少打?”
“我……我我……我……”
“你……你你……你……你什麼你?結巴呢?舌頭被老鼠咬了嗎?有膽子說本少是在胡說,那證明你心裡確信他們都不想跟本少打,沒想著羣毆、搞車輪戰(zhàn)。既然如此,你幹嘛不敢發(fā)誓?”
“我……”
“你在心虛些什麼?怕自己撒謊了,被天地規(guī)則給‘弄’死了是不是?哼!敢想敢做不敢當,你他孃的算個狗屁的男人啊?”
看著凌笑將對方玩‘弄’於股掌之間,宇文泰不禁挑高了眉,這小鬼,繞來繞去耍著對方玩兒,很有意思嗎?
“咳!行了,辯論就此打住。”懶得再繼續(xù)看下去了,宇文泰直接打斷了他們的嘴炮出來調和,“你們,打算挑戰(zhàn)的就出來理出個章程劃出條道兒來,不想挑戰(zhàn)的就立馬給本堂主滾,再讓本堂主看到你們‘騷’擾這小鬼,看本堂主不將你們帶到執(zhí)法堂裡嘗試新開發(fā)的刑罰!”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凌笑和那些學子們不約而同在心裡喊著。
不過,比起凌笑的有恃無恐,那些打著下戰(zhàn)帖的名頭前來找麻煩的學子們自然不敢在宇文泰面前太過放肆。他們之前支支吾吾表達了沒有抱著搞羣毆、車輪戰(zhàn)的想法來找凌笑麻煩的意思,現(xiàn)在又反口說大家想下戰(zhàn)帖,那豈不是打自己的臉,告訴衆(zhòng)人他們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所以,他們不敢吱聲,就這樣把主動權‘交’到凌笑手裡了,反正只要她傻乎乎應下戰(zhàn)帖,那樣的話宇文堂主也沒辦法再橫加干涉了。只是他們都不知道,連他們這種心態(tài)都算計在內的凌笑,等的就是他們把主動權‘交’到自己手裡。
雙方都等著對方開口便都不出聲,以至於場面頓時陷入沉默,好一小會兒凌笑才端著被‘逼’無奈先開口的架子,在衆(zhòng)學子自以爲目的得逞的欣喜期盼目光中,平靜地開口道:“宇文堂主,我不想跟他們打呢,因爲他們人太多了,若是每一個人都說自己跟對方沒有關係,要下戰(zhàn)帖是自己的決定,以此來‘逼’迫我應下挑戰(zhàn),那樣跟聯(lián)合起來搞車輪戰(zhàn)也沒差別,你說對吧!”
不知道凌笑到底意‘欲’何爲,但是聽這話又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宇文泰只好順著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見此,凌笑忽然就笑開了,“那不如這樣,我就接受其中一個人的挑戰(zhàn),至於是誰,你們自己去決定。若是想不出什麼好法子,我這裡倒是有一個好方法推薦。你們覺得呢?”
一聽凌笑說只願意接受一個人的挑戰(zhàn),衆(zhòng)學子們不樂意了,想開口駁斥回去,卻又忌諱宇文泰不敢太過放肆,怕被對方看出自己這邊的意圖,一時有些茫然無措。他們這邊人多,一時半會兒要商議出到底由誰來代替所有人下戰(zhàn)帖,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一旁還有殺人不見血的宇文堂主在虎視眈眈,大夥兒感覺頭皮一陣陣發(fā)麻,思索再三決定將這個問題扔給凌笑,反正人是她選出來的,到時候吃虧了也怨不得人。
“我沒有異議,就聽從凌九公子的方法吧。”
“我也沒有異議。”
“我也沒有異議。”
“我也沒有。”
“附議。”
“附議。”
……
一個個地傻乎乎再度將主導權‘交’到凌笑手裡,完全是順著她既定的路線在發(fā)展,乖巧得凌笑都在心裡讚歎著他們的聽話順從了。既然對方如此好意,那她就不客氣地笑納了。
“既然諸位同窗信得過,決心按照凌九的方法來決出哪一位進行挑戰(zhàn),那凌九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確認衆(zhòng)人無異議後,凌笑先放低姿態(tài)說說場面話,然後纔將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
“凌九這裡有一枚默先生煉製的碎骨丹,一旦服下之後身體會連續(xù)三天三夜經受骨頭碎裂重生重組之痛。此丹無毒無害,亦是無‘藥’可解。既然諸君興致勃勃‘欲’跟凌九一較高下,不如就派出那人服下此丹,只要他‘挺’過了這三天,就當凌九落敗,如何?”
臥槽。
這是衆(zhòng)人聽完凌笑的“偉大見解”之後,心裡同時罵出的一句話。難怪她那麼樂呵接受他們的挑戰(zhàn),原來是挖了坑在這兒等著他們呢!
看凌笑一臉言笑晏晏,擺著“我是爲你們著想”的表情,衆(zhòng)人只想往她那俊美如畫的臉上揮拳。連續(xù)三天三夜經受骨頭碎裂重生重組之痛,光聽這一句就夠讓人脊背發(fā)涼了,敢情所謂的接受挑戰(zhàn),實際上就是想惡整他們一番啊!
凌九這坑爹的王八蛋,用卑鄙無恥來形容她,都嫌棄她是侮辱了卑鄙無恥這四個字!她還能再卑鄙無恥一點不?
“噗!”一個很不合時宜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敢在這種關頭笑出聲來,現(xiàn)場也就只有一個宇文泰了。
宇文泰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小鬼,從頭到尾打的是這個主意,他還以爲她是想挑一個人出來狠狠揍一頓,殺‘雞’儆猴讓這些不長眼的知道惹惱她的下場呢!
不得不說,這一招更狠,直接將這幫傢伙‘逼’入進退兩難的地步。進,則飽受碎骨之痛,生不如死;退,則成爲學府內最新笑料,以後很難擡得起頭來。一招斷了所有人的退路,妙!簡直是妙不可言啊!
衆(zhòng)學子也這下想不明白凌笑的用意也難了,可他們剛剛已經將主導權‘交’到了凌笑手上,在她反覆確認是否遵循她的方法來做時,一個兩個地都不假思索答應了,這下真如宇文泰所想的,進退兩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