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一個坐在草坪上,一個張開大字仰躺著,神情閒適,姿態悠哉,旁若無人地秀著恩愛,呃……不對,是秀著友情。,: 。( 廣告)
夙凌看著那兩張極爲熟悉的面孔,一個是剛剛被她“襲*‘胸’”的前任魔尊,一個是好久不見卻讓人無法忘記的男人——‘玉’珩公子,或者應該稱之爲天帝蕭珩。
他們兩個很老友地聊著天,散漫至極,悠哉到了極點,彷彿在工作之餘享受這難得的平靜和悠閒。
往前走近兩步,夙凌盤‘腿’坐在他們身邊,靜靜地“偷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話。
“啊……天氣真好吶,好想就這樣一直睡下去,睡到天崩地裂啊。”
“……你有哪天不是過著這樣的日子的嗎?”
“丫丫的,你安靜點聽我發一會兒牢‘騷’會死嗎,會死嗎,會死嗎小珩珩?”
“……會吧。你就夠悠哉的了,別刺‘激’我這種每天忙死忙活的人了好嗎?難得有時間放鬆一下,還得聽你發這種看似抱怨,實則炫耀的牢‘騷’,你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
“誒——我有嗎?”
“有。”
“真的有嗎?”
“嗯。”
“不可能的吧!”
“……我可以打你嗎?”
“不可以!身爲我的朋友,你居然想打我,你其心可誅啊小珩珩!”
“……你可以閉嘴嗎?”
“不可以!”
……
不知道爲什麼,聽著這兩大王者之間極度沒有營養的對話,夙凌忽然在自己的衣兜裡‘摸’了‘摸’,卻沒有‘摸’到想要的東西——打火機和火把。( 好看的小說)
單身狗表示很想燒死這對旁若無人地秀恩愛的現充啊有木有!
在夙凌碎碎念詛咒著這兩個人的時候,忽然眼前畫風一轉,藍天白雲清風碧草的場景就扭曲著轉化成一片寬敞平坦的訓練場。
場景中的人物由前任魔尊和蕭珩變成了前任魔尊和聞人默,只是那個時候的聞人默臉上笑容還是‘挺’多的,傻白甜二愣子一枚。
兩人興致勃勃在訓練場上相互切磋,你來我往打得好不開懷,而在牆角處,一道人影默默佇立,平日裡清亮含笑的鳳眸此刻淬滿森寒,濃郁的嫉妒綠得發亮,幾乎要從眼眶裡滲出來了。
夙凌甚少看見這般模樣的蕭珩,要知道這人一向是清漣似仙的風範,幾乎不染凡塵,又怎麼會‘露’出如此恐怖的面目來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夢境過於真實了,夙凌發現自己好像能夠聽得見那時候的蕭珩心裡的自言自語。
他在後悔,後悔將聞人默介紹給前任魔尊認識,後悔讓一個後來者搶走了他的心尖人的注意力,讓本就鮮少有時間與她相聚的自己的存在感愈發地低了。
鳳妖妖、褚昀、金陽,這些人分走了她太多的注意力,佔據了她太多的時間,讓蕭珩無法與她有更多接觸的機會,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誰讓他最晚認識的她。
可是,就連聞人默這個按褒義來講是憨直,用貶義來說就是呆蠢的人,竟然也能夠分走她幾乎全部的注意力,自從認識他之後,“夙凌”(特指前任魔尊以作區分)就經常跟他膩歪在一起,很多時候爲了跟他切磋都再三推脫掉自己的相邀了。
好煩躁,好想‘弄’死聞人默……
夙凌被蕭珩心裡突然冒出來的這一句給嚇了一跳,沒想到蕭珩的內心竟然還有這麼‘陰’暗的想法,聞人默不是他的得力屬下和朋友嗎?
她發覺,蕭珩非常渴望在“夙凌”面前刷存在感,極其渴望她的眼睛能夠看得到他,若是隻看得到他那就再好不過了。
但是“夙凌”這個缺根筋的似乎總是忽略了蕭珩的感受,她總是順著自己的心意,想跟誰玩兒得更好一點,那段時間就一直黏在對方身邊。
有時候是聞人默,有時候是鳳妖妖,有時候是褚昀,但極少有單獨跟蕭珩長時間相處的機會,就連金陽這條巨龍跟“夙凌”獨處的時間都要遠遠超過蕭珩。
夙凌從夢境中看到的“夙凌”,就像是一個任‘性’的幼稚園小朋友,一段時間跟這個朋友玩耍,一段時間和那個朋友嬉鬧,彷彿永遠長不大一般,將“喜新厭舊”這個秉‘性’詮釋得很徹底。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夙凌的錯覺,“夙凌”似乎潛意識裡對蕭珩有著天然的抗拒之心卻不自知,連同蕭珩他們也只當她是好玩心重,不能夠安靜地呆在一處地方久作停留。
看著夢境中的歷史飛速往前推進,夙凌發現在“夙凌”的無意爲之的推動下,蕭珩對她的朋友的厭惡越積越深,尤其是聞人默這個新來的,卻始終在“夙凌”的心裡佔據著比他更高地位的人。
隱患,一直都是存在的,只不過被平和的表象掩蓋住了,誰也沒有在最恰當的時機將之摘取出來,直至日後釀成大禍方纔醒悟,彼時悔之晚矣。
無言地冷眼旁觀著這萬年前的事情,夙凌發現蕭珩是真的很看重“夙凌”,很在乎她對自己的想法,也非常渴望得到她的認同。
只是,“夙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直都在迴避著這個問題,無視蕭珩的心意和付出的友好與努力,將之視爲空氣,彷彿一株小‘花’小草在她心目中都遠勝過蕭珩。
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被拒絕,幾千年的時光就在這樣的狀態下一掠而過。夙凌看得到,蕭珩待“夙凌”依舊如往日那般,只是他的眼底不再澄澈,在含著笑的同時亦多了些什麼難以言喻的東西。
相處的日子越久,彼此之間積累的矛盾也就越多,如果當時沒有直接爆發出來,等待日後累積到一定量產生了質變,那產生的後果將會是難以估算的可怕。
“夙凌”越來越不待見蕭珩,就連缺心眼的鳳妖妖和聞人默都看出來了,可是沒人會去問她原因,因爲“夙凌”的朋友絕大多數都不喜歡蕭珩。
一個心思叵測,卻始終帶著微笑面具的人,真的很難讓人升起好感來。所以,蕭珩理所當然地被孤立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