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凌”以爲是蕭珩故意將自己的底泄給了聞人默,並叮囑他捅刀要記得捅右心房,因爲那裡纔是她的心臟要害所在地。。: 。
殊不知,蕭珩根本就沒有這樣想過,他還特地叮囑了兩遍,讓聞人默攻擊的是左心房,可惜並不知情的聞人默,這個豬一樣的隊友卻是好心幹了壞事兒。
誤打誤撞將“夙凌”真正的心臟給捅穿了那也就算了,還因爲自己理解錯誤而將對方的思想引導到一個錯誤的方向上去,讓“夙凌”徹底誤解了蕭珩的用意,讓兩人之間的關係朝著不可挽回的道路撒歡狂奔,永不復返。
而蕭珩這個高坐在後方等著看“夙凌”和聞人默反目的人,原以爲一切都會按照他制定好的方向和步驟去走,沒想到結(jié)果竟是看到聞人默那個蠢貨擅自篡改了他的命令,自己都再三提醒他是捅左心房了,他還能愚蠢到去捅了“夙凌”的要害,簡直‘操’*蛋!
驚慌失措地從自己的王座上跑了下來,蕭珩這時候即便是沒有讀心術也肯定知道“夙凌”心裡在想些什麼,她肯定是以爲自己背叛了她,肯定認爲是他故意吩咐聞人默要她的命的!
不行!他得去跟她解釋清楚才行!
他沒有,他沒有要她的命的,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她死的!
夙凌看著跌跌撞撞一路跑過來的蕭珩,她發(fā)誓這是她生平第一次看見他如此失態(tài)的模樣。這個眼高於頂,比謫仙還要優(yōu)雅的男人,居然也會有如此慌‘亂’的時候,還真是諷刺呢。
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的發(fā)生,夙凌本以爲自己會爲這班人的愚蠢和自以爲是感到憤怒,也會爲“夙凌”的遭遇而感同身受,然而奇怪的是,這時候她的心裡竟是異常的平靜。
彷彿是一個閱讀者看著書本中發(fā)生的故事,看著每一個人物的遭遇和心情變化,禁不起一絲‘波’瀾,似乎這年代久遠的過去,之於她不過是一場過眼雲(yún)煙。
以一個現(xiàn)代人的目光來看,不論是“夙凌”、聞人默,還是一直隱藏在背後自詡聰明的蕭珩,他們的行爲和思想都是極其幼稚和令人無語。
或許是出於一個頂尖強者要強好勝的心態(tài),他們大多喜歡將麻煩往自己身上扛,一個人默默去揹負著他們憑藉單人實力無法解決的困難。在他們自己看來,這或許是英雄主義在作祟,可是在夙凌看來他們不過是一羣自以爲是的人罷了。
現(xiàn)代人講究溝通和協(xié)作,提倡衆(zhòng)人拾柴火焰高的理念,有什麼問題攤開到檯面上來商量,總會找到解決的方法的。所以,經(jīng)過過這種教育的夙凌,無法理解這羣古人的宿命英雄觀念,想要一個人去揹負苦難,去解決所有的問題,那是再愚蠢不過的行爲了。
見識太少,自我意識太重,一旦遭遇到了背叛和不信任,便滿腦子“這個世界負了我”的中二念頭,寧死也不願妥協(xié),牢牢守著自己那片可笑的自尊心,所以纔會有“夙凌”自爆與敵共亡的事情發(fā)生。
如果當初能夠多一些溝通,“夙凌”在遇到麻煩的時候不是選擇一個人硬扛,而是去跟蕭珩他們商量解決之道,或許後面這些莫名其妙的痛苦也就不翼而飛了吧。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抵就是如此了吧,不然夙凌也不會如此清晰明瞭地剖析出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心態(tài),並找到了最簡單,也是最適宜的解決方案。
當然,每一個人的‘性’格都是不容忽視的重要因素。
“夙凌”的自大和目空一切,蕭珩的自‘私’和病態(tài)佔有‘欲’,聞人默的天真傻白甜,這些因素都是這起悲劇能夠按照計劃進行,最終卻是偏移了軌道的根本原因。
世人總是多偏執(zhí),套著一句“我是爲了你好”,便以爲可以肆無忌憚地爲所‘欲’爲。殊不知,你自己以爲的“好”,對他人而言不過是致命的毒‘藥’。
汝之蜜糖,彼之砒霜,任何不經(jīng)過當事人同意便施諸的“好”,全都是打著做好事的幌子在進行謀害行爲,將本該是被你好好保護著的人予以致命傷害。
而更甚者,是“做好事”的當事人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行爲到底愚蠢到什麼境地,仍舊以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是正確的,高聲質(zhì)問著爲何世人總是不理解他們。
“夙凌”是這樣,聞人默是這樣,而蕭珩這個走了歪路的傢伙尤其是如此。他們?nèi)蓟钤谧约旱氖澜缪e,用自己的觀念和規(guī)矩來約束全部人,以爲所有人都跟他們是一個腦回路的,於是,在各自的偏執(zhí)和自以爲是的催發(fā)下,悲劇就這樣誕生了。
冷漠地站在高空中,看著底下的“夙凌”將所有的裝備一一封印,並遣落到世界各地,隨後自發(fā)燃燒元神,想要通過自爆來擊退神族士兵的進攻,夙凌無言以對。
自爆沒有成功,因爲褚昀來得及時,在夙凌”燃燒自己的元神之前將她的‘肉’體和元神給強行剝離開來。然而,‘肉’體得到解放,元神卻因爲開啓了自我燃燒模式而停不下來,最終還是自爆成功了,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
蕭珩從仙宮中急匆匆趕到戰(zhàn)場上的的時候,正好親眼目睹了“夙凌”自爆了自己的元神的畫面。瞧見他黝黑的鳳眼瞬間化紅,夙凌只能在心裡發(fā)出一聲嘆息,是造化‘弄’人,還是‘性’格使然,一切皆有定數(shù),不是嗎?
看到這裡,夙凌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一直以來,自己都是很忌諱他人站在自己身後,從背後靠近她的。
前世之殤,今生執(zhí)念,自己會如此介懷,不正是“夙凌”始終無法忘卻這一段記憶的最佳證明嗎?
傷得太重,所以念念不忘;因爲難忘,因而一念成魔,自發(fā)升起一道束縛來困住自己,由痛苦進化爲憎恨,讓執(zhí)念和仇恨控制了自己的內(nèi)心,所以纔會不甘心退出這個舞臺,不甘心在得不到任何解釋的基礎上煙消雲(yún)散。
這又是何苦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