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素素嘲諷模式全開之前遁走,凌笑這纔想起閻小小找自己是有事兒呢,趕忙斂起心神問道:“對了,你到底想找我談什麼?該不會只是單純地來拆穿我不是男人非人類的事情吧?”
又是一陣搖頭,看來這姑娘喜歡做動作勝過說話啊。
“我想找你幫忙。”
“什麼忙?”
“給我你的血。”
“哈啊?”
“我不要多,只要一滴就好。”
“你有‘毛’病嗎?今天吃‘藥’了沒?”
“我認真的啦!”
“你是因爲妒忌本少長得貌美如‘花’傾國傾城,所以準備‘弄’了我的血下降頭搞死我嗎?”
“不是啦!”
“那是什麼?拿來當收藏?你是變態嗎?”
“不是啦……啊嗚~我不要跟你說話了,你實在是太氣人了!”
“那究竟是因爲什麼?說不說?不說的話此事兒就此揭過,以後不許再提!”
“我說我說我說!”
惱羞成怒的閻小小“惡狠狠”地剜了凌笑一眼,不過這種殺傷力還不到0。5的渣眼神簡直就像是媚眼拋給了瞎子,不頂事兒。
“你可能看不到啊,但是我可以看見啊,那些妖魔鬼怪什麼的。它們一直在我身邊打轉,有的一直在我耳邊呢喃著‘活著太辛苦不如死了算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之類的,有的在我被人欺負的時候老是慫恿我,讓我把身體‘交’給它們,它們會幫我報仇。要不就一直嚇唬我,發出這種奇奇怪怪驚悚得要命的聲音,我從懂事以來就沒有好好睡過一次覺了。”
閻小小越說越委屈,最後金豆豆噼裡啪啦直往下掉。她跟家裡人說過這些事兒,可大家都拿看神經病的眼神瞅她,爹孃也覺得她是中了邪淨說胡話。從小到大身邊的人也因爲這樣的事兒疏遠她,甚至是欺負她,都沒有人願意跟她說話,和她做朋友。她是真的很難過,也很害怕啊,可是她說的是實話卻沒有人願意相信她理解她!
閻小小隻是壓抑著‘抽’噎,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怕驚動了其他人。也幸得來上課的人大大減少,後排幾乎都沒有什麼人在了,而且有凌笑這尊殺神坐鎮也沒人敢靠近她身旁三尺的距離,所以閻小小的動作除了凌笑,還有那些黑暗生物之外,並沒有其他活物知道。
凌笑不懂得怎麼安慰人,也不會在這時候去安慰閻小小。她壓抑太久了,總是一個人將所有心思堆積在心裡,需要一個釋放的時機,不然一旦心神失守,很容易被這些黑暗生物入侵吞噬的。有什麼事情,等她好好哭過之後再來談吧。
閻小小先是小聲地‘抽’噎著,後來慢慢趴在桌子上低聲大哭,哭了好一會兒彷彿哭累了一般才停了下來。頂著紅腫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看著凌笑,閻小*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才繼續說了起來。
“前天上課的時候,因爲你坐在我旁邊,所以那些東西都不敢靠近我,就連說話都不敢。好久了,我都沒試過身邊的溫度恢復正常是什麼滋味了,第一次知道原來人體正常溫度是那樣子的。而且啊,在你離開之後,因爲你的氣息還停留在這裡,它們竟然都嚇得要死不敢過來呢!
我覺得你可能是天生剋制它們的存在,就回去翻找了一些古籍,得知將能剋制那些東西的人的血液融入在器具裡或者是‘玉’佩裡,就能夠抵禦它們的入侵,所以我纔會很冒昧地跑來找你要一滴血的。當然,如果你不樂意的話,那就當我沒說過吧。”
凌笑沒有說願意,也沒有說不願意,只是靜默了一小會兒之後,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五指微曲作拿碗狀。緊接著,一道璀璨的白光突兀地從她手心裡綻放出來,盤繞在課室裡貼牆站著的妖魔鬼怪們,瞬間一隻只扭曲起來,發出刺耳的尖嘯聲,吵得閻小小趕緊捂上了耳朵。
然後,在閻小小驚詫的目光中,那些折騰得她半死不活的妖魔鬼怪們如同一縷縷青煙扭曲著盤旋起來,在課室裡颳起了一陣強烈的螺旋形旋風,吹得人睜不開眼。在課室裡所有人沒來得及看清楚的時候,妖魔鬼怪們被旋風夾卷著匯聚到凌笑伸出的右手掌心裡,凝練成一顆‘奶’白‘色’的圓形球體,看外觀跟珍珠沒有太多差別。
“回魂了,傻妞。”看著一旁的閻小小目瞪口呆的蠢樣,凌笑乾乾地嗤笑了幾聲,一副高貴冷‘豔’看不起人的嘴臉。
不過這會兒閻小小對她的崇拜之情達到,沒有去在意她那句“傻妞”,褪去呆滯之後兩眼亮晶晶地瞅著凌笑,‘激’動得就差撲過去揪著她的衣領了,“你是怎麼做到的?它們都沒有反抗誒,好像很聽話的樣子,你喊它們去死它們就都去死了。”
什麼叫做她喊它們去死它們就都去死了?說話能不能先過一過腦子啊?哪隻耳朵聽見她喊它們去死了?
她只不過是採取了一點強硬的暴力手段,讓它們自行選擇,到底是要安靜順從地去死呢,還是被慘無人道地虐*待之後再痛不‘欲’生地去死而已,不要污衊她的人格好不好!她可是很民主,很大方地給予了它們對於自己要以何種死法來結束自己一生的選擇的。
懶得吐槽這個傻妞,凌笑默默看完了這些在腦海裡咆哮而過的彈幕刷屏,然後將那顆白‘色’珠子收到了腕甲空間裡。暫時還不知道要如何製作出可以抵禦那些黑暗生物入侵的護身符,還是等素素研究之後再作打算。
將自己的想法簡單地跟閻小小說了一下,在收穫了她的100分感‘激’+100分崇拜+10000分的感動之後,早上的醫學理論課就結束了。
幸虧這些知識不難,凌笑在課前都預習過,而且她還是個能夠一心二用,聽了一句就牢記在心的奇葩,不然照她這種上課經常溜號的‘性’格,這‘門’課未來不掛科的概率那是比汪先生上頭條概率還要低。
下了課,一向不怎麼跟人靠近的凌九少居然跟學府裡出了名的‘陰’森‘女’並肩離開課室,兩人貌似還有說有笑頗爲熟絡的樣子,看得背後一行人冷汗連連,紛紛擡頭望天看今個兒太陽是否打西邊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