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失了防備,或者說是淺藍(lán)‘色’衣衫的男子對凌笑不設(shè)防,所以才讓她得手的。至於第二次嘛,則是沒有那麼簡單就讓她得手了。
無視身旁被凌笑的肆意妄爲(wèi)嚇得手腳並用爬著逃開的貴‘女’們,淺藍(lán)‘色’衣衫的男子大手往臉上一抹,滿身的白雪頓時失去蹤跡,整個人乾淨(jìng)得不像話,彷彿剛剛被雪砸到之人並非是他。
看著速度迅猛朝著自己‘門’面襲來的巨型雪球,男子淡然一笑,伸出一隻長臂,五指張開就那麼輕飄飄地一擋,那在他眼中如同氣球騰飛一般緩慢的雪球,就被他堵了個正著,詭異地在他的掌心中逐漸消散,連一滴雪水都沒有留下來。
危機(jī)解除,衆(zhòng)人紛紛鬆了口氣,雖說被雪球砸了頂多就是有點(diǎn)兒疼,但是這大冬天的,雪砸在身上那可是刺骨寒透心涼。更何況,現(xiàn)在可是宮宴進(jìn)行時啊,被砸了一身髒兮兮涼絲絲的,儀容有失,會給達(dá)官貴人們留下德行不善的印象的。
所以啊,不是她們臨陣脫逃,不肯與‘玉’珩公子同甘共苦,而是時勢所迫。再者,她們這幫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呆在‘玉’珩公子身邊也只能是給他拖後‘腿’,造成他的負(fù)擔(dān)罷了,還不如今早散開給公子騰出空間好施展身手來得好。
保持著雍容雅貴風(fēng)範(fàn)的貴‘女’們,在心裡爲(wèi)自己的膽小行徑找好了推脫之詞,正想要湊上去關(guān)懷一下‘玉’珩公子,便見眼前一道人影倏地掠過,速度之快驚得她們漲不開眼,連裙襬都被疾風(fēng)給吹得翻飛鼓動。
淺藍(lán)‘色’衣衫的男子,也就是天啓大陸赫赫有名的‘玉’珩公子,在化解了巨型雪球的攻勢之後,心想著以凌笑這麼調(diào)皮的‘性’子,應(yīng)該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攻擊,勢必會再接再厲繼續(xù)拿雪球砸他吧。雖然被雪球砸著,對他來說並不怎麼痛,可是這樣縷縷在她面前有失顏面,未免太過丟份兒了一些。
做好了要接下所有雪球的心理準(zhǔn)備的‘玉’珩公子,是憑著以前對凌笑的瞭解來判斷她的行動模式的,可是,現(xiàn)在凌笑早已不是他記憶裡的那個被他三言兩語就‘激’得跳腳暴走的小白了。要知道信息更新不及時,是很容易出大‘亂’子的呀,親愛的‘玉’珩公子喲!
‘玉’珩公子擡起的手剛放下來,嘴角的淺笑尚未來得及完全綻放出最美的弧度,就看見一隻放大的拳頭近在眼前。避閃不及,只覺右眼一陣劇痛,緊接著劇痛沿襲到小腹、下顎。
他的身體強(qiáng)悍程度非普通武者可比,就連刀傷箭傷都能一笑置之,今天竟然還能被人用拳頭揍出疼痛感來,這感覺還真是……非一般的讓人懷念吶!
小腹吃痛,‘玉’珩公子將身軀蜷縮著,冷不防一記飛踢過來,又一次踹中了他的小腹,將他踢飛出去。唉!小白下手真狠,他都能聽到耳邊呼呼的風(fēng)聲了。
誰也沒有料到,凌九這個小魔星,跟‘玉’珩公子第一次見面就將對方揍了個半死,她的膽子是被老天爺給承包了嗎,竟然敢做出如此十惡不赦的事情來?
‘玉’珩公子那是誰,臨仙‘門’少主,隨便出席一個帝國都會受到皇帝陛下的親臨迎接。這樣的人竟然在蒼瀾帝國的皇宮內(nèi)被人給揍了,哈哈!這下可好,哪怕凌九有她死去的戰(zhàn)神父親的餘暉庇佑,還有老丞相的拼命相護(hù),也免不了獲罪受罰了!
那些巴不得凌笑栽跟頭遭罪的人,見她自己作死犯錯,一個個樂得喜上眉梢,連掩飾一下的念頭都沒有,就這樣直剌剌地將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寫在臉上。
不過他們好像都忘記了,臨仙‘門’大護(hù)法舒陽曾經(jīng)當(dāng)衆(zhòng)說過,凌九少可是他們少主的至‘交’好友啊。看來,他們心心念唸的景象,是註定不會出現(xiàn)咯。
手腳利落地把人給揍了一餐飽,凌笑還不知道她揍的人就是曾經(jīng)被她在心裡記了一筆的‘玉’珩公子。爽快地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凌笑神清氣爽地雙手叉著腰站在原地看著某人的窘?jīng)r,臉上笑得那叫一個爽啊!
被凌笑踹飛出去撞斷了一顆直徑兩三米粗的大樹,臉上頂著一隻烏青眼,一手扶腰一手捂著小腹的‘玉’珩公子,髮髻凌‘亂’衣衫不整,慘兮兮地從斷樹上爬了起來,臉上非但沒有任何慍怒之‘色’,反倒是帶著頗爲(wèi)無奈的笑意。
唉!這麼多年不見,小白還是一如既往的調(diào)皮啊!
‘玉’珩公子似是想要過去找凌笑說點(diǎn)什麼,但是一想起自己現(xiàn)在形象不佳,頂著一隻熊貓眼在小白麪前晃悠著,怕是會就此給她留下不良印象,於是轉(zhuǎn)身便走,尋思著找個地方換身衣服,整理一下儀容儀表再說。
殊不知,他的做法看在他人眼中,卻成了惱怒不已拂袖而去。這不,‘玉’珩公子前腳剛走,那些打著爲(wèi)他出頭幌子的人後腳就上‘門’了。
“來人吶,將凌九這個大逆不道的‘亂’臣賊子給本郡主拿下!”一身著大紅‘色’宮裝的年輕‘女’子厲聲喝道。
“是,郡主!”原來是郡主啊。隨著她的高喝,四周巡邏的‘侍’衛(wèi)快速將凌笑圍了起來,手中長槍的尖端直指向她,並不斷向她‘逼’近。
看著這擒賊的架勢,凌笑無語了,她看著像是很好欺負(fù)的人嗎?不然怎麼一個個地都想著往她頭上踩幾腳呢?
她愛揍誰,那是她的自由,跟這些莫名其妙愛慕那個男人的‘女’人有一個銅板的關(guān)係嗎?
媽蛋!她受夠了老是被人跳出來指著罵,隨意找茬的日子了!要不乾脆‘弄’死幾個人算了,咿咿呀呀跟烏鴉似的看著就討厭!
心裡惱了,凌笑的目光也隨之沉了下來。無所畏懼地朝著手指長槍長劍的‘侍’衛(wèi)徐步走了過去,每走一步,腳下便是開出了晶亮刺骨的冰蓮。雖然看著美麗動人,卻帶著致命的殺意。
隨著她的走動,御‘花’園裡以她的腳步爲(wèi)中心迅速蔓延出冉冉白煙,凜冽的冰層鋪天蓋地而來,在場逃之不及的人,腳踝全都被凍住了。
所幸的是,凌笑並沒有大肆屠殺的念頭,否則就不止是凍住腳踝那麼簡單了。可即便如此,衆(zhòng)人也是被這奇觀異象給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