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子裡的男子,也不知是不是天生情緒寡淡,在被人如此毆打辱罵之下,臉上也沒有過多的情緒顯現。但是正是由於他的不反抗、不表態,反倒讓毆打虐待他的人下手愈發地狠辣,變本加厲地想讓他哭喊求饒。
“切!真是耐‘操’的‘混’蛋,怎麼打都不會哭!”爲首那個名爲阿豹的男人衝著男子臉上啐了一口,頗有些咬牙切齒地低聲罵道。
“阿豹,算了算了,反正教訓也給得差不多了,還是趕緊把人帶回去‘交’給媽媽吧?!迸赃呉粋€臉‘色’蒼白的男人見阿豹還要揮拳,悠悠地伸出手拉住了他。
“是啊,豹哥,雖然閣裡對逃跑的奴僕歷來懲罰嚴重,但是再怎麼說這人還是媽媽點明要活的,要是不小心打死了咱們也麻煩?!绷硪蝗丝戳丝瓷n白男人的眼‘色’,連忙應和著說道。
“嘖!今天就看在你們和媽媽的面子上,先行饒過這個賤人。走,帶上這個賤人,咱們回閣裡覆命去!”聽了朋友的勸,阿豹順著臺階下,揚揚手招呼大家走人。
只是阿豹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那蜷縮著身子的男子,在這羣兇神惡煞的行兇之人準備停手的時候,忽然護著腦袋的雙手徐徐放下。出氣多進氣少,傷痕累累的身體終是連靠牆支撐著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咕咚一聲摔在地上,身上的氣息漸弱。
聽見聲響,前方那個蒼白少年回頭一看,見那男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禁停下了腳步,“喂,他該不會是……沒氣兒了吧?”
聞言,其他幾人都停下腳步,面面相覷。
別看他們剛纔揍人時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不過是仗著閣裡的威名在作威作福。平時他們怎麼橫,對待這些逃跑的奴僕如何兇殘,閣裡都不會過多管束,是以他們這些人才會有恃無恐。
但是,一旦他們不知分寸把指定的人給打死了,那就是踩到了閣裡那些高層的底線,結果自然就完全不一樣了!
“豹哥,這可怎麼辦啊?”其他幾人有些慌了,說到底他們也只是閣裡的最下層打手,平時打打架鬧鬧事還成,可是現在把媽媽指定的人給‘弄’死了,只怕他們幾個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阿豹嚥了咽口水,雖然心裡也有些害怕,但是不能在跟班面前落了面子,只得硬著頭皮上前查看,嘴裡還逞強著道:“那個兔崽子,要是敢騙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他?!?
幾乎是龜速挪動到那男子跟前,阿豹緩緩地蹲下身,慢慢地伸出食指探向對方的鼻下,指尖的顫抖明顯可見。
當他的指尖距離男子的鼻翼還有兩三公分距離的時候,不曾想面前有什麼猛地一動,一點涼涼的如同水滴一般的東西覆上了他的手背。皮膚上傳來的冰涼徹骨,凍得他驚聲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豹的驚叫聲還在繼續,其他幾人也被嚇呆了,急忙跑上前想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兒。豈知,他們纔剛走了幾步,就發現整個巷子裡的溫度驟然降低,跌至谷底。
以阿豹和男子的所在地爲圓心,縷縷白煙層疊而起,底下的土地逐漸被寒冰覆蓋,不過上一個呼吸的時間,整條巷子的空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結冰了!
見此,幾人幾乎是轉身就跑,可是冰凍的速度實在太快,他們還沒跑出巷子口,腳腕就被冰層給擒住了,耳邊似乎還能聽得見冰層蔓延時發出的“呲呲”聲。
寒冰如同跗骨之蛆沿著腳腕攀爬上他們的身體,在冰層蔓延到大‘腿’的時候,幾人都聽見了一個極爲平淡的聲音,平淡得叫人‘毛’骨悚然,脊背發涼。
“你們,在幹什麼呢?”
明明只是一句很簡單的詢問,甚至可以說連詢問的口‘吻’都淡得聽不出來,彷彿是路過的朋友在打招呼一般的語氣,可是被凍住的幾人硬是聽出了說話人隱藏在平和語調下的怒氣,並且,幾人同時發現,他們身體的結冰速度——加快了!
首當其衝的,當屬離那男子最近的阿豹。
此時的阿豹手和‘胸’口以下的身體都被冰凍住了,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他強打起‘精’神,強作鎮定喝道:“喂,到底是誰在後面裝神‘弄’鬼?勸你識相點就趕緊放了我們,不然老、老子就對你不客氣了!”
對於阿豹外強中乾的威脅,那站立在巷子口的人充耳不聞,只不過,蒼白男人發現他們身體的結冰速度又再度加快了!
那人不緊不慢地從巷子口走了進來,一邊走動還一邊伸著懶腰打著哈欠,一連串的動作都是慢騰騰的,好像睡了舒舒服服的一覺才起‘牀’似的。
自顧自地來到了阿豹跟前,那人扭了扭脖子,鬆了一下全身的筋骨之後,這才蹲了下來,伸出手在那躺在地上的男子脖頸處按了一下。
“嗯?”似是發現了什麼奇怪的事情,那人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盯著地上的男子瞧,心裡的疑‘惑’更深。
她的語調很輕,語氣很淡,阿豹幾人猜測她現在應該是心情不錯,因爲——四周的冰凍停止了,而且好像還有消融的跡象!他們的脖頸以下全都被冰層覆蓋,唯有腦袋相安無事還能保持正常呼吸,算是保住一條命了。
見此,阿豹幾人不敢再過多放肆,連呼吸都不敢太過大聲,以免這位爺兒再來一次火氣噴發,那他們可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現在他們只希望面前這個黑衣少年可以將他們當做屁給放了,只可惜黑衣少年壓根兒就沒有理會他們,反倒是將全副心神放在了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男子身上。
“喂,你想死,還是想活???”黑衣少年看著那男子,問了一個在阿豹等人聽來是極爲白癡的問題。
地上的男子在黑衣少年的手按上他的脖頸時,渙散的意識開始回籠,卻也只是暫緩一口氣的功夫而已。
“求你……讓……我死……呼……呼呼……”男子費力地擡起眼皮,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漂亮少年,乾癟泛白的‘脣’瓣動了動,對少年道出了一句請求,然後又張大嘴巴喘著粗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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