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無心呵呵笑道:“楊老哥,你今天這是怎麼了?這話可是存在著嚴重的誣陷味道,以你的身份可不合適啊。”
楊淮安也笑道:“咱們互相看對方順眼,而且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我自然不能在你面前遮掩什麼了。”
虺無心立刻不依道:“什麼叫我不是什麼好人?老哥,你說話可要符責任的。”
楊淮安嘲笑道:“少在我面前裝了,你敢說你從沒懷疑過陳東閣?”
虺無心淡淡地道:“我懷不懷疑與本案無關,現在我只知道陳東萊派人來刺殺我,而且很多證據也都指向他,你說是我的懷疑正確?還是事實正確?”
楊淮安搖頭一笑道:“好吧,我就知道從你嘴裡知道不了什麼。”
虺無心道:“那是因爲我真的不知道。”
楊淮安忽然面容一整道:“虺無心,如果讓我發現你和此案有關,我絕對會把你繩之以法。”
虺無心笑道:“好啊,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楊淮安也笑道:“我很高興我會失望,因爲我還要在你的婚宴上,把你灌得爛醉如泥,任憑新娘子隨便收拾你。”
虺無心淫笑一聲道:“就算不爛醉,我也會任她收拾,男人在這種事上,有幾個會拒絕的?”
楊淮安呸了一聲道:“你小子果然無恥的很,我走了,你好好養傷吧。”
虺無心道:“慢走,不送,常來。”
“你呀。”楊淮安對虺無心只有搖頭,轉身就離開了。
方曉走進房間,虺無心問道:“走了?”
方曉點點頭,“你們真無恥。”
虺無心笑道:“你都聽見了?”
“沒有全聽見,只聽到你們一直笑個不停。”方曉說的很是平靜。
可虺無心卻看到她的俏臉有些粉紅,登時樂道:“那洞房的事情你聽到沒?是不是也贊成我的想法?”
“流氓,去死吧你。”方曉立刻滿面羞紅,轉身離開房間。
虺無心大叫道:“你別走啊,先把紗布給我解開。”
“你是傷員,要好好休息,乖乖地哦。”方曉得意地在外面高叫著。
虺無心頓時無語,只得躺在牀上數房樑,此刻他也後悔,自己幹嘛要演得這麼像。
楊淮安從虺無心的小院中出來,就看到有一名身穿領主府制服的官役匆匆走來。
“楊大人,可算找到您了,趙大人找您回去,說是有要事。”
楊淮安立刻加快腳步,邊走邊問道:“趙大人審了幾堂了?”
“才審了一人,就是陳家大公子。”那官役深知辦案的規矩,所以小聲地俯在楊淮安耳邊說,以免被別人聽去。
楊淮安點點頭,看來趙行又發現了什麼,才這樣著急找他回去。
回到領主府,趙行已經回到他們的辦公室。
“怎麼了?有什麼大發現嗎?”
楊淮安當先開口。
趙行卻皺眉道:“大發現?大迷糊纔對。”
“怎麼講?”
“如我們所料,陳東萊矢口否認這一切是他做的,而且指證是陳東閣所爲。”
楊淮安道:“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怎麼能說是大迷糊?”
趙行沒好氣地道:“我讓陳東萊拿出證據,哪怕是說出他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也行,可是他竟然給我支支吾吾的,還敢拿陳佔魁來壓我。”
楊淮安臉色頓時一沉道:“就這些?就因爲陳東萊那頭豬的這個表現,你就派人把我叫回來?”
趙行一瞪眼道:“你急什麼?你以爲我會因爲這種事情叫你回來嗎?”
楊淮安耐下性子道:“好,你說吧。”
趙行道:“軍部有消息了,你猜調動軍隊的人是誰?”
楊淮安問道:“誰?”
趙行指了指上面道:“是老將軍王鎮遠親自下的命令,調一隊軍隊去海樂方家山附近演練。”
楊淮安驚道:“怎麼還有王老將軍參與?”
趙行嘆氣道:“所以我說是個大迷糊啊,如果涉及到王老將軍,這案子還怎麼判啊?領主大人怕直接讓咱們封檔停審。”
楊淮安沉思道:“也不至於,王老將軍可能也不知情,只是受誰的委託,讓賀軍一隊去方家山演練。”
趙行點頭道:“我也是這樣認爲的,可是王老將軍功高蓋世,就算是領主也不敢輕易驚動王老將軍,那麼是誰能說動王老將軍呢?”
楊淮安道:“會不會是陳佔魁?聽說他與王老將軍是莫逆之交。”
趙行道:“有這個可能,我還聽說王老將軍和陳佔魁是同門學習。”
楊淮安驚道:“不會吧?王老將軍與陳佔魁想差近二十歲呢,而且陳家不是都是習得家傳武技嗎?怎麼會拜別的師傅?”
趙行道:“這我哪裡知道,也有可能是王老將軍學了陳家的武技呢。”
楊淮安點頭道:“有這個可能。”
趙行不耐煩地道:“行了,討論這個也沒用,就算知道王老將軍與陳佔魁關係不錯,那我們也不可能把他老人家給傳喚到堂吧?”
楊淮安道:“確實是,那麼以後只要涉及到王老將軍的事情,咱們就避開,反正只要把這件事的幕後主使都找出來就行。”
趙行贊同道:“也只有這樣了,一會兒我再領主那裡彙報一下,看領主能有決定。你剛纔是去看虺無心了吧?有什麼收穫?”
楊淮安搖頭道:“沒收穫,一點收穫都沒有。”
趙行道:“怎麼回事?那小子不見你?”
楊淮安道:“非但見了,還相談甚歡,深有知己之感。”
趙行吃驚道:“這麼厲害?看來我也要會會這個虺無心了。”
楊淮安道:“你見他也會被他所折服,跟他說話,根本就是被他牽著走。”
趙行聽後不禁說了句粗話,“奶奶的,這些大頭一個比一個難纏,接下來的行動,就只能從小處著手了。”
楊淮安道:“現在先把萬由的事情弄清楚,他爲什麼要陷害方家,誰把他從軍隊手中救走,又是誰殺了他。”
趙行道:“現在想要知道他爲什麼陷害方家,基本是不可能了,只有從誰救走他這條線索下手,下午我去審審那一羣被抓到陳家家丁,看能有什麼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