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閣擡腿就要走人,虺無心連忙攔住他,開玩笑,他可就等著情報呢,現在他要去找古巫族要解藥,如果沒有情報,他又去哪裡找那幫老鼠。
“嘿嘿,東閣這是要去哪兒?你不是找我有事嗎?正好現在就說說。”
陳東閣把頭一仰,說道:“有人把我想成跟他一樣齷齪,這深深的刺傷了我的自尊心,所以我不說了。”
虺無心面容一整道:“誰說東閣你齷齪了?像你這樣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氣宇軒昂、一表人才的美男子,哪裡齷齪了?”
陳東閣問道:“我有這麼好嗎?”
虺無心點點頭道:“有,非常有。”
陳東閣道:“那你剛纔說的都是什麼意思?”
虺無心裝傻道:“我剛纔說什麼了?有說什麼嗎?那也一定是在誇你。”
陳東閣道:“哦,原來那也是在誇我啊,可我怎麼就聽不出來嗎?難道是我理解有問題?”
虺無心搖頭道:“不是,哪能是你理解有問題,如果你聽不懂,那肯定是我嘴笨,沒有表達清楚。”
陳東閣點頭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可我還是覺得不舒服。”
虺無心笑道:“東閣,你可真會開玩笑,你又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怎麼可能會在乎在這點小事呢?”
陳東閣看著虺無心低三下四的樣子,知道玩笑不能開得太過,所以見好就收,說道:“好了,我才懶得跟你計較呢,顯得我跟一個女人似的。”
虺無心笑道:“就是就是,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吧。”
陳東閣道:“你想要的消息已經有了。”
虺無心連忙問道:“他們的落腳點在哪裡?”
陳東閣道:“你肯定想不到,他們就在太平縣城主府內。”
虺無心一驚道:“怎麼回事?難道他們也像戰天會那樣,已經滲透到了官府之中?”說著,虺無心轉頭看了沈醉音一眼,用眼神詢問她消息的可靠性。
沈醉音接著道:“這不奇怪,像古巫族這樣的上古遺族,能夠存活數千年,一定有著各種各樣的身份,別說是官府,愧是皇室也會有他們的人。”
虺無心點點頭道:“果然是可怕啊,這就是叫根深蒂固,東閣,能知道他們在城主府裡有多少人嗎?”
陳東閣道:“現在還不知道,我的人不敢再深入,看著那古巫族的人走進城主府沒再出來,他就回來向我覆命了。”
虺無心心中失望,轉頭又看向沈醉音。
沈醉音說道:“我的人也不是神通廣大、無所不能,所知道的消息和陳公子那邊差不多。”
虺無心道:“看來只有我親自去看看了。”
沈醉音驚道:“你要去探查城主府?你瘋了?幹什麼這麼急啊?現在既然知道了他們的據點,我們就慢慢跟他們耗,一定能把他們的底細給摸清的。”
陳東閣也說道:“我同意沈小姐的建議,我們的實力不宜與古巫族開戰。”
虺無心道:“你們以爲我願意啊,可是現在有意外了,事情由不得我。”
沈醉音問道:“什麼意外?”
虺無心把齊澍雨的隱毒告訴二人,二人聽後都眉頭緊皺。
陳東閣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暫緩毒素的蔓延?”
虺無心搖頭道:“大夫說他無能爲力。”
沈醉音想了想道:“我看不如讓宜菲去試試,她擅長使毒,說不定知道解毒的方法。”
虺無心頓時眼前一亮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虺無心奔向鄧宜菲的小院,沈醉音加快腳步還是一直追著他的*,可見他有多麼的心急,陳東閣左右無事,也隨著他們一起走到了後院。
來到鄧宜菲的小院,鄧宜菲正在院中鍛鍊身體,隨著傷勢一天一天的恢復,她越來越忍耐不住,開始做一些簡單的拳腳練習,而且最近虺無心有事沒事就來到沈府,這嚴重的威脅著沈醉音的安全,作爲沈醉音的妹妹,她當然不能讓姐姐身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所以一定要早日恢復如初,以保護姐姐。
想起姐姐隨時會有危險,鄧宜菲的動作立刻變快,招式也越來越狠,就好像虺無心就在她面前,她要出手將那個混蛋打得落花流水。
打著打著,鄧宜菲突然發現,眼前虺無心的樣子越來越清晰,而且就微笑著站在她的面前,這頓時刺激了她,本能地,鄧宜菲大吼一聲,飛腿喝向虺無心的“影子”
沒想到他竟然給接住了,這時鄧宜菲才明白,原來眼前的虺無心,就是真正的虺無心。
“你怎麼來了?”
鄧宜菲忘了收回在虺無心手中的腿,一臉不歡迎的問道。
虺無心微笑著道:“我來是有事求你。”
鄧宜菲淡淡地道:“你是爲了齊澍雨的傷來的吧?”
虺無心放開鄧宜菲的腿,說道:“鄧小姐果然聰明,那請問鄧小姐有什麼好辦法嗎?”
鄧宜菲想著自己的腿竟然被那混蛋的髒手抓了半天,自己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令她很是尷尬,就連虺無心問她問題,她都沒有聽清楚。
“啊?你說什麼?”
虺無心只得再問一遍:“請問鄧小姐有什麼解毒的辦法嗎?”
鄧宜菲搖搖頭道:“沒有,我看過了,那是一種很奇怪地毒,我昨天晚上研究了一晚上,一點線索也沒有。”
虺無心失望地道:“那你知不知道,有什麼可以解此毒?”
鄧宜菲想也不想就說道:“古巫族。”
虺無心頓時一怒,自己這麼誠心誠意的問她,這死丫頭竟然給他來這麼一句話。
沈醉音此時已經走到,一見虺無心想要發怒,連忙喝斥鄧宜菲道:“宜菲,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正經點,好好回答虺公子的問題。”
一見自己的姐姐都發話了,鄧宜菲也就不便再與虺無心鬥氣,說道:“古巫族的毒,古怪難解,我真的沒辦法,不過有一個人或許可以解這種毒。”
沈醉音代虺無心問道:“什麼人?”
“醫皇鄭天友。”鄧宜菲一字一頓的說出那個名字,從她的神情與語氣中可以看出,她對那個醫皇很是崇拜。
虺無心沒有聽說過醫皇,問道:“他是什麼人?很厲害嗎?”
鄧宜菲登時冷笑一聲道:“土包子,連醫皇都不知道,你真是白活了。”
虺無心被她嘲笑,只覺得自己的怒火就要爆發,太可氣了,這個小丫頭,從來就沒聽她說過一句好話,簡直氣死他了,早知道這樣,當初他就不該去冰島給她取冰劍草。
結果冒險不說,還把冰芷兒這個大麻煩給招來了。
現在這丫頭非但不領情,還對他惡語相向,他這是何苦呢?
沈醉音自然不希望鄧宜菲惹到虺無心,一來虺無心一定發怒,吃虧的肯定就是鄧宜菲,再者,她心中還有一些小主意,不想讓鄧宜菲詆譭虺無心。
常言道,女人就是天生的叛徒,沈醉音剛對虺無心有些小改變,立刻就對鄧宜菲的態度有了意見。
“宜菲,怎麼說話呢?虺公子爲了給你配藥,可是不遠千里,冒著奇險去冰島,你對虺公子的態度也該改改了。”
沈醉音說著說著,語氣就是有些嚴厲。
鄧宜菲不禁心中委屈,他爲自己謀藥,可是也不想想是誰害得她受傷?但姐姐說的也對,看在他爲她謀藥的份上,她就給他點面子,於是她語氣變得溫和些,說道:“醫皇是女洲第一神醫,名列天下四大神醫之二,醫術精湛,起死回生,因其一身正氣,又有君臨天下之勢,所以被稱爲醫中皇者。”
虺無心還是不明白,問道:“天下四大神醫都有誰?”
這次不僅鄧宜菲鄙視他,就連沈醉音也覺得他太孤陋寡聞了。
沈醉音怕鄧宜菲再說什麼話嘲諷虺無心,所以就搶先解釋道:“天下四大神醫是指醫聖、醫皇、醫鬼和醫使,這醫聖是人族皇家的一個長老,其醫術超凡入勝,修爲也已是九級之境,所以居於四神醫之道。”
虺無心嘆道:“天下竟然還有四大神醫之分,我還真沒聽說過,那醫鬼和醫使又是誰?”
沈醉音道:“醫鬼是異獸族的幻魁獸王,其人來無影去無蹤,且手段毒辣,雖然是醫者,卻沒有半點仁心,故而稱爲醫鬼,這個你身爲異獸族的人,應該聽說過纔對啊?”
虺無心連忙搜索腦中記憶,終於找到了‘虺無心’對醫鬼的丁點信息,原來醫鬼在異獸族中是一個人人談之色變的角色,如果不是致命的絕癥,任何人都不會去找他治療,即使是獸王也不願意。
虺無心心中唏噓,嘴上則說道:“我聽說過幻魁獸王,但不知道他是醫鬼,沒想到那樣恐怖的人,竟然還是天下四大神醫。那麼醫使又是什麼人呢?”
說到醫使,沈醉音與鄧宜菲對望了一眼,說道:“我也不知道醫使什麼人,其實大家都不知道醫使是何人,只知道在百年前的一場瘟疫之中,她挽救了修獸聯盟的熊家一脈。”
虺無心驚道:“你說的是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