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揚帶兵包圍萬府,萬府的管家帶著家丁守在門口,叫道:“你們是什麼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就敢在這裡撒野。”
“我還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竟然比我這個城主還要牛。”伍揚冷笑著走到人前,左右將燈籠的火光照在他的身上。
萬府管家萬春,一看來人是伍揚,心中雖然一驚,但萬府橫行錦葉多年,萬春早就不怕伍揚這個城主,心道如果不是我家老爺大把的銀子捧著你,你這城主能當得這麼舒服嗎?
所以萬春微一行禮,說道:“原來是城主大人啊,不知道大人深夜來訪有何貴幹?現在府中夫人太太都已經睡了,大人如果有事,請明天再來。”
好個刁奴,竟然敢把本官拒之門外,伍揚心中大怒,面色一寒道:“嗬,萬府果然有魄力,連本官進不得了,哼哼,本官今天還就非進不可了,來人啊,把這幫刁奴給我拿下。”
“是。”賀軍的親兵一擁而上,萬府家丁想要反抗,但怎敵久經殺場的戰士,沒幾下就被制服在地。
萬春被兩個親兵架到伍揚面前,他叫道:“伍揚,你這是什麼意思?沒有我們萬府,你能有今天嗎?你個狗官,看我家老爺不在了,就想欺負我們萬家嗎?你個忘恩負義的狗官。”
伍揚氣得七竅生煙,大吼道:“左右,給我掌這狗奴才的嘴,狠狠地抽。”
一親兵走到萬春面前,雙手交替進行,幾下就把萬春抽得鼻青臉腫,可憐萬春平日作威作福,哪裡受得了這等虐待,不過這也是他活該,現在萬由已死,萬府已經沒有依仗,萬春卻還敢辱罵本城的父母官,真不知道他憑這份眼力,是怎麼做了這麼多年的管家。
沒一會兒,萬春的臉就被抽得像豬頭一樣,嘴角流著鮮血,整個人都快要昏死過去。
伍揚的氣也消了,就命人停手,然後一揮手,指揮人進入萬府搜查。
一時間,萬府被鬧的雞飛狗跳,正如萬春所說,不少女眷已經睡下,卻被這幫大兵突然破門而入,只嚇得驚叫連連,一些脫出衣衫的女子,更是緊緊用被子掩蓋著嬌軀,而那些大兵也是很壞,越是遇到春光乍泄的女子,總是故意在她房中多做搜查,搜查的格外仔細,就差掀開她的被子了。
伍揚來到萬府正堂,坐在正坐,等待手下們搜查的結果。
這時一個衣著華貴,氣質高貴的中年婦人走進正堂,伍揚認出這是萬由的正妻王氏。
“不知伍大人駕到,未亡人有失遠迎,望大人恕罪。”
王氏舉止有禮,語氣不卑不亢,倒讓本想發火的伍揚一時不好發作,只是淡淡地道:“萬夫人免禮,本官今日來貴府,有公務在身。”
王氏問道:“不知大人所說的公務是什麼?非要在夜裡帶兵闖入。”
伍揚道:“今日有人血洗大牢,劫走三名要犯,本官特來搜查。”
王氏眉毛一挑,聲音有些激動地道:“大牢中逃走要犯,大人爲何要到我萬家來搜?難道懷疑我萬家窩藏逃犯不成?”
伍揚冷冷地道:“這三人所犯的案子,與令夫萬由有很大的關係,所以本官有理由懷疑他們會來貴府避難。”
王氏終於怒了,冷喝道:“怎麼好像所有案子都和我家老爺有關係?先是海樂的造反案來傳喚我家老爺,害得我家老爺意外身亡,現在就連大牢逃跑的犯人也認識我家老爺,難道我家老爺就是喜歡作奸犯科的惡人嗎?”
伍揚的火氣又被王氏的態度給激起,怒道:“你家老爺做了什麼,你或許心有數,也或許被矇在鼓裡,但本官依法辦事,手中握有大量證據,證明你家老爺與夜海組織有很深的聯繫。”
王氏道:“我家老爺一生經商,身家清白的很,定居錦葉後,更是樂善好施,世人誰不稱他爲萬家生佛?怎麼會跟亂黨有聯繫?大人與我家老爺相交甚厚,如果他是亂黨,你會不知道嗎?”說到最後一句,王氏的眼中射出濃濃地嘲諷。
伍揚目露寒光,“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萬由爲了隱藏自己的身份,故意扮演大善人角色,本官也被他的假象給矇蔽,以爲他是真心爲善,才與他傾心相交,現在看來,他也是存心要接近本官,好爲他的組織謀求方便。”
王氏當真是被氣得快要吐血,萬由在世時,人人都阿諛奉承,伍揚更是一口一個萬兄,好似親兄弟一般,每年從萬府拿走的銀子,足夠他十年的俸祿,可如今萬由剛走,伍揚就來污衊他是亂黨。
如果說樹倒猢猻散,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這時,後院突然一陣騷動,負責搜查的士兵們發出聲聲呼喝。
伍揚連忙向後院走去,王氏也緊隨其後,就見幾個士兵圍鬥一個女子,而那女子正是女犯陳氏。
伍揚大喜,叫道:“快抓住她,她就是要找的要犯。萬夫人,你還有何話說?”
王氏驚奇地看著院中的打鬥,搖頭道:“這人不是我們府中的,我不認識她。”
“賊從來不說自己是賊。”
賀軍冷冷地走了過來,向伍揚點點頭,看著場中的圍捕。
其實他早就來了,只是在暗中吩咐手下親兵搜查時故意拖延時間,方便方曉她們佈置證據。
陳飛燕就是第一個證據。
陳飛燕施展輕功,周圍的士兵雖然越聚越多,但卻始終不能奈何了她,突然,聽到一聲哨響,她知道任務已經完成,於是就縱然一縱,如燕子般躥上房頂,瞬間就消失在夜色中。
伍揚大急,連忙命人去追,他自己也恨不得要追上去。
賀軍提醒道:“不著急,才跑了一個,另外兩個身上有傷,一定還藏在府裡。”
伍揚立刻醒悟,說道:“其他繼續搜,把所有角落都搜一遍,就連老鼠洞也別放過。”
王氏在一旁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她一個婦道人家,從來哪裡經過這種場面。
賀軍突然冷冷地問她,“萬夫人,令夫與亂黨勾結,想必你也知道吧?我勸你還是老實交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