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物固然是好,生命卻更加重要,那箱子差點要了我的命,如果留在咱們手中,說不定會招來什麼禍災。”
虺無心冷笑著,雖然他也很想破開黑箱子的秘密,但他就怕打了一個魔盒,所以把魔盒交給劉家,一來可以交個朋友,二來他也能從旁觀察那箱子究竟是何物。
方曉擔憂道:“如果劉家知道箱子的可怕之處,他們也不要怎麼辦?”
虺無心笑道:“他們會要的,正如城主大人所想,箱子越危險,就表示它的誘惑越大,許多人爲了利益,往往都會忽略生命。”
方曉點點頭,笑道:“虺公子果然瞭解人性。”
虺無心搖頭道:“不是我瞭解人性,其實我也是這樣的人,只不過我比較怕死。”
方曉道:“怕死的人,纔會活得久,活得久,得到的東西纔會越多。”
虺無心微感詫異地看著方曉,低聲說道:“想不到方小姐竟有如此見解。”
方曉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這算什麼見解,只不過是失敗後總結出來的經驗而已,曾經我也是不要性命。”
虺無心點頭道:“我也有過,用自己的性命去賭注,還好賭贏了,不然後悔都沒有機會。”
方曉彷彿遇到知音般望著虺無心道:“原來虺公子也有這樣的經歷?難怪能有今天這成就,只可惜我雖然看透了,但卻一事無成。”
虺無心道:“你能看透,就已經是最大的成功,相信日後會用到的,而且你嫁給我,我的成就是你的成就,你還去想那麼多幹什麼?”
方曉頓時哈哈大笑道:“虺公子說的很有道理,看來我就盼望虺公子早點來娶我,去分享你的成就。”
虺無心微笑地道:“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就好像一對戀人在互訴衷情一般,齊澍雨就感覺自己被當成空氣一樣,心中頓時不憤,而且自己最親愛的姐姐,怎麼可以和自己最討厭的人相談甚歡呢?甚至還這麼愉快的談婚論嫁。
齊澍雨醋意橫飛,冷聲道:“姐姐,這人只是個膽小鬼而已,哪裡像姐姐一樣有這麼感悟。”
虺無心斜視齊澍雨,目光漸漸變寒,說道:“城主大人,如果你不怕死,現在就可以去把那個箱子拿出來,我絕不會阻攔。”
齊澍雨被虺無心這樣一激,立刻站起身來,說道:“取就取,我就不信一個箱子還能長著三頭六臂了。”
方曉見齊澍雨真要出門,連忙喝道:“回來,這不是賭氣的時候,那個箱子就是一尊大神,請神容易送神難,萬一它給我們,乃至海樂帶來危險,這責任誰來負?”
齊澍雨被方曉一吼,只得回到座位,說道:“好吧,就便宜劉家了。”
虺無心奸笑道:“不是便宜劉家,只是暫存劉家,明天把挖出魔箱的消息傳播出去,一定會有不少人感興趣,到時我們隔岸觀火就行。”
齊澍雨難以置信道:“你不只要利用劉家,你還想把其他人也拉進來?虺無心,你真是蛇蠍心腸。”
虺無心微笑道:“謝謝誇獎,所謂有錢大家賺,有寶物當然要大家一起研究了,這樣的好事,我吃點虧也願意。”
齊澍雨冷笑道:“可憐的人們啊,只因爲自己的貪婪,就成了你這禽獸的棋子,真是被你賣了還要替你數錢。”
“似乎城主大人也是其中一員。”又聽到‘禽獸’二字,虺無心的語氣又變得陰寒,他也不明白自己今天怎麼這麼在意禽獸一詞。
齊澍雨又被虺無心刺到,直氣得想要與他決鬥,方曉連忙從中勸解。
虺無心也不想在這種無聊的話題上和齊澍雨糾纏,就問道:“劉家祖宅之前是做什麼的?看那箱子的樣子,埋在那裡應該有些年頭了。”
說到正事,齊澍雨也不再使性子,思索著答道:“我來海樂也只有半年多的時間,不太瞭解這裡的歷史。”
虺無心問道:“那有誰熟悉呢?”
齊澍雨搖頭道:“這場大水幾乎把海樂全滅,恐怕沒有人能說清楚海樂的歷史。”
虺無心道:“那就只有等別人給我們解答了,說不定太平縣有人能知道一二。”
齊澍雨忽然想起什麼,說道:“我記得馬道溫曾跟我說過,說劉家祖居海樂,一直都是海樂的名門,從上一代才遷到太平縣,不過上一代的家主在把位置讓給其子,也就是現任家主後,就回到海樂老宅定居,家人幾次想把他接到太平,他都不同意。”
虺無心思索著道:“看來他是想守護什麼。”
齊澍雨道:“難道就是那個箱子?如果是他守護的東西,爲什麼不直接帶到太平?而且劉家如果在守護那個箱子,又爲什麼要把祖宅賣掉?”
虺無心道:“那個箱子那麼危險,一碰即死,想來劉家上任家主不想招惹它,也或許是有什麼原因不能搬走,至於爲什麼要賣祖宅,可能那個箱子的秘密只有死了的老家主知道,現在的沒人知道這個秘密。”
齊澍雨點點頭道:“應該就是這樣,看來你把箱子交給劉家,還真是交對人了,不過要是他們解開了箱子的秘密,我們卻什麼也沒得到,你可要負全責。”
虺無心皺眉道:“這關你屁事?箱子是我發現的,裡面的東西當然也要歸我所有,所以得不得到,都與你無關。”
齊澍雨登時怒道:“虺無心,你說什麼?想把本小姐甩開自己獨吞嗎?我告訴你,沒門,如果你敢自己獨吞,我會讓你什麼也得不到。”
虺無心寒聲笑道:“城主大人好威風,如果你也想知道那個秘密,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齊澍雨問道:“什麼辦法?”
虺無心慢慢地道:“做我的女奴,到時我就會恩準知道那裡面裝了什麼。”
“虺無心,拿命來。”齊澍雨拿起來就向虺無心衝去。
虺無心閃身躲開,身形已到門外,就聽他的聲音傳來:“告辭了,明天我會來帶著厚禮來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