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音點頭道:“對啊,就是神女,在修獸聯盟,她可是神一樣的存在,從來沒有人知道她來自哪裡,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只知道她的出現,挽救了熊家上千條人命。”
虺無心自幼就是聽著神女的故事長大的,在五十年前,在熊家的領地上,突然出現了可怕的瘟疫,半個月的時間,就死了幾十口人,還有三百多人感染了瘟疫。
熊家當時驚慌失措,用了無數的辦法,都不能遏制住瘟疫的蔓延。
最後修獸聯盟下令,要將那一個地方給封閉起來,方圓百里之內化爲無人的隔離地帶,以此來對付瘟疫,而那三百多人則被集體囚禁在那個地方,想要讓他們自生自滅。
而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衣的美麗女子出現在了那座死城,她親自爲每一個人熬藥施醫,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將瘟疫治好。
當修獸聯盟再來查看的時候,就見到那三百多人,都生活的健健康康,再去找那女子時,她早已不知所蹤,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也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只知道,她就像神仙一樣,從天而來,帶著幸福與安康,降臨在飽受苦難的人們之中。
所以修獸聯盟的人把她稱爲神女。
虺無心沒有想到,大陸上的人竟然也把她奉爲四大神醫,當剛聽到沈醉音說到她時,虺無心本能的表現出了驚訝,爲了掩飾自己的激動。
虺無心裝作感嘆道:“想不到神女也是四大神醫,她救了修獸聯盟的熊家,一直被我們異獸族示爲敵人。”
鄧宜菲冷笑道:“你們這羣野獸,竟然把醫使大人當作敵人,真是無知,就憑你們又怎麼能明白醫使大人的仁心仁德?”
虺無心又不是真正的獸族人,當然不會對這種話太在意,所以只是冷哼一聲,並沒有反駁她。
沈醉音則是小聲訓斥道:“少說兩句,你這話可是辱及了整個獸族,小心他跟你拼命。”
鄧宜菲也知道這話說過了,獸族雖然跟人類不同,但是千百年來,獸族與人族是大陸最高等的種族,這已經是所有人的共識。
雖然會有少些人類覺得獸人長相醜陋,地位比自己低下,但是卻也不會否認獸族與人族,其實是平等的。
所以鄧宜菲在說過之後,就知道自己的話過份了。
但她不知道,虺無心不是真正的獸人,當然不會爲了這種事情而她翻臉。
就聽虺無心淡淡地道:“醫皇在哪裡?我現在就去找他。”
沈醉音看向鄧宜菲,意思是要她告訴虺無心,不要有隱瞞。
鄧宜菲這時候也沒有想要隱瞞,說道:“所有人都要找醫皇,但醫皇在三十年前就隱居了,沒人能夠找得到他。”
虺無心說道:“那我該找到他?”
鄧宜菲得意一笑道:“你也找不到,全天下只有我才能找得到他。”
虺無心鄭重地道:“那就鄧小姐帶我去見醫皇。”
鄧宜菲道:“不行,醫皇從隱居時起就說過不見外人,如果我帶著你去見他,他一定會打死我的。”
虺無心皺眉道:“那該怎麼辦?”
鄧宜菲道:“除非你能幫他完成一件事情,我就能帶著你去見他。”
虺無心道:“說吧,什麼事情?只要能做到的,我絕對幫他做到。”
鄧宜菲道:“你知道醫皇爲什麼要隱居嗎?”
虺無心搖搖頭,他連醫皇都沒聽說過,又怎麼知道他爲什麼隱居。
鄧宜菲見到虺無心搖頭,臉上非常得意,似乎她知道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秘密。
沈醉音也不知道,所以催促道:“宜菲,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吧。”
“好吧好吧,我不釣你們的胃口了。”鄧宜菲笑著道:“醫皇出身太虛門,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太陽高階的實力,本來太虛門把他當成最優秀的弟子來培養,但他卻癡迷於醫術,爲了學習醫術,他曾經孤身一人前往最兇險的古巫族遺址,去尋訪古巫族的醫毒絕藝。”
沈醉音驚道:“醫皇與古巫族有牽連?”
虺無心也沒想到,醫皇竟然早就與古巫族有交及,而且還是去刺探他們的秘密。
他沉聲說道:“古巫族的秘密肯定非常隱秘,就算是遺址中,也別想找到任何線索,而且古巫族的人也不會放棄他們的老巢,那裡自然也是危機重重。”
鄧宜菲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古巫族的遺址裡,其實有一個神秘高手在坐鎮,醫皇闖入之後,立刻就被那個高手發現,而那個高手卻沒有馬上阻止他,而是在遺址中跟他玩起了捉迷藏遊戲。”
虺無心不停的搖著頭,說道:“真可憐,堂堂的太虛門高手,竟然被人耍著玩,醫皇肯定是氣瘋了。”
鄧宜菲又點點頭道:“又被你說對了,醫皇一直是太虛門最得寵的弟子,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萬衆矚目,哪裡受過這樣的污辱,所以醫皇無比的憤怒,他不顧一切的想要找出那個高手,可是一連三天三夜,卻連那個高手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沈醉音也是一聲嘆道:“如果是我的話,這樣被人耍弄,肯定早就受不了了。”
虺無心冷冷地道:“他中計了,如果他不去找那人,那個人就自然會現身,可是他越是生氣,越是焦急,那人就越是得意,越是輕鬆的耍弄他。”
沈醉音同意道:“這就叫關心則亂,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
鄧宜菲道:“如你們所說,後來他就失去了冷靜,徹底被那個高手玩弄於股掌之中,最後爲了逼那人出來,他甚至還答應了那個高手的一個條件,而也就是這個條件,他的大好人生給徹底的打亂了。”
虺無心好奇地問道:“什麼條件?”
鄧宜菲沉聲道:“那個高手讓他服下一種毒,只要他能解開那個毒,他就出來見他,而且還會滿足他的一個條件。”
虺無心嘿了一聲道:“得,他又中計了,那個毒絕對非常歹毒。”
鄧宜菲好奇地道:“你怎麼這麼肯定?”
虺無心道:“你剛纔不就說了嗎,那個條件毀了他的一生,而且能被那個高手拿出手的東西,能是普通的東西嗎?”
鄧宜菲嘆道:“是啊,可惜那個時候他已經失去了冷靜,如果他能多想一下,肯定不會服下那個毒,結果服下毒藥之後,他就立刻去尋找解藥之法,但無論哪一種方法,都無法解毒,後來他的心靈與身體在這一番的折磨中,已經憔悴到了極點,那個高手允許他去外面尋找解藥的方法,並趁他休息的時候,將他偷偷運到了一座城中的平民家,當他醒來時,就發生了一件令他至今都無法釋懷的事情。”說到這裡,鄧宜菲又嘆了口氣。
沈醉音催促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吧。”
鄧宜菲一臉無奈的道:“當他醒來的時候,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姦污了那戶人家的女兒。”
沈醉音驚訝道:“啊?怎麼會這樣?”
虺無心道:“難道那毒是春藥?”
鄧宜菲點點頭道:“沒錯,那就是春藥,而且只是一種比較高級的春藥,在很多貴族或妓院,經常都會見到,可是醫皇從沒有向那種藥上想,在他想來,古巫族的高手,既然出手那必然不會普通,而且他以爲,以他醫皇的名聲,古巫族的高手也肯定會重視他,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那人會用這種下流的藥物來對付他,所以他用了很多種辦法,但春藥的解藥只有一種,他浪費了最佳的機會,最終只弄得春藥越中越沉,以至於犯下了難以彌補的過錯。”
沈醉音傷心地道:“太可憐了,那個人怎麼可以用這種下流的方法呢?”
虺無心道:“這怨得了誰?是他自己非要打那個賭,所以他就要承受代價,古巫族的人什麼時候會給你講道德?如果他們有道德,劉家那幾十口人命就不會死了。”
沈醉音追問道:“醫皇后來怎麼樣了?”
鄧宜菲道:“醫皇當時知道自己做下了錯事,心神極度受到打擊,他只覺得世界就要崩潰了,他當時不顧一切的衝出房間,然後拼命狂奔,也不管方向,只知道奔跑,直到筋疲力盡,倒在了森林裡,再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到了望月森林最深處,在那裡他不吃不喝,就那樣躺在地上,心中思緒萬千,想著自己接下來該要怎麼做,他做的事情,如果傳回師門,肯定會令師門蒙羞,雖然師父和掌門會原諒他,可是他自己卻無法原諒他,他想要就那樣了結了自己的生命,但事到臨頭,卻沒有了勇氣,於是他就在望月森林生活了下來,像一個野人一樣,過著與事隔絕的生活,就那樣不知過了多少年,他已經快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時,一個*出現在了他面前,徹底的改變了他的生活,但卻一直有一個心結,死死的壓下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