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閣點點頭道:“好吧,既然這樣,那你自己多加小心,我還等著好好收拾你呢,你可不能讓古巫族搶了先。”
虺無心哈哈笑道:“我也想要看到你失敗的樣子呢,放心,古巫族還收不走我的命。”
兩人很快就出了沈府,直奔陳府,進入陳府,虺無心頓時就發現了一個熟人。
“咦?他是怎麼出來的?”
原來迎面走向他們的,正是尹芳鴻的小叔子,方家第一大叛徒方耀輝。
陳東閣笑道:“你能出來,這很簡單,雖然我不能改變領主府的判決,但是從領主府裡偷兩個人出來,還是可以辦得到的。”
虺無心點頭道:“看來那個王二龍也被你給救出來了。”
陳東閣道:“當然了,二龍與耀輝都是我的得力手下,我當然不會讓他們折在大牢裡,其實他們兩人和陳彪、樑翁以及萬由被我戲稱爲麾下五虎,這麼多年來,一直幫我與陳佔魁、陳東萊爭鬥,可惜萬由死了,昔日的五虎,現在只剩下了四虎。”
說到最後,陳東閣臉上不禁顯出感傷,尤其是說到萬由時,他深深地看了虺無心一眼,對於萬由的死,他當然知道是虺無心派人所爲,但是兩軍對陣,難免會有傷亡,現在兩人利益相同,那件事就只能揭過。
倒是虺無心爲之一驚,他雖然知道這些人都與陳東閣有關係,可沒想到就是他的手下,那麼陳東閣的實力之深,也就可想而知,即使沒有他的幫助,鬥敗陳佔魁、陳東萊也只是時間問題。
其實從陳東閣調動族中長老來對付陳佔魁時,虺無心就已經知道陳東閣的神通廣大,但現在看來,他還是低估了他,要知道萬由在錦葉的勢力,那也是半個城主。
而王二龍在太平縣的地下勢力,更是首屈一指,這樣的實力,拿出任何一個,那都是足以令人自豪的,如今陳東閣再擁有了更龐大的陳家,看來以後對陳東閣要更加提防纔是。
陳東閣與虺無心對視,兩人各自心中都在爲以後做打算,兩人都知道,他們之間還會有一場大戰,一場決定兩人生死的大戰,這一場大戰可能就在明天,也可能會在很久之後。
不過陳東閣卻覺得越早越好,因爲虺無心的成長速度簡直太快了,他害怕在不久的將來,虺無心可能會成長到他再也無法觸及的地方,那時,他又有什麼資格和他一戰。
但無論怎麼提防,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今天他們仍然是盟友,他們仍可以把酒言歡,仍可以相輔相依。
這就是利益,一個很奇妙的東西,再大的敵意也可以被忽略,但有時候,無怨無仇也會令人你死我活。
陳東閣問道:“你想什麼時候出發?”
虺無心道:“天色再晚一點吧,這個時候去,一進去就要被發現。”
陳東閣道:“我覺得晚上也不安全,古巫族行如鬼魅,夜晚的實力怕比白天更強,你這樣深入虎穴,我覺得還是要三思而行。”
虺無心道:“我知道,不過現在的情況是容不得我三思,齊澍雨那裡隨時都有可能會送命,我必須早點取回解藥,其實也不用太過擔心,畢竟城主府只是古巫族一個的據點,我不認爲他們會有多厲害的高手在裡面,我只要小心謹慎,第一次先去探探路吧。”
陳東閣點頭道:“嗯,第一次不可能就拿到解藥,畢竟那解藥不可能就擺在那裡,而且你也不知道齊澍雨到底中了什麼毒,就算找也沒地找。”
虺無心道:“是啊,現在最麻煩的就是在這裡,如果不能知道齊澍雨中的是什麼毒,就算解藥擺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
這時方耀輝已來到他們身旁,聽他們討論後,不禁說道:“不如我們去捉一個古巫族的人來逼供。”
虺無心斜了他一眼道:“你就省省吧,古巫族的人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而且全身是毒,不等你去逼供,就已經被他們給毒死了。”
方耀輝被虺無心一番訓斥,只得乖乖閉嘴。
陳東閣道:“那現在也只有先去探探路了,你要不要去休息下?”
虺無心搖頭道:“我還好,你去把情報整理給我,我還有些別的事情要去辦。”
陳東閣道:“好吧,耀輝,你去叫二龍到我書房來。”
方耀輝領命而去。
虺無心與陳東閣一起來到陳東閣的書房。
看到陳東閣書架的酒罈,虺無心忍不住眼見一亮,陳東閣立刻說道:“你晚上還有事情,不能再喝了。”
虺無心笑道:“瞧把你嚇的,我現在當然不會喝了,不過你這酒一直存著,不會想等它生小酒吧?”
陳東閣道:“對,我就是讓它生小酒,我警告你,不許打它的主意,這可是我最喜愛的珍藏,我還等著成親的時候,和媳婦一起喝交杯酒呢。”
虺無心哈哈笑道:“用它喝交杯酒?你可真行,你就不怕把新娘子給喝倒了?”
陳東閣得意一笑道:“倒也是倒在我牀上,怕什麼?”
虺無心搖頭笑道:“不要臉,太不要臉了,你這是有預謀的想要把新娘子給放倒,說,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怕人家新娘子給發現?”
陳東閣登時兩眼一瞪道:“你想什麼呢?你的腦子袋裡就不能有什麼好思想嗎?我健健康康,怎麼會有隱疾?我看是你有吧?”
虺無心道:“我家裡有兩個女人,像是有隱疾的樣子嗎?”
陳東閣嘿嘿笑道:“如果沒有隱疾,你爲什麼成天在外面跑?我可聽說了,你在結婚的第二天就玩消失,前天剛剛回來,現在就又跑到太平來了。”
虺無心道:“你小子的情報可真是厲害,連我行蹤都知道,看來以後我得小心纔是。”
陳東閣得意道:“你是不是被我給說中了?”
虺無心猛得點頭道:“沒錯,陳公子說的太對了,我得了一種怪病,如果不喝大風酒,晚上就不能行房,不知道陳公子能不能大發慈悲,把你的大風酒送給我?這可是行善積德的大好事啊。”
陳東閣一聽虺無心還惦記著他的酒,頓時沒好氣地道:“呸,這叫行善積德嗎?我怎麼不知道?想我的大風酒,沒門,你還是繼續不行吧。”
虺無心冷哼一聲道:“靠,真小氣,算了,不跟你這小氣鬼鬧了,你的人呢?怎麼還不來?”
兩人此時就像是一對小孩子一樣相互鬥嘴,如果讓他們的手下看到了,一定會無比的震驚,這還是他們的主子嗎?
陳東閣整了整面容道:“二龍不在府裡,當然要費著時間了,你這麼急幹什麼?反正要到晚上纔出發的。”
虺無心道:“廢話,我能不急嗎?我還有別的事情呢。”
陳東閣道:“什麼事情?你怎麼整天有那麼多的事情?我都不明白,怎麼別人一輩子也遇到一件的事情,卻成羣結隊的去找你?”
虺無心道:“你倒我願意啊?我也想像你一樣舒舒服服當個富家公子,可是老天爺他不讓啊。”
陳東閣道:“算了吧,我怎麼舒服了,我也是成天一大堆的煩心事啊。”
虺無心道:“其實身處咱們這個位置,你想不煩都難,你說咱們到底是圖了個什麼呢?沒有錢的時候,天天想著掙錢,以爲有了錢有了權就能開開心心的享受,可是真有了錢和權後,卻發現苦難的日子才真正的開始,有時還不如以前的生活輕鬆呢。”
陳東閣嘆了口氣道:“是啊,我們到底圖的什麼呢?”
虺無心道:“圖的就是一個累吧,累死累活,自作自受。”
陳東閣聽到虺無心說的好玩,不禁笑道:“這有意思,就是自作自受,其實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羨慕我們呢。”
虺無心道:“那就讓他們來嚐嚐啊?”
陳東閣道:“你知道的那是不可能的,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各人自有各人的活法,我們就是這個命啊。”
虺無心扭著頭看陳東閣道:“怎麼聽你這話那麼酸啊?你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陳東閣反問道:“你開心嗎?”
虺無心想了想道:“開心,雖然累了煩了,但是有錢就是好,想要什麼有什麼,手下還有一大堆的人可以指使,自然比普通人的生活要好了,如果能再輕鬆些,那我就更開心了。”
陳東閣嘲笑道:“你就是不知足,其實我們是幸福的,和天下那些千千萬萬的平民老百姓相比,我們有錢、有勢,可以無視法律、可以任意而爲,而你更是厲害,自身的修爲高超,就連戰天會、古巫族這樣的勢力都拿你沒辦法,所以你肯定是開心的。”
虺無心道:“算了吧,古巫族怎麼對付不了我?他們如果向我的府裡投點毒,我虺府上下幾百口人,可就全部完蛋了,到時就剩我一人,還有什麼能耐?”
陳東閣道:“那不可能的,虺府又不是劉家,我可知道你那裡高手不少,古巫族想要投毒,那也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