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冷笑道:“你沒有隱瞞?那麼陳東萊與戰(zhàn)天會勾結(jié)綁架方曉,還有你打劫劉家商隊的事情呢?”
尚天佐瞪大了眼睛說道:“大、大人,您在說什麼?我、我什麼時候打劫過劉家的商隊?那是……”
尚天佐剛想說是那陳彪帶人去做的,可是這樣一說,就等於把陳家的另一個公子也給拉了進來,那時就算官府不殺他,陳家也會把他剁碎了喂狗。
趙行卻追問道:“那是什麼?”
尚天佐快速搖頭道:“那事與我無關(guān),真的不是我做的,大公子也沒有綁架過方曉,更沒有戰(zhàn)天會的人有勾結(jié)。”
趙行道:“尚天佐,我告訴你,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大量證據(jù),證明你和陳東萊合謀陷害方家和虺無心,趁現(xiàn)在你還是早些坦白,免得等我們到案子查清楚後,你再坦白就沒有用了。”
尚天佐咬牙道:“大人,這是誣陷,我和大公子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大人,你可要替我們做主啊。”
趙行冷笑道:“你和陳東萊這些年在太平欺行霸市,從來都是你們欺負別人,怎麼會有人誣陷你們。”
尚天佐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這些事情明明都是陳東閣做的,怎麼卻讓他和大公子來背黑禍?
“大人,我承認我和大公子做事囂張跋扈,可是我們卻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啊。”
“好笑,你們兩次派人刺殺虺無心,甚至還請動六級高手,這還不算傷天害理嗎?”趙行一口就咬定陳東萊與尚天佐是罪魁禍首,尚天佐真的很想把陳東閣給賣出來,可是,他不敢啊。
尚天佐有話說不出,眼睜睜地看著罪名一個接一個的往自己頭上扣,而且還一個比一個的大,此時尚天佐真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他怕死,不然他早就招供了。
趙行看著尚天佐滿臉悲憤地樣子,心情似乎很好,就見他那又陰又黑地臉上,此刻多了不少笑意,“尚天佐,本官再給你一天的時間,你好好考慮,如果繼續(xù)冥頑不靈,哼,別怪本官沒給你機會。”
尚天佐癱坐在地上,對趙行的話已經(jīng)無力申訴。
“把他押進大牢,單獨關(guān)起來,小心別讓他尋了短見。”趙行一揮手,兩個官役拉著尚天佐就走。
尚天佐雖有著三級的實力,可現(xiàn)在就好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人,任由官役拖著他走向大牢。
趙行拿著尚天佐的供詞,仔細地看了看一遍又一遍,臉上方纔的輕鬆,此刻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果然有問題啊,看尚天佐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撒謊,那麼是誰要陷害他和陳東萊呢?虺無心?應該少不了他,可是這些案子到底又是誰做的呢?虺無心肯定不會自己做這些事情,畢竟這些事哪一件都曾傷害過他的利益,看來背後還有一個人,那個人纔是真正的推手吧。”
趙行果然不愧是辦案多年的高手,從對尚天佐的審訊中就看出了案情的關(guān)鍵。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不再把這個案和夜海案想聯(lián)繫,他和楊淮安已經(jīng)明白,這就是一場陰謀,或者是一場戰(zhàn)爭,最後註定要有一方失敗,一方勝利。
虺無心在其中好像是受害的一方,可是每次卻都被他轉(zhuǎn)敗爲勝,這次聽楊淮安的描述,他似乎也已佔據(jù)了上風,那麼攻擊他的人是誰呢?陳東萊肯定不是,他沒有那個智慧,尚天佐貪生怕死,有勇無謀,肯定也不是可以託付大事的人。
現(xiàn)在他們兩個被人推爲替罪之羊,那麼誰會是受益者呢?
趙行突然眼睛一亮,笑道:“陳東閣,只要陳東萊死了,就沒有人再跟他爭奪家主之位,近年來陳家二子之爭,可是人盡皆知啊。”
趙行想通了這一點後,所有事情都豁然開朗,陳東萊在海樂失敗,此事陳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想辦法報得此仇,而陳東萊頭腦簡單,自然就要由聰敏機智的二公子陳東閣去執(zhí)行。
以陳東閣的智慧,利用戰(zhàn)天會打擊虺無心,又利用夜海陷害方家,每一個步驟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到的,而且再加上陳家強大的勢力,自然也會順利進行。
“嗯,案子應該就是這樣。”趙行滿臉笑容,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把整個案子都貫通理清,現(xiàn)在差的就只有證據(jù)。
只要調(diào)查陳東閣在海樂的行動蹤跡,再調(diào)查此次軍隊出現(xiàn)在海樂是由誰的命令,肯定就能把陳東閣的罪證給找出來,對了,還有萬家,這三點證據(jù)一得,陳東閣的陰謀就會大白於天下。
趙行越想越是興奮,他大聲叫官役來,“你去把楊大人找回來,就說我有緊急事情找他,讓他立刻趕回來。”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回來了。”
趙行的話音剛落,楊淮安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就見他也是一臉興奮,顯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你回來的正好,我正有要緊事跟你說呢。”
楊淮安看著一副急急火火地趙行,笑道:“正好,我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趙行道:“那你先說。”
楊淮安一愣道:“咦?以前你什麼事情都搶在我前面,怎麼這次會這麼謙讓?看來你發(fā)現(xiàn)在的事情一定不簡單,纔會讓你想要在最後給我一個驚喜。”
不得不說,楊淮安與趙行搭檔多年,算是最瞭解他的人,尤其對他的性格,恐怕比他妻子還要了解他。
趙行笑道:“算你說對了,你快說吧。”
楊淮安怪笑一聲道:“不行,你把我的胃口吊起來了,還是你先說吧。”
趙行不耐煩道:“你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快點說吧,你說完我自然會告訴你,切,真是一大把年紀了,還是那麼沉不住氣。”
楊淮安頓時無語,平時也不知道是誰最沉不住氣。
“哼,你這樣,我還不說了。”楊淮安賭氣地說道。
趙行眉頭一皺道:“楊淮安,我們這是在工作,不是在耍小孩子脾氣,你到底說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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