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娘子冷笑道:“小子,你要殺她?哼哼,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不在乎她,我用她來要脅你,根本就沒有用?”
劉希然微微一笑道:“你覺得我像是在騙你嗎?”
血娘子點頭道:“你就是在騙我,我不信你會見死不救。”
劉希然道:“那你就殺了她啊,看看我是不是在乎她。”
月荷秀目含淚,傷心地看著劉希然,突然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果然是區別的啊,如果現在是月柔心在你裡,你一定不會是這種態度的。”
血娘子看著月荷道:“小丫頭,你是不是喜歡他啊?那真可惜了,你這個心上人,根本就不關心你,他還巴不得你死呢。”
月荷悽然道:“我算什麼東西,人家哪裡會爲了我而不顧生死,他的心裡,永遠只想著那個賤人。”
血娘子道:“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你也活得很痛苦,那就讓我幫你了結了吧。”
月荷最後看了劉希然一眼,深情地說道:“其實這個結果對於我來說並不意外,你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我,我又豈敢奢望你爲我不顧生死,罷了,今生你我無緣,但願來生,沒有月柔心,沒有徐鶴,只有你和我。”說完,月荷閉上眼睛,等待著血娘子的刀劃過她的頸部。
突然,劉希然哈哈一笑,然後拍打著手心,說道:“說的真好,演的真好,旁邊那位大姐,你還不趕快配合她,用你那刀子輕輕地劃上一道,不過你可要掌握好分寸,千萬不能劃得太深了,不然那可要假戲真做了。”
劉希然一番沒有頭腦的話出口,在場的士兵聽得一頭霧水,可是張真、陳沖和血娘子卻是瞳孔一縮,而月荷更是睜開眼睛,驚訝地望著劉希然。
“希然,你說什麼?你以我在演戲?你以爲我和他們是一夥的?”
月荷聲音顫抖著問道。
劉希然冷笑一聲道:“不是嗎?”
月荷避開劉希然的眼睛,呼吸急促著表示她的情緒非常激動,她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卻都是話到嘴邊,又給嚥了回去。
劉希然冷哼一聲問道:“怎麼?是我冤枉了你嗎?那你怎麼不辯解呢?”
月荷緊咬著下脣,鮮血從嘴角流出,猛然她擡起頭,死死地看著劉希然,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在騙你?”
劉希然道:“從你說入木三分的時候我就心中疑惑,向來我和柔心如果有什麼新的發明,都會第一時間告訴對方,可我從來沒聽說柔心發明了入木三分,不過這時候我還只是疑惑,以爲是柔心最近才表明的。可是當你說藥燭有毒,給我和虺無心服用解藥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的居心不良。”
月荷微微點頭道:“那藥丸被你吃出來了。”
劉希然傲然道:“我從小就跟毒藥打交道,我吃毒比別人吃過的鹽都多,你以爲能瞞得過我?”
月荷淡淡一笑道:“我就知道瞞不過你,不過咱們巫族的解藥向來都能當毒藥用,我以爲你不會疑心的。”
劉希然道:“沒錯,咱們巫族的解藥確實都當毒藥用,可是我和柔心卻從來不把解藥做成毒藥,相反,我們兩個的解藥,都可以當補藥用。”
月荷微微一驚道:“什麼?你們可真另類。”
劉希然哈哈笑道:“那當然了,如果不是與衆不同,那又怎麼顯得出我們兩個的特別呢?”
月荷苦笑一聲道:“你們可真是般配啊。”
劉希然得意地笑了笑,又說道:“其實你給我們那毒藥,真的是多此一舉,我雖不敢說可以解所有毒藥,但防止自己中毒,還是有些手段,而那個虺無心更是變態,你可是親眼見過毒藥對他毫無作用的。”
月荷道:“我也是想碰碰運氣,我就不信你們真的可以避毒,唉,可惜老天爺不給我這個運氣啊,那毒藥不僅沒有毒到你們兩個,還把我自己給暴露了。”
劉希然冷聲道:“就憑你也信算計我們,你還太嫩了,我問你,柔心在哪裡?”
月荷淡淡地道:“她就在林子裡,虺無心想要找的那個魏天寶也在裡面,有本事你就闖進去啊。”
劉希然看了看陡峭的山壁,又看了看對他虎視耽耽地張真三人,而且他敢肯定,暗處還有其他高手在埋伏,想要衝出重圍進入林中,看來是不易啊。
先摸清底細再說吧。
劉希然陰沉著臉看著月荷,沉聲問道:“我很奇怪,雷家怎麼會和皓天家族聯手?你又怎麼會背叛家族投靠他們?”
月荷搖頭道:“我不知道雷家爲什麼和皓天家族聯手,至於我爲什麼要背叛家族,其實你應該可以猜到。”
劉希然眉頭一皺道:“你是要對付柔心?”
月荷點了點頭,聲音變得怨毒道:“沒錯,我要殺了月柔心,我很早就想殺了她,她仗著自己是族長的女兒,就真以爲自己是公主了嗎?而且她還能博得你的歡心,憑什麼?她憑什麼?我哪裡比她差?除了我父親不是族長,我哪裡又不如她了?”
劉希然冷冷地道:“你哪裡都不如她。”
月荷一聽此話,登時面露殺氣,對劉希然叫道:“我不如她,好,她在你心中就那麼好是嗎?很好,不過很快你就不會這麼認爲了,你知道她現在正在誰的房中嗎?哦不,應該是說你知道她在誰的牀上嗎?啊哈哈……”
月荷放聲狂笑,笑聲中充滿了得意與怨毒。
劉希然立刻聽懂了月荷的話,急聲問道:“他已經到了?你不是說他還沒有來嗎?”
月荷道:“我要是不給你希望,你又怎麼會乖乖地跟我來呢?其實我根本不怕你識破我,因爲你就算是識破了我,也還是要跟著我進來,否則你就無法見到月柔心。”
劉希然咬牙問道:“帶我去見柔心,快點。”
月荷道:“想見她也不難,把你自己的手腳都打斷,我就會讓人帶你去見她,我會讓你看著她在那個男人下面無助的求饒,到那時,你就不會覺得她好了,你一定會甩掉她,然後跟我快快樂樂地日子。”
劉希然越聽越怒,眼中漸漸地充滿殺氣,沉聲道:“如果柔心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要你們陪葬,快帶我去見柔心。”
陳沖一聽這話,登時大叫道:“放屁,小子,想要進去,先過你陳爺爺這一關。”
劉希然斜眼看著陳沖,突然手指一動,也沒見有什麼東西出去,但陳沖卻立刻大聲慘叫,然後捂著自己的肚子,那樣子痛苦之極。
這一來可嚇到了其他人,張真立刻拉弓上箭,箭尖直接劉希然,血娘子則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劉希然淡淡地道:“一種小毒而已,只會讓他肚痛如絞,不過如果在三個時辰之內不能解毒,他就會脹穿肚爛而死。”
張真將弓拉滿,沉聲說道:“快把解藥交出來,不然我殺了你。”
劉希然道:“你射啊,我死了,他就得給我陪葬,快帶我去見柔心,不然我讓你們都和他一樣。”
那些士兵看著陳沖痛苦的樣子,心中真是恐懼之極,陳沖可是四級高手啊,結果只被劉希然動動手指就收拾在地,他們這些小人物,豈不是還要倒黴。
這時那個士兵隊長突然說道:“這位小爺,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裡,我可以帶你去,只求你別傷害我們這些小兵小卒。”
劉希然心中一喜,點頭道:“好,你們前面帶路。”
可這時,士兵隊長的胸口登時多了一支箭,原來是張真出手殺了他。
張真冷哼道:“我看誰還想當叛徒。”
剩下的士兵站在那裡,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兩邊都是大爺,得罪哪一個都是死,他們真的好苦命啊。
劉希然卻是微微一笑,猛然伸出一手,將身邊的一個士兵推向了張真,這時張真離他們有十幾步遠,那士兵踉蹌地走了數步,茫然的站在那裡,所有人都不知道劉希然到底是何用意。
張真則也不含糊,又是一箭,射死了那個傻傻地站在那裡的士兵,然後叫道:“所有人都給我衝,把這小子殺死,誰殺死了他,我就賞誰一百兩黃金,如果你們死了,你們的家人也會得到一百兩黃金,可要是誰貪生怕死,那我就立刻射死他。”
士兵們聽到這番威逼利誘,心中猶豫了一下,就牙關一咬,反正左也是死右也是死,還不如拼他一把,好歹給家人留點錢財,士兵們打定主意,就要對著劉希然出刀。
而這時就聽到月荷叫道:“張大人,小心,快後退。”
所有人都愣住了,張真也不知道怎麼了,不過他猜到,肯定有什麼危險發生,所以也不多想,立刻就向後跳去,可是剛跳到一半,身體就如斷線的風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接著就痛苦地在地上哀嚎著。
那些士兵只嚇得把手中的兵器扔在地上,跪在劉希然面前苦苦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