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希然登時大驚,他看清那寒光竟是枝冷箭,看速度,射箭之人一定力量非凡,果然來了高手,他以毒功稱雄,可是毒藥再厲害,也敵不過躲在暗處的冷箭啊。
月荷也嚇得停下腳步,呆呆地看著劉希然,而那羣士兵則是精神大震,他們終於盼來救兵了,而且還是個非常厲害有角色。
從那金色的箭羽上他們認出,來人正是密林中三大神箭之首的金羽箭王張真,此人幼年學箭,一生只練箭法,箭法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有一次主人測試他的箭法,命人在千步之外設一箭靶,張真定睛一瞄,拉弓就射,結果正中靶心,那速度與準度,真是讓人張目結舌。
那士兵隊長得此高手撐腰,對著劉希然又神氣了起來,叫道:“小子,我們箭王張大人來了,看你還怎麼囂張,哼哼,剛纔那一箭你也看到了,你不是說你的毒快嗎?那你覺得比我們張大人的箭如何?”
劉希然冷笑一聲道:“這人的箭法確實厲害,他確實能在我的毒藥傷他之前把我射殺。”
那士兵隊長一見劉希然自承不如,臉上更是得意之極,好似他把劉希然被制服一般,就聽他笑道:“既然你知道不行,那就乖乖的投降吧。”
劉希然哈哈一笑道:“投降?本少爺還從來都不知道投降二字怎麼寫,哼哼,那個什麼箭王確實厲害,不過我可以保證,在他殺死我之前,我可以讓你們都給我去陪葬。”
劉希然此話一出,那些士兵頓時大驚,是啊,剛纔見識過這惡賊的手段,動動手指就能殺死那麼多人,如果他跟箭王較量,那可真要一擊將他射殺,不然給他出手的機會,那自己這羣人可就要跟他陪葬去了。
而士兵隊長想的更多,他知道,就算是殺死了劉希然,可是他的身上到處都是毒藥,誰知道會以什麼方式向外發泄,自己這羣人離的他那麼近,死是肯定的了。
劉希然看著衆士兵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樣子,登時哈哈大笑,對著冷箭射來的方向叫道:“箭王,有種的你就射啊,我保證不會動,你照著我的心臟射,肯定一下就能穿過去,不過這裡幾十號人我可就要帶走了,而且這方圓百丈之內,今後十年都會寸草不生。”
“啊,不要啊,我還不想死啊。”幾個士兵登時被嚇得兩腿發軟,有的甚至都癱倒在地,大聲的哀叫著。
這時林中慢步走出一箇中年男子,一身錦衣,端得氣宇不凡,正是金羽箭王張真,那士兵隊長一見救星來了,立刻如見到父母一般,那眼淚就要流下來,擡就向張真奔去。
可劉希然卻大喝一聲道:“站住,誰敢動一下,我就要你們立刻都死。”
那些想要跟著隊長一起跑到救星身邊的人,一聽這話,頓時就嚇得定在那裡不動了,甚至有的人已經擡起了腿,就那樣嚇得不敢放下。
所有人一臉苦色,看看劉希然,又看看張真,他們真恨自己怎麼就跑得那麼快,非要趕著來抓這個災星。
張真看著劉希然,突然冷笑一聲道:“小子,好本事啊,真不愧是月薇家族出來的人。”
劉希然心中一驚,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月薇家族的人?”
張真哈哈一笑道:“這你就不用管了,總之我知道,你叫劉希然,是月薇家族大長老的兒子,身體無法修煉內力,所以就專修毒技,如今的毒功,已是你們族中年輕人中的翹楚。”
聽著張真細數自己的身世,劉希然是越聽越驚,他沉聲問道:“你是專門在等我來的?”
張真笑道:“就算是吧,不過我更希望另一個人能來,可惜,他跑了。”
劉希然冷笑道:“果然是陷阱,你們是想抓虺無心的吧?”
張真點頭道:“沒錯,我們就是在等虺無心,可惜,他比泥鰍都滑,竟然發現事情不對勁,自己一個人給逃了。”
劉希然哈哈一笑道:“就憑你們也想抓住他,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他能把整個海樂都玩弄於股掌之上,又豈會被你們這羣鼠輩給算計了。”
張真冷哼一聲道:“如果不是我家主人並不將他放眼裡,他又哪裡能在海樂撒野,我們主人只是覺得他一個小蟲子,再怎麼狼狽也就是在海樂弄點錢、玩個權什麼的,所以就任由他,難道你還真以爲我們雷家這個太平領主只是說著好聽嗎?”
聽了張真的話,劉希然點頭道:“嗯嗯,說的不錯,說的真好聽,那你們現在怎麼不派人把他家給抄了?怎麼不把他給抓起來?牛皮吹了半天,其實還是自己沒本事,所以才設下這個圈套來抓他,哼,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啊。”
張真被劉希然搶白一通,頓時被氣得雙目一瞪,說道:“你小子嘴可真硬,不過你現在已經被我們給包圍了,就算你毒功再高,我看你們怎麼逃去出。”
劉希然毫不畏懼地道:“我是逃不出去,不過我會把你們都拉去作陪葬。”
張真道:“你也就會耍些嘴把戲而已,我不信你能快過我的箭。”
劉希然笑道:“好啊,那我們比一比,你該知道,我們巫族人全身都是毒藥,就算是死了,屍體也會變成一具毒藥,到時保證會把你們美麗的後山,給變成一座死山。”
張真還是嘴硬道:“我不信。”
劉希然冷笑道:“你不信的話,爲什麼不敢靠近我?你是不是怕了?”
張真道:“笑話,我有什麼好怕的,小子,你不要試圖拖延時間,我告訴你,這裡早已佈滿了我們的人,你越是拖延時間,也只是晚死一會兒而已民。”
劉希然道:“你不敢讓我死,我想你得到的命令,一定是活捉我和虺無心吧?不然也不用費這麼大週摺。”
張真聽到劉希然的話,冷哼一聲,沒有說什麼,顯然是被劉希然給言中了,但緊接著他就說道:“你也別得意,我家主人還有命令,許我們在特殊情況,可以將你們殺掉。”
劉希然點頭道:“嗯,你家主人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以你們的實力,不可能對付得了我和虺無心,你們應該慶幸,虺無心他沒有跟進來,如果他也進來了,以他六級的實力,你們這點人根本不夠他殺的。”
劉希然語氣狂傲之極,尤其開頭的那一句話,立時把張真給惹怒了,不僅張真怒了,從暗處又蹦出一個人來,雙手拿著一對日月環,直衝向劉希然,口中還叫道:“黃毛小子,竟然敢辱及我家主人,看你陳爺爺取你狗命。”
日月環陳沖,排名雖在張真之下,但雙環的威力也不可小瞧,劉希然雖然不知道這些,但看他衝來的速度,也知道不是一般角色,他突然就向旁邊的士兵之中一躲,正好藉著那些士兵作盾牌。
那些士兵對他是唯恐避之不及,如今跟他身體接觸,直嚇得心肝膽顫,有幾個膽量小的人,更是直接嚇昏過去,陳沖一見劉希然這麼狡猾,進招也頓時無用,只得收環而立,站在那裡叫道:“小子,有咱的滾出來跟我一對一的較量,躲在別人背後算什麼英雄好漢?”
劉希然笑道:“好笑,你明知道我不會功夫,竟然還要跟我單挑,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陳沖一想,還真是,眼前這小子雖然可惡,可是卻是個沒有功夫在身的人,除了毒功,其他的都跟普通人一般,自己堂堂四級高手,跟一個普通人單打獨鬥,就算是勝了也會被笑話,一時間陳沖只急得抓耳撓腮。
這時從暗處又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來,她說道:“陳沖,你小子真是廢物,他不會功夫,難道毒功不算是功夫嗎?再說了,這時候不是比武較量,用得講那麼多的規矩嗎?使毒的小子,你小子很狂啊,不知道你還要不要你這小美人啊?”
那女子身形一閃,就來到了月荷的藏身之處,剛纔月荷被冷箭嚇退,躲在一棵大樹後,不過她的身形卻是藏不住的,那女子來到月荷身旁,玉手迅速一出,一把短刀就架在了月荷的脖子上,月荷登時被嚇得叫道:“希然,快救我啊。”
那女子笑道:“小子,你如果不想她死,就乖乖地把身上的毒藥給扔出來,然後束手就擒,不然的話,你就看著我血娘子,一點一點把她的血給放幹。”
血娘子雷香婷,雷家老主人收養的孤兒,被賜姓雷,對雷家忠心耿耿,但脾氣卻很是變態,喜歡將人放血而死,故名血娘子。
月荷被那柄短刀嚇得小臉煞白。
可劉希然卻冷笑一聲道:“好啊,你殺吧,就算你不殺她,我也會殺了她,你殺了她,我還要謝謝你出手呢。”
在場的人都是一驚,這人怎麼對同伴見死不救呢?
月荷的心中更是一沉,他爲了救月柔心可以不顧生死,對她卻是這樣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