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在大客廳舉行,因爲有冰芷兒、胡欣兒她們四人在,所以晚餐做的非常豐盛。
虺府各大管事,聽說公子回來了,紛紛從自己的工作地點趕了回來,一下子,虺府的夜宴就變得熱鬧非凡。
衆人分主賓坐下,冰芷兒她們被安排在了右邊上首的位置,虺府諸人則是坐在左邊。
此時從他們的座次排位,就可看出他們在虺府的地位與實力。
首先坐在左邊第一位的是方曉,她之後空著的位置,那是藍鈴的座位,藍鈴對方曉一直禮敬有加,堅稱方曉纔是大婦,開始方曉很不習慣,不過見藍鈴誠心敬她,她也就慢慢接受,而且她對藍鈴也是真心接納,兩人關係情如姐妹。
再下來第三位竟是戰神坊掌櫃尹芳鴻,這排位一是因爲在衆女之中,她的年齡最大,大家尊敬她,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爲她是虺無心的女奴,在衆人之中,除了兩個虺夫人,就屬她與虺無心關係最爲親近。
而且有了藍鈴的例子在,大家都覺得不久的將來,她也會從女奴升爲女主人,所以她的地位僅次與方、藍二人。
在她下面的則是杜興,杜興在虺府雖沒有明確的職權,但作爲虺府三大主管之首,平時不茍言笑,給人一成熟穩重的感覺,而且他的實力很強,據說最近似乎又有突破,所以除去家主的女人,他的地位算是諸大管事中最高的。
就連掌控著海樂經濟命脈的裴心紅,也要屈居他之下,但這不代表裴心紅就比他差,現在裴心紅手握海樂各大商行,自己又經營如意居,且已初見起色,前天賣出了一塊五百年難得一見的極品雷精石,一時間如意居的名聲大漲,這兩天來談生意的絡繹不絕,裴心紅爲了參加夜宴,更是推了好幾個邀請。
可以說,如今虺府的產業中,除了賭天閣的老本行生意最大,其次就屬如意居了,而且照這個勢頭髮展下去,如意居的名氣,將會超過其他產業。
魏天寶相對於衆人來說,實力算是比較弱的,但是他作爲虺府的元老,從最早的賭天閣時*始,到現在的虺府,每一磚每一瓦都有他的心血,所以他在虺府之中的地位也自不低。
林慧玉對外的身份乃是城主府的城衛軍,但虺府中人卻都知道她與虺無心實是主從關係,自從趕走了董克肖後,林慧玉來虺府的次數就明顯多了起來,像這樣的大聚會,她也沒有缺席,因爲她手下的五百城衛軍,所以她的位置只在魏天寶之下。
再接下來就是陳飛燕,她在藍鈴之後接手了虺府的生活事宜,而妙筆書生尚子玉執掌虺府財務,地位就在護衛頭領吳大頭之上,這一安排著實把尚子玉開心一把。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追求陳飛燕,可是陳飛燕眼裡只有吳大頭,所以只有能夠壓過吳大頭的地方,尚子玉就會非常的開心。
至此,虺府的核心力量就全部在此,正是因爲有了這些人在,虺無心纔敢沒有負擔出海冒險,只要有這些人在,除非是大軍攻打海樂,否則等閒之輩休想撼動虺府。
至於高虎他們那些小傢伙,如今還沒有成長起來,這樣的聚會他們沒有資格參與,不過虺無心特別吩咐各大管家,一定要好好培養新生力量,在不久的將來,虺府還會有更大的發展,那時就是他們施展本領的時候了。
冰芷兒看著對面的九人,雖然他們的實力參差不齊,而且除了方曉能構成威脅,其他諸人就連胡欣兒與方大熊他們都能應付得了,可是她卻沒有小瞧他們,因爲他們的眼中都有著一種精神,她說不出那是什麼,但是卻能清晰地感覺到。
或許這就是信念,只是這信念是從何而來,是虺無心所賦予的嗎?
她不知道,她只是知道,如果她要對付虺無心,這些人將是她最大的障礙。
方曉冷冷地看著冰芷兒四人,由於下午的事情,她對這幾人並不歡迎,胡欣兒對她也是目中帶恨,似乎隨時要撲上來找方曉報仇。
而其他幾位管事,也都多多少少聽說了下午的事,這其中自然少了陳飛燕這個虺府管家的泄密,衆人聽說有人膽管上門來挑釁,也都是氣憤不已。
脾氣最暴躁的吳大頭,更是想要帶著人把冰芷兒四人給教訓一番,好在被陳飛燕及時攔下,但杜興已經發話,如果她們還不知收斂,那就是不把虺府千餘口人放在眼裡。
一時間,雙方雖也不開口說話,但眼神中卻在傳達著彼此的敵意。
只是主角未到,他們一時也無從開口。
方曉心中不禁想道:這兩個人也真是的,晚上有的是時間,幹嘛非得挑在飯前,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幹了什麼。
在嗔怪的同時,她不禁又想起下午時自己的遭遇,心中笑道:該不會是鈴兒已經被殺得奄奄一息,現在夫君正忙著搶救吧?
想著想著,她不禁笑出聲來。
尹芳鴻離她最近,又因爲有齊澍雨的關係,與她相交甚好,不禁問道:“想到什麼好事了?笑的那麼奸。”
方曉笑著搖頭道:“沒事,只是想到了一個人。”
尹芳鴻道:“是想主人了吧?不過我聽說你們在一起待了下午,怎麼還沒看夠啊?”
方曉聽出尹芳鴻的言外之意,登時俏臉羞紅道:“鴻姐,你說什麼呢?誰說我想他了?我只是在想……”說到這裡,方曉想起這話題不能在大庭廣衆下說,所以就趴在尹芳鴻耳邊,小聲的說:“我在想鈴兒妹妹一會來的時候會不會是被夫君扶著來。”
尹芳鴻也是結過婚的人,立刻就明白了方曉的意思,登時捂著嘴,小聲笑道:“你個壞人,自己剛好點就開始笑話別人,小心被主人知道了,又要好好收拾你。”
方曉白了她一眼道:“我怎麼壞了?我說的可是事實,不信咱們打個賭。”
尹芳鴻也覺此事挺好玩的,就問道:“賭什麼?”
方曉低聲奸笑道:“如果你輸了,以後夫君去鈴兒那邊睡的時候,你就要來陪我,我要摟在你的那對大饅頭睡覺。”
尹芳鴻滿臉羞紅,連忙看看四周,好在兩人聲音壓得很低,而且其他人也在各自的小聲聊天,沒有注意她們,她這才放心,啐道:“你個女流氓,跟誰學的?不會是跟主人吧?”
可憐的虺無心,好事不一定有人想到他,但壞人絕對跑不了他。
方曉笑道:“嗯嗯嗯,就是他教的,怎麼樣?你賭嗎?”
尹芳鴻想了想道:“你先說你輸了怎麼辦。”
方曉道:“我若輸了,隨你處置。”
尹芳鴻不相信地問道:“你當真?”
方曉重重地點點頭道:“當真,我會騙你嗎?”
尹芳鴻答應道:“好,我跟你賭,我敢保證你輸定了,就算鈴兒沒了力氣,但是這裡有這麼多的人,她和主人也得注意影響,裝作沒什麼事的樣子。”
方曉邪笑道:“如果是別人,可能會這麼做,但咱家那位爺,你還是別對他抱太大希望。”
聽了這話,尹芳鴻一愣,心中也開始打起小鼓,是啊,自已的這個主人可真不能常人的想法來思考,她現在也沒有了剛纔必勝的信心。
就在這時,聽到門外有下人傳道:“公子與鈴夫人到。”
尹芳鴻連忙轉頭向門口看去,結果令她睜大眼睛。
虺無心與藍鈴果然是相扶而來,雖然藍鈴儘量表現的很自然,可是她的臉上還是很明顯就看出了柔弱無力的樣子,她整個人也是斜在虺無心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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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夫莫若妻,尹芳鴻在這種事情上和方曉打賭,當真是在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