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藍氣不過,“這根本不是一回事!”
謝雲愷笑得有點殘忍,“在我看來就是一回事,總不能什麼好事都讓你們許家姐弟給佔盡了。不是要租店麼?不是要等到你弟弟回來麼?用誠意和實際行動來換。要想有所得,必須付出代價的道理,以前你不懂,我現在就教給你?!? шωш? ттkan? ¢ ○
酒杯擺在她面前,麥藍也知道,不順了他的意,店鋪一定會被他奪走。不僅是現有的這一個,整個梅城也許再都找不到肯把商鋪租給她的人家。
什麼叫隻手遮天,謝雲愷就是了,這並不是神話,而是現實。
“餵你酒,你就一定會把鋪子租給我嗎?不會反悔?”
他有惡作劇即將得逞的得意,“不出租,不產生收益的不動產我捏在手上幹什麼?我還沒有無聊到用這種事逗你玩兒的份上??禳c,你這邊的事兒了了,我還有其他事跟人談。”
麥藍端起酒杯,手抖得幾乎要將酒液灑出來。杯子就口,她餘光瞥見他惡劣的笑意,就像野獸要吞掉獵物前將其摁在掌下逗弄尋樂的感覺。
她閉上眼,脣色被酒精浸染得一片瀲灩。不知是不是錯覺,迷醉燈光下,謝雲愷在戲謔地等她靠近的同時,竟然隱隱有絲期待。
麥藍的脣終於碰到他的,這是懂事後第一次碰到男人的脣,印象中只有小時候爸媽都還健在一家人齊齊整整的時候,爸爸親過她,下巴的胡茬扎得她有些疼,卻是幸??鞓返模@個完全不同。
女孩子的初吻只有一次,如果這樣糟糕的經歷也算的話,她的已經貢獻出去了,不復存在了。
麥藍忍住內心翻滾的排斥,想用舌頭把酒渡過去,謝雲愷卻忍不住忽然笑出聲來,一把推開她,指著她笑得前仰後合,“……你還真豁得出去啊,還真喂……挺逗的,哈哈哈!”
麥藍強行把酒給吞下去,連帶那些屈辱一起嚥進肚子裡,聲音平平不帶感情地問,“什麼時候能讓我籤合同,我想盡快把店開起來?!?
謝雲愷笑夠了,湊近她道:“我說租給你,也沒說是現在。你可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員工。沒有我發給你的薪水,還連租金都湊不齊。那地方你可以繼續住著,想租下來開店得等我發話,在此之前就先乖乖上班,別惹毛了我,一切都有得商量。”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麥藍沒想到他會這樣堂而皇之地賴賬,又羞又氣,拿起手裡剩下的半杯酒就潑到了他臉上。
“謝雲愷,你無恥!”
酒液亮汪汪的順著他深邃的輪廓流淌下來,蔓延到領口乃至全身。謝雲愷咬牙,一把就揪住麥藍的胳膊將她按在沙發裡,“你吃了豹子膽了是吧,敢用酒潑我!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衣食父母的?看來還真得給點教訓才行。”
他抓過一旁的酒瓶,往自己口裡倒了一大口,摁住麥藍腦後,印上她的脣,將口中的悉數喂到她嘴裡。
剛纔的淺嘗輒止算什麼,這纔是他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