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yún)愷和麥藍在山腳下親自駐守一個星期一點收穫都沒有,還在半山腰上鬧出不少笑話。
兩人無奈的回到城裡。
麥藍一個星期沒有回律所給寇磊一個交代,同樣也沒有回十一的公寓給個說法,這不是她的處事風格,她只是矛盾的找不到理由,不知該怎麼講。
實際上這一趟大概是白跑了。
第二天早上,幾個像是私家偵探的人陸續(xù)往謝雲(yún)愷的辦公室裡去了,大概給消息說寇靈在山腳下的就是他們。
麥藍在外面的辦公區(qū)域不時好奇地往他辦公室方向看,等到門被關上,她也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前,這架勢就是來偷聽的。
出來拿文件的小葉剛好看見了,兩人睜大了眼睛對視著,“噓。”麥藍比劃著手勢。
小葉皺緊了眉頭,思考片刻,還是選擇放過她一馬。
麥藍等她走後就繼續(xù)偷聽著,儘量把耳朵往裡湊,忽然裡面?zhèn)鱽恚澳銈冊觞N解釋?”這是謝雲(yún)愷的聲音。
“對不起,謝總,可能……是我們看錯了。”一個男人低沉著聲音。
“看錯了?如果你們都看錯了,看來私家偵探這個行業(yè)你們是不是就不用再混下去了?”他質問。
“不,謝總,請您息怒,這次是我們的不對,我向您承諾,我們會繼續(xù)努力去找許寸冬和寇靈的消息的。”這話說的底氣不足。
“是嗎?那是多久,一個月?一年?還是十年?”他像是在開玩笑。
“那……那請您再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那幾個人都頭皮發(fā)麻。
“要是一個月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呢?你們就真的該在這個行業(yè)滾蛋了。”他嚴厲地說。
“是,謝總。”一羣男人們小聲的回答。
麥藍也有不甘,他總是這樣處理事情,而每次都沒有任何線索。
突然,門就開了,那幾個私家偵探出來了,一臉的沮喪。
接著謝雲(yún)愷也出來了,“你有什麼感想嗎?”他扭頭看著她。
“還確實有。”她底氣十足。
“進來。”他說完就進去了。
麥藍惶恐了一刻,還是撞了撞膽子,進去了。
“關門。”他冷冷地一句,頭也不擡。
她輕輕關上門。
“許麥藍,你告訴我,許寸冬到底在哪裡?”他擡頭看著她,惡狠狠地看著她。
“謝雲(yún)愷?你在說什麼?自己辦事不利就扯到我身上嗎?”她驚訝地看著他。
他是因爲又氣又急,纔會這樣說的,明明就不是想跟她說這個,可偏偏又口無遮攔。
她看著他,要等到一個公道的解釋,可是遲遲沒有。
“謝雲(yún)愷,怎麼,心虛了嗎?是你說有消息我纔跟你一起去的,結果什麼都沒找到,差點連命都搭上了,你現(xiàn)在來怪我。”她憤怒地看著他。
“你出去。”他垂眸剋制情緒不想理她。
麥藍無奈地看著他,“真是可笑。”說完便摔門而出。
謝雲(yún)愷沒有生氣,而是懊悔自己剛纔的言詞和行爲,最近就是這樣充滿的糾結,語言和心裡所想的根本不在一個點上。
麥藍出來後,想想他那副驕傲自滿的樣子就很來氣,可是最近他沒有對她很無禮,這倒是明顯的,只是麥藍沒有往上想罷了。
她覺得很煩,本來聽說有的弟弟的消息,就又有了希望的,可是,今天早上這幾個人一來,在辦公室裡面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她又變得很沉鬱。
站在客廳,實在是百無聊奈,想沉默下來,可是腦子裡又雜亂的很。
突然,電話響起,是寇磊的。
她趕快跑出去,接寇磊的電話不能讓謝雲(yún)愷知道,是她第一反應,走到外面的院子裡,猶豫了一番才接通,“喂,寇律師。”
“我以爲你不會再接我的電話了呢?”他說。
“怎麼會呢?那天我真的很不好意思,對不起了,寇律師。”她說。
“你千萬不要怎麼想,我知道你一定有難言之隱,纔會......”他說。
“不,其實,真的沒有什麼的。”她說。
“好了,我們不提這件事了,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他問。
“現(xiàn)在嗎?”她轉過頭看了一眼洋房裡面。
再往遠處走了一小點,“你不用上班嗎?”她問。
“今天,沒有什麼事情,約你吃端飯還是有時間的。”他說。
謝雲(yún)愷剛纔的神經質態(tài)度,讓她很心煩,既然寇磊約她,也可以把前幾天在醫(yī)院裡沒有處理好的事情處理好,“好,在哪裡呢?”她問。
“就在律所前面的小吃街吧。”他說。
麥藍笑了笑,“好,我這就去。”她說。
“我來接你吧。”他說。
“不,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她說。
掛了電話之後,再看了看洋房,她皺了皺眉,決定現(xiàn)在就走,要是等謝雲(yún)愷知道,她就再也走不了了,爲了以防萬一,把手機也關機了。
轉身就離開了。
現(xiàn)在是上班的時候,路上的車還不是很多,很快就來到了律所前面的小吃街。
寇磊早在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在一家餛飩店裡坐著了,因爲是頭一家,很容易看見過往的人們,他一直盯著外面,因爲麥藍把手機給關機了,所以他一直仔細望著外面。
“你是在等你女朋友吧。”餛飩店老闆打趣著問。
“哦,不是,我的一個朋友,對了老闆,可以煮餛飩了,兩碗啊。”他笑著說。
“好嘞。”老闆這就去煮了。
麥藍也是一家一家的找著。
“寇律師?麥藍?”兩人同時問候。
“快進來吧。”他站起來對著麥藍微笑。
“恩,”她進來,兩人才一起坐下。
“你也喜歡吃餛飩嗎?”她問。
“是啊,記得上次你煮的一大碗,我沒有吃到,很遺憾。”他笑著說。
“如果你想吃,我可以做給你吃的。”她也笑著。
這樣的對話纔是正常人的之間的交流,這也是她和謝雲(yún)愷相處時從未有過的感覺。
“好,我很期待。”他說。
“好了,兩位。”老闆把兩大碗餛飩小心地放在他們面前。
“謝謝。”兩人一起。
“寇律師,我還是要跟你說聲抱歉。”她說。
“以後就叫我寇磊吧,你這樣總是寇律師的,我總覺得我還是在工作,讓我總是產生錯覺。”其實他是在開玩笑。
“哈,那好,那以後就不叫了。”她被逗笑了。
“其實,我找你來,就是爲了跟你說,我看得出來你最近過得很艱難,有事情埋在心裡想要自己扛過去。我希望你明白,你如果真的很爲難,就把事情告訴我,我會幫你的。”他認真地說。
麥藍的臉立刻變得緊張,“不,寇……寇磊,真的沒有什麼事,我留在謝雲(yún)愷的身邊,就是爲了我的弟弟和寇靈有一天回來了,能很快找到我們。”
他們這次竹籃打水一場空,她沒有把這種失望的消息告訴寇磊。
“可是,僅僅就是這樣嗎?上次去上海,老三的媽媽告訴我,說他把你帶回去,那麼你回去的身份就得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嗎?難道這是你自願的嗎?”他說。
兩人幾乎停止了吃餛飩,麥藍也很難開口,“寇磊,你聽我講,這是我自願的,我只是爲了弟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