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一個陌生的地方,麥藍和寸冬帶著爸爸的遺願來到這裡,可是卻沒有兩人自己的很單純的目的,對於他們來說或許純粹是爲了逃避。
剛剛落下腳,兩人就在一家離夜市很近的小旅館住下了。
夜晚來臨就是兩人出現的時間,他們會在夜市裡走上一圈,看看這裡的市場如何,現在也頂多是看一下,還得在這裡先找份工作,把錢賺夠了,才能夠開店。
兩人走在人羣擁擠的夜市裡。
“姐,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能自己開店啊?”寸冬問。
“我們啊,應該還有一段時間的吧,得先工作,這段時間裡一定得省吃儉用,才能夠賺到足夠的錢。”她說。
“那我們要找一份什麼樣的工作呢?”他問。
“寸冬,我想問你,姐姐把你就這麼帶出來,你後悔嗎?”她問。
“沒有,怎麼會後悔呢?我離開的一年多裡,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他說。
麥藍剛要回答寸冬的問題,旁邊有一家小吃店,就吸引了她,突然停下來腳步,看著十幾張小桌子都坐滿了了人,這家店的生意很好,她更加呆呆地看著,這家老闆是一對快要到老年的夫妻,他們兩忙得不可開交。
這裡的小吃很豐富,有云吞面,腸粉,蝦餃,幹蒸燒賣,及第粥,叉燒包等等。
“姐?你怎麼呢?餓了嗎?”他問。
“不是,你看,他們的小吃和爸爸拿手的是不是很像啊。”她嚮往著說。
老闆娘看著他兩,以爲是要吃點什麼,邊煮雲吞麪,“你們是要吃點什麼啊?”
“哦,我們想吃,可是,你們家生意太好了,我們還是等會吧。”麥藍說。
“也是,不好意思啊。”老闆娘很熱情地說。
突然,男老闆在收盤子的時候,不小心手滑把盤子給弄掉了,老闆娘也沒有回頭,而是對著麥藍說,“常有的事,生意忙,我就不說他了。”
麥藍微微一笑。
“姐,你怎麼呢?”寸冬問。
她把寸冬拉到一邊講,“寸冬,我們幫幫他們吧。”
“啊?他們會答應嗎?”他說。
她又轉身,“阿姨,我也會做這些的,我爸原來是粵菜師傅,這些小吃他都教過我的,我可以幫幫你們嗎?”
老闆娘也沒有時間停下手中的活,不過對麥藍提的意見也很贊同,“那你們不嫌累,就過來試試吧。”
麥藍和寸冬很是高興,就走了進去,“寸冬,你去幫叔叔收拾桌子和洗碗,我就幫著阿姨做小吃。”
“好。”寸冬趕緊過去幫著收拾桌子。
“姑娘,我看你們是大學生吧,是不是男女朋友啊?”老闆娘問。
“阿姨,我們是姐弟,也不是大學生,就是剛來這裡,想找點事做。”麥藍說。
“哦,原來是姐弟啊,你們一起出來的?家裡沒有說你們啊?”老闆娘問。
“我們沒有家。”她說。
老闆娘停下手中的活,“那,對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要問這個的,你們想打工掙錢了,我也能理解,可是你們應該找點輕鬆的活,我們這裡是夜市,晚上出來幹活,到很晚的,差不多快天亮才收攤呢。”老闆娘說。
“沒事,我們不怕累的。”她說。
“恩,現在難得還有你們這樣肯吃苦耐勞的年輕人,我們家孩子都不願意過來幫忙的。”老闆娘說。
“以後他們有出息了,就會報答你們的啊。麥藍笑著說。有了麥藍和寸冬的幫忙,夫妻兩就會輕鬆了很多,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最是忙碌的時候。
“姐,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啊?”寸冬帶著袖套穿著圍裙,像極了一個刷盤子的。
“是啊,這就是夜市啊,後面還會有人的,你小心點啊。”她跟他把袖套往上戴。
“恩。”他答應地爽快。
麥藍幫著老闆娘蒸叉燒包,和一些簡單的小吃。
“你還別說,你做的還有模有樣的,你爸爸是我們廣州人嗎?”老闆娘問。
“恩,是啊。”她說。
“那不錯啊,你的手藝很正宗啊。”老闆娘說。
“都是爸爸的手藝好。”她說。
突然,寸冬走了過來。
“阿姨,那桌是多少錢啊?叔叔去洗手間了。”寸冬問。
“啊?這個老頭子,一看有你們過來幫忙就去偷懶了,孩子,那桌,我去看看。”??老闆娘說著就過去了。
兩人看著老闆娘和那些顧客打交道,那些語言,那麼和氣大方的態度,和客人們說話就像是在和朋友講話。
“姐,你說我們什麼時候纔可以有自己的小吃店啊?”寸冬嘴角的笑很像一個卡通的笑臉。
“是啊,我們就得努力了,你吃的了這份苦嗎?”麥藍問。
“當然了,我現在可是大夥子。”寸冬笑著。
老闆娘很快就過來了,“你們在說什麼呢?”
“阿姨,您真的很會做生意,不僅做的東西好吃,和客人打交道也是有一套的。”她說。
“這啊,也是我和我的愛人這麼多年慢慢學會的,哪有人一來就會做這些的呢,你們啊,只要肯吃苦,肯努力,一定會做到你們想要的。”老闆娘說。
“阿姨,我想跟你說個事?”麥藍有些不好意思。
“什麼事?你說,別不好意思。”老闆娘說。
“我們以後可不可以在你這裡打工啊。”她說。
“我以爲是什麼事呢?這太好了,我這裡就是差你們這樣肯吃苦又單純的孩子,你們要是不嫌棄,你們就來我這裡吧,你們看看周圍,很多店請的都是一些中老年人,很少有請的到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的。”老闆娘看來很願意。
“那太謝謝你了,阿姨。”麥藍說。
“是啊,阿姨,我看叔叔也很累的,以後那些重活,我都可以幫你們的。”寸冬說。
“你看這孩子說的,你們來我們這幫忙,我們就一起處理事情,你姐姐又會做小吃,我也可以輕鬆,再加上你的幫忙,我們的生意,一定會更加好的,對了,以後,你們就叫我伍姐,或者你們說的伍阿姨,叫我老公就何叔吧。”老闆娘說。
突然,何叔就走了過來,“爲什麼你要孩子們叫你伍姐,就要叫我何叔呢?”
伍姐也回嘴,“那又沒什麼事,就是一個稱呼。”
“在家,你也這樣,在外面你也這樣,我真是快要被你欺負一輩子了。”何叔說。
麥藍和寸冬看著好笑,但畢竟不是和熟悉,他們就忍著。
“你們呢?孩子們,你們叫什麼啊?”伍姐問。
“我們姓許,我叫麥藍,弟弟叫寸冬。”麥藍說。
“恩,麥藍,寸冬,我們記住了,何叔你記住沒?”伍姐問。
“記住了,姐姐是叫麥藍,弟弟是叫麥冬。”何叔說。
“何叔,我叫寸冬,尺寸的寸,冬天的冬。”寸冬說。
“哦,寸冬,寸冬,好我記住了。”何叔說。
伍姐不禁就笑了出來,也把麥藍和寸冬的笑引發了,四個人就在人不是很多的時候輕鬆了一場。
很快就到了後半夜,人們的數量又達到一個高潮,大家又開始忙的不亦樂乎。
“麥藍,還有兩個小時,堅持住啊。”伍姐說。
“恩,我能堅持的。”其實她已經在努力睜開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