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我們就這麼走了,媽知道了會不會著急啊。”寇靈問。
“還真是有長進啊,還記得想後果了。”寇磊說。
“是啊,我是跟著寸冬學的。”她傻笑著。
“沒事,你去找寸冬,我去找麥藍,都是會被媽媽反對的。就算是把他們找回來了,她也是會反對,所以我們得去,反正後果是一樣的,你現(xiàn)在要是後悔了還來得及的。”他故意說。
“我不後悔,你後悔你回去,不過看不出來,你現(xiàn)在也學聰明瞭不少啊。”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一直就這麼聰明,只是你沒有看到過。”他說。
“哥,我們現(xiàn)在說正事,你到底有沒有把握找到麥藍啊?”她問。
“有。”他說。
“那有沒有信心讓麥藍愛上你?”她說。
他有些遲疑,“說不好,我只能說有可能。”
“什麼叫可能啊?你必須得讓她愛上你,就像十一姐說的那樣,你和麥藍在一起怎麼看都比她和雲(yún)愷在一起要好。”她說。
“你就這麼肯定?你和寸冬還不是在別人看來很不搭調(diào),可是,你們還不是在一起了。”他說。
寇靈頓時就沒話說了。
“好了,不說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就算不能讓她喜歡上我,也可以幫你找寸冬。”他笑著說。
“哥,你真好。”她說。
兩人說著說著時間就過了,謝雲(yún)愷的車就來到了,他下車幫忙把行李放進後備箱,兩人上車後,就直接往機場去了。
“雲(yún)愷,你公司的事都處理好了嗎?”寇磊問。
“恩,都處理好了,放心吧。”他說。
“也算連累你們兩了,我一個人去就行的。”寇靈有些不好意思。
“說什麼了,你,又不是你一個人要找人,我們也要找人啊?”謝雲(yún)愷說。
“是啊,你可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往你身上攬,我們也得分點啊,不然麥藍還以爲我們兩個沒有什麼事一樣。”寇磊說。
寇靈反應了一會才明白這話的意思,“寇磊,你好啊,這麼快就忘了妹妹。”
“這話可是寇磊講的,可不是我講的。”謝雲(yún)愷說。
一路打打鬧鬧地來到機場,謝雲(yún)愷沒有讓司機送,就直接讓他回去了,其實這一路上他的笑聲都是裝出來的,昨天劉芝雲(yún)打來電話,說爺爺病危了,讓他趕快回去。
他現(xiàn)在就在機場,可是要去的地方卻是廣州,而不是上海。
突然,腦海裡就浮現(xiàn)了爺爺昨天電話裡的聲音,“雲(yún)愷,我沒有什麼事,但是你能和麥藍回來看我,我就很高興。”
“恩,爺爺,我和麥藍一起回來。”這是他回答的話。
可現(xiàn)在麥藍究竟在哪裡?他都不知道,怎麼又能回去呢?
“雲(yún)愷,你在想什麼呢?”寇磊看著端倪。
“哦,沒事,就是有點沒把握。”他說。
“小聲點,這可不能讓寇靈聽見你了。”寇磊看看走在前面的寇靈。
“恩,寇磊我有點事想跟你說說。”他說。
“你說。”寇磊回。
“現(xiàn)在離登機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我們?nèi)ズ缺Х取!彼f。
“那我去叫寇靈。”寇磊說。
“不用了,我們兩個單獨談談,我去跟她說我們?nèi)ハ词珠g,你等等。”他說著就把行李箱推過去、
“雲(yún)愷,來坐吧。”她坐在椅子上說。
“寇靈,你把箱子看著,我和你哥去趟洗手間。”他說。
“恩,沒事,你們?nèi)グ伞!彼f。
等到謝雲(yún)愷走之後,她才把沒有說出的話說出來,“兩個男人一起去洗手間?難道是閨蜜嗎?”
“走吧。”他說。
寇磊就跟著他往裡面走去。
來到一個簡單的咖啡廳,兩人坐下。
“怎麼了,你有什麼事?”寇磊問。
“就這樣丟下一切去找她,你後悔嗎?”他問。
“那你後悔嗎?”寇磊問。
“我不後悔。”他說。
“我沒有想過後悔這麼一說。”寇磊說。
謝雲(yún)愷一笑,“今天到昨天,我們只用了一天的時間考慮,現(xiàn)在就在了機場,很快就會到廣州,接下來要面臨的事情肯定會複雜,你都準備好了嗎?”他問。
“說實話,在那麼一個大的地方去找兩人人,確實是很難的,可是,沒有辦法,我們最親近的人總是會常常離開我們,而我們不得不去找啊。”寇磊說。
“去年一年在找寇靈,現(xiàn)在又要找他們,真是一刻不得閒。”他說。
“怎麼?你找我來說這些話就是爲了來說這些的嗎?難道你是不自信?”寇磊問。
“我怎麼會不自信?我是看看你有沒有退縮。”他說。
“說吧。”寇磊說。
“說什麼?”他故意問。
“我還不瞭解你?老三,你不會平白無故地讓我跟你在這裡坐著閒聊的,你也不會沒有事情把寇靈一個人丟在那裡,還跟她扯謊。”寇磊說。
謝雲(yún)愷看看時間,“昨天,我媽來電話,說爺爺病重現(xiàn)在在醫(yī)院裡,爺爺也跟我通過話……我很矛盾。”
“你是怕我先找到麥藍,你就沒有機會了嗎?還是你對自己沒有信心?”寇磊說。
“可能吧,我對自己沒有多大的把握,畢竟我把她傷害的那麼深,是誰也不會原諒我的。”他說。
“那不一定,不過,我就算是找到了她,也不會對她怎麼樣,我得等著你回來。”寇磊說。
“現(xiàn)在爺爺和麥藍對於我來講,都是一樣重要的,現(xiàn)在我又分不清楚我該去哪裡,說不定你會擁有她。”他苦笑。
“我們是什麼關(guān)係?我去找麥藍,就是代表你在找,而爺爺是你的親人,我是代替不了的。”寇磊說。
“寇磊,好兄弟。”他說。
“你記著,我不會因爲麥藍和你怎麼樣?那並不是我們的初衷。”寇磊說。
“恩,我知道,寇磊,我相信你。”他說。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去找寇靈,至於你,就得換一張飛上海得機票了。”寇磊說。
“恩,我知道,你們路上小心,隨時保持聯(lián)繫。”他說。
兩人起身,寇磊去找寇靈,謝雲(yún)愷則去了櫃檯重新買機票。
“哥,你們怎麼去了那麼久?兩個大男人?很奇怪的。”寇靈說。
“有什麼奇怪的,只允許你們女的幹什麼都一起,就不允許我們男的幹什麼都一起?”寇磊問。
“哎呀,你不就是學法律的,口才好嘛,我不跟你說了。”寇靈說。
“我可不是學法律的了,我現(xiàn)在是業(yè)內(nèi)人士。”他說。
“還沒玩沒了了,我不聽,我不聽。”她捂起耳朵。
“走吧,要登機了。”他說。
“是啊,那雲(yún)愷呢?”她放下手。
“他有點事,他看見朋友了,說會話,等會就來,我們先去吧。”他說著就拿起行李往裡走去,寇靈也三步一回頭往裡去了。
謝雲(yún)愷已經(jīng)在購買最近一趟的上海機票。
“哥,雲(yún)愷,怎麼還沒有來啊,你去找找他啊,搞不好會誤機的。”她著急地說。
“沒事,他不會誤機。”他說著就把寇靈摟了過來。
寇靈還在往後看,一直進了機艙。
“他是不是不來了?”她問。
“不是的,他還在機場,只不過他要回上海,爺爺病了。”他說。
“啊?你怎麼不早說?”寇靈責怪。
“現(xiàn)在告訴你還不是一樣嗎?”他說。
“不一樣,我還可以去跟他說說話的,你不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嘛?”寇靈問。
“我就是不想讓你們都爲難,他去不了廣州,他也很矛盾,好不容易我說服了他回去,你要是再去說上幾句話,他肯定有胡思亂想了,還是讓他安靜的做一次選擇吧。”寇磊說。
“也是,他做事總是很毛躁,不顧前,不顧後的,回來以後,我也感覺他是有改變的,這樣更好。”寇靈說。
“恩,別想了,一覺醒來就是廣州,我們就和麥藍,寸冬離得很近了。”寇磊說完閉上了眼睛。
“恩,寸冬,你等著我。”她說完也閉上了眼睛。
此時此刻,謝雲(yún)愷買好了一個小時以後去上海的票,站在機場外面,看著寇磊和寇靈飛往廣州的飛機已經(jīng)飛上了天空,他沒有覺得很遺憾,只是擡頭望了很久,直到不見了蹤影。
他又回到機場裡面,往候機室去了。
坐在裡面,他拿起電話,很自然的就按住了麥藍的號碼,明明知道已經(jīng)沒有了聯(lián)繫,他還是想試試。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以暫停服務。”他呆呆地聽著。
現(xiàn)實不能讓他沉迷。
隨後又撥打給劉芝雲(yún),“喂,媽,我現(xiàn)在在機場,馬上就回來了。”他說。
“許麥藍會一起嗎?”她問。
“現(xiàn)在不會,可是以後會。”他說。
“不跟你多說了,你先回來吧,我會安排司機在機場等著你,你就直接來醫(yī)院。”她說。
“爺爺怎麼樣?”他問。
“已經(jīng)脫離危險,我聽說寇靈回來了?”她問。
“恩。”他淡淡地說。
“那,你怎麼處理的這件事?”她問。
“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講這件事,就這樣吧。”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本來已經(jīng)平靜的心又被劉芝雲(yún)這樣的話一說,又開始浮躁起來,看著手上兩張機票,一張上海的,一張廣州的,不想思慮了,乾脆就把眼睛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