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睡覺的爺爺,突然間被噩夢驚醒,他坐了起來,額頭都在冒著汗水。過了一會就出來了。正在客廳發(fā)愁的劉芝雲(yún)看見爺爺,“爸,您不是在午休嗎?”她問。
“不知道怎麼的,做了一個噩夢就醒了。”爺爺說完就坐到沙發(fā)上。
“做惡夢?”劉芝雲(yún)問。
“是啊,不過也沒事,是人都會做夢的嘛。”爺爺說。
“爸,我怎麼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啊?心裡總是很不安,雲(yún)愷不會有什麼事吧?”她說。
“不會,你想哪裡去了,一定是你自己想著想著就想多了。”爺爺說。
“恩,我不應(yīng)該這麼想。”她說。
“你沒有跟雲(yún)愷的爸爸說這件事吧?”爺爺問。
“沒有,我哪裡敢跟他講這件事啊,他知道了還得了,又要進醫(yī)院了。”她說。
“是啊,雲(yún)愷的爸爸身體不好,這些年辛苦你了,還得照顧我這個老頭子。”爺爺說。
“爸爸,您說哪裡去了,我和你們是一家人,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她說。
“其實,有些時候我覺得麥藍這個孩子跟你挺像的,你們都很執(zhí)著,很有分寸,也很真實。”爺爺說。
“爸爸,許麥藍和雲(yún)愷的事,我真的很反對。”她說。
“你爲什麼要反對呢?是因爲麥藍沒有爸爸媽媽?還是?”爺爺問。
“這是一個問題,再就是她的弟弟會幹出那樣的事情,您說我會怎麼去理解這件事呢?”她說。
“你不用怎麼看,你只要知道什麼樣的女孩子能和雲(yún)愷在一起,能在一起很久很久。”爺爺說。
“可是,他們哪裡就般配了。”她還是不服氣。
“好了,我們不說這了,你好好想想啊。”爺爺說。
劉芝雲(yún)就不再多說什麼了,突然門鈴響了,爺爺就要站起來。
“爸,我去吧。”說完她就去了。
打開門一看是麥藍,“阿姨。”
“你怎麼來了,是雲(yún)愷有消息了嗎?”她問。
“不是,我是來看您和爺爺?shù)摹!丙溗{說。
“不是今天早上才見過的嗎?”她問。
麥藍沒有話說了,這時爺爺就走了過來,“麥藍啊,你來了,進來吧。”麥藍就進去了。
“你怎麼來了?”爺爺問。
其實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怎麼就來到這裡了,就是感覺謝雲(yún)愷出了什麼事,就莫名奇妙的來了。
“我剛纔感覺有什麼事情發(fā)生了,心裡很是不安,我也不知道怎麼就來了這裡。”麥藍說。
劉芝雲(yún)一聽,心裡剛纔害怕的感覺又有了,還更加強烈了。
“雲(yún)愷,還是沒有什麼消息嗎?”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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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接到那個電話之後公安就去找了,可是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那裡。
“麥藍,一定會有消息的,你也不用太擔心了。”爺爺安慰著,其實他的心裡也不是很好受的,現(xiàn)在這個家裡只有他一個男人,他就必須這樣沉穩(wěn)。
突然麥藍的電話響了,一看是公安的,“是誰的?”劉芝雲(yún)問。
“是公安的。”她說。
“接啊?”劉芝雲(yún)說。
“恩。”她就接了,“喂,您好,我是許麥藍。”
“許麥藍,我們找到了他們線索,只是....”警察有些哽咽。
“怎麼了?”她問。旁邊的爺爺和劉芝雲(yún)也豎起耳朵聽。
麥藍想一定有什麼事,而且還是不好的事,她就故意,“這裡信號有些不好,你等會,我去陽臺。”她說完就去了陽臺。
之後,“你說吧。”她說。
“我們半個小時前接到北山下居民的報警電話,說是一輛車從山上翻下來,導致爆炸,現(xiàn)在呢,我們正往那裡趕去,你願意一起去嗎?”警察問。
“啊?那謝雲(yún)愷找到了嗎?”她問。
“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但是據(jù)說已經(jīng)看見兩具屍體,已經(jīng)被燒焦。”警察說。
麥藍頓時覺得要昏倒在地,可是她身後就是謝雲(yún)愷最親近的親人,要是他們知道後會怎麼樣呢?她不敢想象。
“許麥藍?你還在嗎?”警察問。
“我在,我跟你們一起去,你們能等等我嗎?”她說。
“好,你趕緊來我們這,我們已經(jīng)派人到了現(xiàn)場,我會和你一起去。”警察說。
“恩,謝謝你。”她說。
“不用,你來吧。”警察說完就掛了電話。
麥藍整理心情再走了出去,“怎麼樣?是誰的?”劉芝雲(yún)問。
“是...是...”她臨時編制好的謊話就這樣沒有了,消失了。
“是不是雲(yún)愷出事了?”劉芝雲(yún)幾乎是用喊的。
一把抓住麥藍,“許麥藍,你說啊,你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了?”
“芝雲(yún),你冷靜點。”爺爺拉住她。
“爸,您叫我怎麼冷靜的,雲(yún)愷不知是死是活。”劉芝雲(yún)哭著說。
聽著劉芝雲(yún)這樣說,麥藍的眼淚也掉了下來,爺爺看見後,“麥藍?是不是雲(yún)愷出事了?”
麥藍停頓了幾秒,“恩。”
“什麼?”爺爺也無法冷靜了。
“不過也沒有確定,他們讓我先去確認。”麥藍說。
“那你去吧。”爺爺說。
“恩,我這就去。”麥藍說完就往外跑去。
“不行,我也要去。”劉芝雲(yún)也往外走去,情緒已經(jīng)不能自控了。
“芝雲(yún),你留下。”爺爺呵斥。
她不得不站住,“爸,雲(yún)愷出事了。”
“麥藍不是說還不確定嗎?你要是出去,萬一受了刺激,我們家會怎樣?雲(yún)愷的爸爸呢?你有沒有想過,就讓麥藍去,她和雲(yún)愷的感情我是信得過的。”爺爺說。
劉芝雲(yún)被爺爺?shù)倪@番話說的不得不冷靜了,但淚水已經(jīng)不能控制。
麥藍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公安局,一下車也看到了寇磊。
“麥藍?你知道了嗎?”他問。
“恩,我知道了,怎麼辦啊,雲(yún)愷會不會有什麼事啊?”她又哭了起來。
“不會的,麥藍你要相信他,你也是最堅強的,不要哭,振作起來,我和你一起去找他。”他說完就拿出紙巾給她擦眼淚。
“寇磊,我好害怕啊。”麥藍說。
“沒事,我們走吧,他不會有事的。”他說著就扶著麥藍進了警車。一路上,麥藍的心就是懸著的,越懸越高。
手裡滿是汗水,一直咬著下嘴脣,旁邊的寇磊見了,“麥藍,放輕鬆一定。”
“我放鬆不了,真的。”她說。
“這樣的麥藍我還是第一次見呢?”他說。
可是現(xiàn)在的麥藍真的已經(jīng)笑不起來了,任憑寇磊再怎麼緩解氣氛。
“警察同志,你們?nèi)サ娜擞邢⒘藛幔俊彼龁枴?
“他們確定已經(jīng)有兩具被燒焦的屍體,已經(jīng)是血肉模糊,分不清是不是謝雲(yún)愷。”警察說。
“他們是從山上掉下去的?一定是老三跟他們爭取過,不然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寇磊說。
“可能吧,不然是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的。”警察說。
“說不定老三還成功逃了出去。”寇磊又說。
“你怎麼這麼肯定?”麥藍問。
“你忘記了,我們從小玩到大,我很瞭解他的。”他說。
聽寇磊這樣一說,麥藍的心才稍稍放鬆了一些,“但願了。”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行程,終於到了發(fā)生爆炸的地點,已經(jīng)有很多警察在那裡了,消防人員,車子已經(jīng)被處理好,只是還冒著煙,從很遠的地方都可以看見的。
麥藍就是從下車的地方就看見了,以至於後面再走路的時候都有些發(fā)抖了,寇磊感覺的出來,就扶著她。
“沒事,我和你一起。”寇磊說。
“恩。”她又往前走去。
來到現(xiàn)場,一片狼藉實在是不忍直視,“你們就是謝雲(yún)愷的家人是嗎?”現(xiàn)場的警察問。
“我們是。”麥藍和寇磊一起回答。
“我們已經(jīng)把屍體擡了出來,你們?nèi)ゴ_認一下,要是確認不出,我們可以請法醫(yī)鑑定的。”警察說。
“我們先去看看吧。”寇磊說。
警察分別發(fā)給他們兩個口罩和兩雙手套,戴好之後就跟著法醫(yī)去了一邊,那堆荒草地裡躺著兩具燒的發(fā)黑的屍體,其中是否有謝雲(yún)愷的呢?麥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一步一步地,完全沒有把握,這時的寇磊一樣的沒有把握,但是他還是走在麥藍的前面。
“寇磊,我不敢看?”她站住了。
“不親自看看,你是不會放心的。”寇磊說。
麥藍也明白自己就是這樣的,不親自看,是不會相信的,她還是決定走過去,自己一看究竟。
寇磊掀開就在身邊的屍體的身上蓋著的白色單子,看著,雖然臉上血肉模糊,可是他還是認得出來這和謝雲(yún)愷差別太大,個頭都不如他的大。
“麥藍,這個不是,你自己來看。”寇磊說。
“真的嗎?”她也走了過來,一看。這具屍體個頭較小,和李江比較符合。
“是,這不是雲(yún)愷。”說完她們又看著第二個。
寇磊剛要去打開單子,麥藍就說,“還是我來吧。”
他看了她一眼,“恩,你做的到的。”
“恩。”她點頭之後就開始掀起白單子。
就在那一瞬間她閉上眼睛,深深呼吸,寇磊緊緊握住她的另一隻手,表示給與力量。
“加油。”他說。
麥藍終於睜開眼,往下一看,這張臉已經(jīng)不堪入目,臉盤很圓大,這就是王六的。
“不是,不是,這不是雲(yún)愷的,寇磊,雲(yún)愷沒有死?”她高興地喊著。
警察聽見了她的話,“你們確定不是吧?”
“恩,我們確定,不是的。”她說。
“那謝雲(yún)愷要麼是自己逃出去了,或者是也一起掉下來,希望沒有出事,我們還得在這附近一帶尋找。”警察說。
“恩,我能和你們一起找嗎?”她問。
“我也一起。”寇磊接著說。
“你們?nèi)绻娨猓鸵黄鹫野伞!本煺f。
“好,謝謝。”她說。
等警察走了後之後,“麥藍,我就說老三不會有事的吧,他最會對付這些人了。”寇磊說。
“是嗎?不過,我要是找到他,我一定把他鎖起來,看他還會失蹤到哪裡去。”雖是玩笑話,麥藍卻抹了一下眼淚。
“好啊,那就好了,這樣他也不用煩我了。”他說。
兩人接著就跟警察開始在這附近一帶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