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到大有什麼把戲?還不是被你識破,一點意思都沒有。”他說。
“老三,既然你決定了我也支持你,好好對麥藍。”寇磊說。
“好,你那妹妹和妹夫怎麼樣?”他問。
“我媽媽對寸冬越來越來滿意,不過你送的那些珍貴的玉器?”寇磊問。
“就當是我這個做姐夫的一點意思。”她笑著。
寇磊離開後,來的就是寸冬和寇靈了。兩人不敢相信地進了房間,一看他這架勢,都嚇著了,“你是謝雲(yún)愷嗎?”寇靈問。
“不是。”他說。
兩人聽出了聲音,才走到他的身邊,“你怎麼這樣了?”異口同聲。
“是啊,我是不是很慘?”他問。
“是啊,你太慘了。”寇靈說。
“我姐呢?”寸冬問。
“她還不知道。”他說。
“不知道?你開什麼玩笑?”寇靈問。
“哎呀,你們煩不煩啊,我找你們來就是要告訴你們一個事。”他說。
“什麼事?是你要和麥藍姐分手的事嗎?”寇靈問。
“你腦袋臉面在想著什麼?”他問。
“你是不是傷的很重,不想再連累麥藍了。”寇靈有些傷心。
“不是。”他說。
“雲(yún)愷哥,你不要這麼...”還沒有等寸冬說完,他就忍不住了,“你們知道什麼啊?早知道就不讓你們來了。”
“啊?”兩人又一起。
“我是說,我要跟麥藍求婚,但是呢,我想給她一個驚喜,所以現(xiàn)在我不能告訴她我已經(jīng)回來了,到了十一結(jié)婚那天,你們就把她帶去現(xiàn)場,我會出現(xiàn)的。”他說。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不早說。”寇靈說。
“你們讓我說了嗎?”他問。
“是啊,你跟我姐求婚了,我就可以跟你求婚了,免得你老是揪著我不放。“寸冬說。
“你是什麼意思呢?怎麼就叫我揪著你不放啊?”寇靈揪著寸冬耳朵。
“我錯了,我錯了。”寸冬求饒。
“我說你們啊,可以出去秀恩愛嗎?”他說。
寇靈和寸冬才停下來,“就是要秀。”居然就對著謝雲(yún)愷發(fā)火了。
他無奈地看著兩人又牽著手出去了,“戀愛中的人都是瘋子嗎?”
他已經(jīng)把要佈置的,要叮囑的都做到了,就拿出爺爺給的戒指,看了一遍又一遍,思維沒有離開過對麥藍的思戀。
這時的麥藍還在尋找,她不肯回去,寇磊他們先走了,也許他們都已經(jīng)放棄,可是她沒有。就算把這裡找遍了也沒有線索,她也會繼續(xù)找下去。
她站在傘底下,滿身是汗,也沒有停下來,只是偶爾擦擦額頭的汗。
“謝雲(yún)愷!你到哪裡去了?”她喊著,迴音死寂般的迴盪在烈日下,空山中。
她繼續(xù)往前走著,突然她在草叢裡看見了一塊手帕。是男士用的那種,走近一看,撿起來,她呆著了,手帕上面基本上都是血,“謝雲(yún)愷?”這正是謝雲(yún)愷衣服裡面掉出來的。
她緊緊握在手裡,“謝雲(yún)愷?難道?”眼淚沒有思考片刻就涌了出來。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嚎啕大哭,從中午到下午,再到晚上,她又站了起來,往回走去。
在昏暗的路燈下?lián)u曳她走走停停的身影,這個時候的她已經(jīng)沒有了哭泣,是眼淚流乾了吧。
她來到謝雲(yún)愷之前帶她來過的湖邊,走到那塊他們刻上名字的石頭那兒,卻已經(jīng)有人在那裡了。
她還是走了過去,蹲在石頭邊,“不好意思,我們在談話,你能去別處嗎?”男人說。
“我...我只想在這裡再陪陪他,他死了,這裡是我們的約定的地方。”她說的都是關(guān)於謝雲(yún)愷的事情,可是別人怎麼會聽得懂呢?
“你說什麼了?”女人問。
她已經(jīng)無視了他們的任何話,一把抱住石頭,開始抽泣,接著就是嚎啕,這對情侶也嚇壞了,也就離開了。
“謝雲(yún)愷?你就這樣死了嗎……爲什麼要死?”她的心都像要裂開一樣的疼。
這一夜她哭累了,就在石頭上睡著了,第二天才醒過來,眼睛紅腫。在這樣的時間裡失去他,她的心裡已經(jīng)滿是後悔。望著湖水,她不知不覺走了下去,裡水只有一分米之隔,微微盪漾的波紋已經(jīng)觸到她的鞋底。
她望著水裡的自己,蹲下身去,雙手捧了一把水,往臉上去了,來回幾次,她或許已經(jīng)清醒了,可是她是該回去還是逃離呢?
想了很久很久,她和他相識一場,可謂是歷經(jīng)千辛萬苦,可現(xiàn)在又是這樣的結(jié)果,她似乎有些接受不了。
她現(xiàn)在知道這個恐怖的消息,可是,卻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寇磊,寇靈,寸冬,還有爺爺和劉芝雲(yún)。
爲了不讓他們知道這個噩耗,她決定一個人承受,離開這裡,去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然後再也不回來了。考慮清楚之後,她就又回到了那塊石頭那,看著上面刻著的字,那天的場景就歷歷在目,她再怎麼傷心再怎麼難過也沒有辦法了。
“謝雲(yún)愷?我不得不面對這件事,沒有想到我們居然會以這樣的結(jié)局結(jié)束,我不能面對他們,面對你的親人和我的親人,我離開也許就是他們最好的方式吧,與其讓他們認爲你死了,還不如讓他們以你只是迷路了。”她說。
再默默石頭上的字,“你可能再也看不見這塊石頭上的字了,你看不見,我也不想看見,我就把它們磨平吧。”她說著就在旁邊撿起一塊石頭開始在刻了字的石頭面上使勁磨,一邊磨,一邊流淚。
“我真的太恨你了,你是一個膽小鬼,被壞人抓去了,居然就死掉了,怎麼不像我一樣想著你,就拼命地往前跑,就逃了出來。”她說。
眼看刻的字就要被磨平了,越是到後面,她就越是不忍心,“我再也不想記得你,不想看見你。”
最後是閉著眼睛磨平的,再睜開眼時,她沒有再往石頭上看,直接站起來,離開了。
她什麼也沒有帶,就往車站去了,她望著站牌,讓她眼花繚亂的地方多的去了,可是卻沒有一個地方,是她要去的地方。
她遲疑了,該怎麼辦呢?她就坐在候車室裡等著,身邊的人總是在換來換去,去了該去的地方,可是她還是像一個傻傻的人,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