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兒歡呼雀躍,並且連連點頭答應道:“我就看我的敏鎬噢巴!看他我都看不夠呢!”
朗如焜不禁好奇,不就是一個男明星嘛!至於這麼心心念念嗎?
“你說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你找出來給我看看!”他指了指電腦屏幕。
遐兒馬上搜出李敏鎬的圖片來,指著其中一張對朗如焜說:“你看你看!大長腿!好身材配天使一樣完美的臉蛋兒!你說他是不是人間尤物?”
朗如焜仔細看了看,鄙視地撇了撇嘴:“長得也不怎麼樣啊……再說了,尤物是用來形容女人的!”
小女生的眼光,他欣賞不來,果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幹自己的事情去了。
遐兒在鍵盤上忙碌了一會兒,看著屏幕,露出驚喜的表情:“哎呀!已經完結了!不用我等那麼辛苦了!我可以一次看過癮啦!”
然後,她衝著朗如焜做了一個鬼臉,戴上耳朵,把椅子往後一推,雙腳架在桌子上,擺出一個十分舒適的姿勢來,開始看電視劇。
朗如焜見她安靜了,便打開自己的電腦。其實他也沒有什麼事可做,本來想到書房裡發會兒呆,遐兒一來,他也不能發呆了,於是就調出以前的照片來,一張一張翻看著。
那些照片,都是在談溦溦沒有暴露臥底身份前,他帶著她全世界各地飛的時候拍下來的。
那是他們最美好的一段時光……哦,不對,大概那只是他一個人的美好時光吧!談溦溦身爲臥底,在他身邊執行任務,一定壓力很大。照片上她那滿面的笑容,一定都是裝出來的!
這樣一想,朗如焜便覺得照片裡談溦溦的笑容是那麼刺眼,像是一個巨大的諷刺,諷刺他曾經多麼愚蠢,把自己一生中最真摯一次情感,獻給了一個女警察!一個把冰冷的手銬戴在他手腕上的女警察!
他“啪”地關掉屏幕電源,屏幕一下子就黑了,可是那一張張談溦溦的笑臉還在她的眼前晃!他恨自己手賤,爲什麼自找不痛快?爲什麼總是在愛她和恨她之間掙扎?
他“嘩啦”一聲推開椅子,邁開大步往外走。到了門口,他想起來屋子裡還有一個人,就扭頭對遐兒說:“走了!”
遐兒戴著耳機,見他猛地站起來,又沒聽到他說什麼,便摘下耳機,茫然地問道:“啊?你說什麼?”
“我要走啦!”他揮了揮手,示意遐兒也跟著他走。
“啊?”遐兒苦了臉,“我纔看十分鐘哎!我的敏鎬噢巴纔出現哎!你就叫我走嗎?能不能讓我再看一會兒啊?”
“不行!你不可以留在這裡!”朗如焜說。
遐兒便跑過來,抱住他,跟他撒嬌:“焜哥!你是大好人!你是我最好的哥哥!你發發慈悲,就讓我多看幾眼我的敏鎬噢巴吧!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朗如焜見她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雖然心情不好,也是差一點兒笑出來:“爲了看部電視劇,你至於這樣嗎?算了算了!我也不管你了,你自己在這裡看吧!只
記住一條!不要動我辦公桌上那臺電腦,不要隨便用外網,懂了嗎?”
“我保證!我只看敏鎬噢巴!”遐兒把雙手舉了起來,鄭重誠諾。
朗如焜今天也的確是沒有心思跟她纏磨,便把遐兒一個人留在辦公室,走了。
到處都充滿了煩悶的空氣,朗如焜身在自己的地盤兒上,卻感覺無處可去。他在樓下轉了一圈,看見了莫莉。他把莫莉叫到跟前,本來想提那杯熱果茶的事,可是看著莫莉的臉,他又不想說了。
莫莉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焜哥,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啊?”
“哦……我是想說,要多給談溦溦增加營養,要把她的身體養好。”他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好的,焜哥放心,這件事不用你吩咐,我自然知道怎麼做。新來的婦科大夫還是一個營養專家,我剛從她那裡出來,讓她開了一份針對孕婦流產的營養餐單。”莫莉說著話,還把那個營養配餐的單子抖給朗如焜看。
朗如焜點了點頭:“好……做得好。”
然後,他就走了。
莫莉站在那裡,看著朗如焜離開的身影,心裡犯了覈計。她跟了朗如焜這麼多年,還是比較瞭解朗如焜的。他剛纔要跟她說的,肯定不是談溦溦的營養這件事。他眼裡的猶豫,她看到了。
可是他想說什麼呢?這樣的時刻,他的每一個想法都很重要啊。
她正琢磨著,金莎過來了:“莫莉,剛纔焜哥跟你說什麼?”
“焜哥跟我說什麼?我還要向你彙報嗎?”莫莉不悅。
金莎輕笑道:“要是焜哥跟你說什麼情話悄悄話,就不必讓我知道了。可是你應該明白,我們現在是一條賊船上的人,翻了船,大家都不好過哦。”
“什麼賊船?說得那麼難聽!”莫莉白了金莎,心裡卻在想:金莎畢竟和麗琪不一樣,她是一個有頭腦的人,她說得對,現在她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於是她接著說:“我跟你說,我總覺得焜哥情緒不太對,他剛纔把我叫過來,猶豫了一下,開口讓我給談溦溦增加營養,可是我覺得他想說的不是這句話呢。”
“那他想說什麼?”金莎問。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聰明嗎?你去問問吧,也許你有辦法探得出他心裡在想什麼。”莫莉撇了撇嘴。
“這跟聰明可沒有多大關係,焜哥最信任你,他跟你都不說的話,怎麼可能會告訴我?我現在就指望你啦!莫莉姐姐,你要保護我哦。”金莎拉著莫莉的手臂晃了晃,做出委屈的樣子來。
莫莉聽了這話,心裡很受用,便笑了。
金莎沒再說什麼,轉身上樓去了。
她看莫莉並沒有跟來,便往朗如焜的房間走去。站在門口,她輕輕地推了一下門。門沒有鎖,一下子就推開了。
屋子裡靜悄悄地,她探頭往裡望了一眼,看到朗如焜趴在牀上,面朝下,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她咬了咬嘴脣,鼓足勇氣,走了
進去。
她的腳步聲心動了朗如焜,他並沒有睡著,雖然他很想在這個時候睡一覺。
他扭頭,看到金莎,不悅道:“怎麼沒敲門?”
“我……以爲你睡了……”金莎不知道怎麼說,不過她挺鎮定。
“那你還進來?”朗如焜一向討厭別人不敲門就進來。
“我……有話想跟你說。”金莎小心翼翼的,但是卻沒有停下腳步,慢慢地走到了朗如焜的牀邊,站在那裡。
朗如焜不看她,又把臉埋在了枕頭裡,悶聲說道:“今天我什麼話也不想聽,你走吧。”
“我知道焜哥心裡很難過,可是……我覺得……有些話我必須現在說,再不說……恐怕會鬧出更多的事情來。”金莎說到這裡,有些緊張,攥緊了手。
朗如焜聽她這樣說,擡起頭來:“哦?你說來聽聽。”
金莎順勢坐到了牀沿上,離朗如焜更近了一些。她抿了抿嘴脣,說:“焜哥,有一件事……我害怕擔口舌之責,一直沒敢跟你說……”
“那你怎麼現在又想說了?”朗如焜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金莎。
“因爲最近出了很多事,讓你受到了傷害……我說真的,真的是因爲你受到了傷害,我才決定說出來。如果只是談溦溦……我是不會說的!”金莎強調了一下她的理由。
“那好吧,我已經知道了,你是爲了我,不是爲了談溦溦。那你就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朗如焜心裡仍然有一個問號,不過他決定聽過了金莎的話,再做判斷。
“上一次……你離開慕提島後,小朗哥突然腹瀉,後來大家都說那是談溦溦爲了逃跑,想出來的一個計策。其實那天晚上,發生了好多奇怪的事,比如傭人們一下子都找不到了,還有……我們得知小朗哥生病後,到處去找醫生,最後從海邊的小屋裡找到了醫生,他和……麗琪在一起。”金莎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朗如焜的神色變化。
朗如焜並沒有如她期待的那般,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只是冷冷地問:“我記得我回來後,你和莫莉、麗琪三個人異口同聲,都說那是談溦溦爲逃離慕提島而使出的苦肉之計,當時你怎麼不說這些?”
金莎馬上站起來,雙膝一屈,就跪在了朗如焜面前。她說:“焜哥,你懲罰我吧!當時我的確和莫莉、麗琪統一口徑,誣陷了談溦溦,可那不是我的主意,那是莫莉讓我說的!她說……在這個島上,不是談溦溦走,就是我們走,所以我們必須要團結……我知道錯了,後來你又中了毒,我就知道我錯了,我應該早點兒告訴你……我也很爲難,不想得罪莫莉!你要是生氣,就打我幾下!千萬不要攆我走!”
“你起來,你別跪著,好好說話。聽你的意思,這一切都是麗琪乾的,是嗎?”朗如焜伸手把她拉起來,讓她又坐下了。
“我沒有證據,這也是我一直沒有說的原因,我要是有確鑿的證據,早就跟焜哥說了。但是我有一種直覺,這一切一定是麗琪所爲,包括今天這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