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如焜被談溦溦刺激到了,一甩手:“好?。〖热荒氵@麼不識趣,那我今天就破例,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朗先生,別把自己標榜得那麼有風度,你打我也不止一次了,這一回應該輪到我打你了!”談溦溦冷冷地譏嘲道。
朗如焜想起自己剛纔還打了她一耳光,面色微赭。
兩個人互相激出火氣來,也不用周小主拉扯,一前一後往朗如焜的拳擊訓練室走去。
朗如焜先跳上了拳擊臺,衝著談溦溦招了招手:“你不是會真功夫嗎?我還沒有真正領教過呢!來吧!你想比什麼?我都奉陪!”
談溦溦隨即跳上臺去,二話不說,直撲向朗如焜。
朗如焜還想著讓她挑一種比試項目呢,柔道?拳擊?格鬥?沒想到她直接撲上來,扳住他的肩膀就往地上摔,毫無章法可言。
“嘿!你這是什麼打法?”朗如焜趕緊防禦,握住她的手腕反擰。
談溦溦敏捷得很,順著他反擰的方向,踩著他的大腿,在他的腹部蹬了一腳,隨即一擰身,就鑽到了他的身後,用力往他的後背上踹了一腳。
朗如焜被踹得往前一撲,撲到了拳擊臺的圍繩上。
談溦溦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趁他還沒有爬起來,又撲上去,想要從後面抱住他,把他摔在地上。
這一次,朗如焜可警惕了,她不按套路出招,他也只能胡成應對了。他聽到身後有風聲,也不急著爬起來,急忙往旁邊一翻身,在談溦溦撲進的時候,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臂,順著她的撲勢往前一帶。
談溦溦馬上就控制不住自己,撲到圍繩上。
朗如焜已經爬起來了,從背後扯住她的衣領,把她拽了起來。談溦溦也不言語,身體還沒站穩呢,悶聲不響地回手就是一掌,往朗如焜的脖子上砍去。
朗如焜一偏頭,躲了一下。這一掌沒有砍中要害,卻砍在了他的肩膀上,還挺疼!
朗如焜倒吸一口涼氣:“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你不是警察嗎?你沒受過正規的格鬥訓練嗎?怎麼跟潑婦似的?”
“不是說比輸贏嗎?你管我什麼打法!”其實談溦溦有私心,不想在朗如焜面前展示她專業的格鬥技能。倒不是擔心朗如焜打不過她,下不了臺,其實他們兩個真正比起格鬥或柔道,談溦溦不見得是朗如焜的對手。她只是單純地不想在朗如焜面前強調自己警察的身份,什麼時候朗如焜忘記她是一個警察,什麼時候他纔會對她放鬆警惕,多一些信任。
朗如焜簡直哭笑不得,她這個打法,就差扯他的頭髮咬他的耳朵了。他還以爲是一場正規的較量呢,早知道是跟一個潑婦掐架,他也不會來啊。
談溦溦繼續發揮她胡打亂摔的風格,對朗如焜進行各種出其不意的攻擊。朗如焜開始還有些手忙腳亂,捱了她幾下之後,也顧不得形象了,學她開始亂打。
拳擊臺上的兩個人像
狗熊摔跤,臺下的周小玉坐在墊子上,看得連連搖頭。
到最後,兩個人一起倒在臺上,互相纏住對方的身體,翻滾著,都想把對方壓制住。
還是朗如焜的力氣大一些,終於把談溦溦摁在了拳擊臺上,再沒讓她翻身。他一邊氣喘吁吁,一邊得意地哼道:“女人!你以爲自己強悍到可以贏我?你服軟道歉吧……啊!”
他話音未落,談溦溦突然扭頭,咬在他按住她肩膀的那隻手腕上。她咬得真用力啊,他的手腕上傳來劇痛,按住她的力道一鬆,她馬上翻身欲起。
朗如焜豈能讓她再起來?立即抱住她,往拳擊臺上壓下去。
談溦溦當然不肯再倒下去,她像八爪魚一樣,雙手雙腳纏住朗如焜,張口往朗如焜的耳朵上咬下去!
朗如焜剛纔還慶幸她沒有動用咬耳朵這一招呢,沒想到現在她就用上了!
他被咬得痛叫,偏偏一時又扯不下她來,又不敢對她用狠招。正不知如何是好,周小玉已經費力地爬到拳擊臺上來,走到他們身邊,在談溦溦的臉上拍了拍:“鬆口吧,再咬他的耳朵要掉了!”
談溦溦這才鬆了口,並且閃電般地從朗如焜身上跳下來,躲到一邊去,拉開加勢防止朗如焜反擊。
朗如焜被咬得惱火,正要衝上去教訓她,卻被周小玉攔住了。
周小玉站在他們兩個人中間,伸出手臂:“打夠了沒有?非要打出人命來嗎?你是不是男人?你先收手不行嗎?”
朗如焜已經累得渾身都是汗,而且手腕和耳朵都在痛,便瞪了談溦溦一眼,跑到拳擊臺的邊上,坐下來,揉著自己的耳朵,罵了一句:“潑婦!”
談溦溦的情況更糟,手腳都在發抖,已經累得快站不住了。見朗如焜收手了,她馬上跌坐到拳擊臺上,嘴巴卻依舊不饒人:“你還不是一樣?”
周小玉搬了一張小凳子,坐在他們兩個人中間,往左看看朗如焜,往右看看談溦溦,搖頭嘆息:“真是冤家!”
談溦溦往後一倒,仰躺在拳擊臺上,看著上方的天花板,只喘氣,不說話。
朗如焜回頭看著她,鄙夷道:“奶奶,你看看她,還像個女人嗎?打起架來比男人都兇悍,白長了那樣一張臉蛋兒!”
“我不兇悍,早被你折磨死了!幸虧我有些抵抗力,才能活到現在!”只要朗如焜一開口,談溦溦必定反脣相譏。
朗如焜又被她噎住了,她說得還真有點兒道理,換了一般的女子,大概真經不住他這一番折磨的,幸虧她強悍一些。
“你們都不要說話了,聽我說!”周小玉本想著讓他們打一架,宣泄一下怒氣,也許他們就冷靜下來了。沒想到這兩個人體力好得很,到現在還有精力吵架。
朗如焜聽奶奶的話,不作聲了。他不說話,談溦溦也不說話了。
“你們兩個給我聽好……”周小玉開始講話了,“我管不了你們之間的
事,朗朗的事我卻不能坐視不理的!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罵得狗血噴頭也好,打得頭破血流也好!隨便你們!可是當著朗朗的面兒,你們必須要和睦相親!”
“我做不到……”朗如焜先出聲。
“我也做不到……”談溦溦馬上附和。
“做不到也得做!你們誰再敢像剛纔那樣,當著朗朗的面兒吵架,就給我滾出慕提島,永遠不許再見朗朗!”
周小玉到底是長輩,談溦溦再怨恨她,這個時候也不還嘴了。因爲她知道,周小玉說得有道理,她和朗如焜總是在朗朗面前打來打去,吵來吵去,對朗朗的成長極爲不利。
“我保證,我以後都不會在朗朗面前吵架了?!崩嗜鐭j先承諾。
“那你呢?”周小玉伸出腳尖,碰了碰談溦溦的肩膀。
“他都說不吵了,我還跟誰吵去?”談溦溦心裡彆扭,不肯直說。
周小玉也不逼她,從凳子上下來,坐到她的身邊,語氣柔和下來,說道:“關於改姓的事……”
“不行!我不同意!”談溦溦“呼”地坐起來,認真地看著周小玉,“兒子是我決定生下來的,如果朗如焜不找我,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朗朗的存在。我生下他,就沒打算讓他跟朗家有瓜葛,你們家是做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我是不會讓我兒子將來混黑道的?!?
“當然!我也不會讓我重孫子混黑道!我要讓他好好讀書,將來成爲一個有本事有出息的人!”周小玉對談溦溦的想法表示贊同。
談溦溦看著老太太,心想:你忽悠我吧?你騙我同意朗朗改了姓,以後的事誰說得準?他姓朗,是朗家人,將來還不得繼承朗家的家族事業嗎?
看著談溦溦猶疑的表情,周小玉湊近她,對她說:“有些事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是請你相信我,我們倆兒對朗朗的心思是一樣的!我希望他將來當一個人人敬仰的好人!但是我年紀大了,不一定能活到朗朗長大的那一天,所以有些事我得提前安排?!?
“提前安排什麼?”談溦溦沒聽懂。
“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但是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無論如何,朗朗要先改姓,本來這件事不必你同意的,他本來就是朗家的孩子,姓朗是天經地義的,但是我不想忽略你的感受,我還是希望能得到你的同意?!?
周小玉當然不能把紅山上那座金庫的事告訴談溦溦,可是她不說,談溦溦怎麼能相信她?
“我還是不能相信你,仍然認爲,朗朗最好不要與朗家扯上關係,我寧肯他將來做一個普通的好人,也不希望他成爲一個有錢的壞人?!闭劀諟諔B度很堅決。
這個時候,朗如焜扭頭看向她:“哎!我在這裡呢!你說話注意一點兒!什麼普通的好人有錢的壞人?你指誰呢?再說了!你現在說這些有用嗎?當初你決定生下我的孩子,就註定跟朗家扯上關係了!你現在想撇清,是不是太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