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溦溦端著紅酒,神思恍惚。
朗如焜舉著酒杯,等了半天,不見她有所反應。他輕嘆了一聲,和她碰了一下杯子:“你慢慢想,我不逼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你告訴我。”
他話音剛落,談溦溦突然舉起酒杯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抱住他……
“溦溦……你這是……”
“你不是說了嗎?我們之間的問題會在相處中得到解決,我現在就試一下,看看我們能解決什麼問題?”
一室旖旎後……
他推開衛生間的門,一腳邁出去,他就看見談溦溦的房間裡竟然坐著三個人:莫莉、金莎和麗琪!
但是她們這樣不請自入,還是讓朗如焜十分不高興:“你們怎麼進來的?太不象話了!趕緊出去!”
談溦溦正窩在朗如焜的懷裡暈眩著呢,突然聽到朗如焜語氣嚴厲地斥責聲,趕緊睜開眼睛,扭頭看到三個女人齊刷刷坐在她的房間裡,嚇了一跳,一下子就從朗如焜的懷裡跳了下去:“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然後他惱火地走向三個女人,站在她們面前,一指房門:“都滾出去!”
他大概猜得到這個三個女人來幹什麼,一定是韋野平向她們傳達了他指令,她們知道自己明天就要離開慕提島,被送回各自的家去,情急之下,纔會如此大膽,闖進房間來找他。
可是他的決心已定,不會再改變。當初他召她們一回,一則怕島上太冷清,一則爲了
氣一氣談溦溦。那個時候他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快就向談溦溦妥協,他以爲自己會一輩子恨談溦溦,他想要把她囚在慕提島上,一直折磨她折磨她,直到她死。
現在他不需要她們了,他想要和談溦溦重新開始,有這幾個人存在,談溦溦不會相信他的誠意。
他吼很大聲,麗琪嚇得眼淚都快掉出來。她最近一直過得心驚膽顫,要不是莫莉和金莎威脅她,她是不敢闖進談溦溦的房間來,找朗如焜談話的。
莫莉卻不慌,她站了起來,對朗如焜說:“焜哥讓我們滾,按理我們應該馬上就滾的。我們從來都是焜哥的人,聽焜哥的人話,焜哥讓我們生便生,讓我們死便死,我們是不應該反抗的……”
“別說這些廢話!從明天開始,你們和我朗如焜……和慕提島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了!我不會虧待你們,會安排好你們的生活,你們需要什麼,可以向野平提,他會盡量滿足你們的要求。”朗如焜覺得,自己對這幾個女人真的是仁至義盡了。
從來都低調的金莎,此刻也站了起來,和莫莉並肩,說道:“本來我們人老珠黃,能夠回到家鄉做些小生意謀生,已經算是好的歸宿了。可是焜哥待我們不薄,我們不能眼看著焜哥上當受騙,卻不提醒你。我們走了,從此安逸了,可是焜哥你還在這島上,你還在危險之中,我們不能不管。”
朗如焜的耐心已經用完了,一揮手道:“別以爲我不懂你們的心思,我不愛聽你們講溦溦的壞話!我和溦溦
的事,你們沒有置喙的餘地!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別等我翻臉!”
談溦溦扯著浴巾站在衛生間門口,聽到這裡,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原來是朗如焜要送走這三個女人,她們集體抗議來了。
這幾個女人靠著朗如焜,過慣了榮華富貴的生活,而且她們都是在外面混過的人,誰知道她們在外面有多少仇家?失去了朗如焜這個依靠,也許她們連命都保不住了呢。
兔子急也會咬人啊,若是平時,借她們幾個膽子,她們也不敢跟朗如焜爭辯的。
莫莉的臉紅了,她還是有些懼怕朗如焜。可是她並沒有退縮,反而往前一步:“焜哥,你連給我們一個說話的機會都不肯嗎?還是你也害怕,害怕我們說出真相來,你這是在逃避嗎?逃避能解決問題嗎?我們是真的擔心你啊!”
說著話,她不等朗如焜再發飈,伸手從兜裡掏出一樣東西來,遞到了朗如焜面前:“好!你不讓我們說話,那我們就不說!但是你看看這個東西!這是從談溦溦住過的那些小屋裡找出來的!你看看它!它有沒有提醒你想起來什麼事情?”
朗如焜低頭,看到莫莉的掌心放著一個玳瑁蜻蜓的髮夾。乍一看,它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髮夾,手工比較精緻,造型比較獨特,除此而外,很難看出什麼特別之處來。
可朗如焜畢竟不是普通人,他略一沉吟,拿過髮夾來,擺弄了幾下,輕輕一按蜻蜓的眼睛,蜻蜓的腹部“啪”地彈開了,露出裡面的裝置來。
(本章完)